第二十四章番外（渣攻自述三）（2 / 2）

茗哥吃东西的时候狼吞虎咽，吃得很香，我在旁边看着都有食欲。不像顾棋清，总是细嚼慢咽，喝酒的时候还骄矜的用袖子掩住嘴。

茗哥脾气不好，喜欢耍小性子，还是个哭包。客人送我的东西，我都要拿给他看。他让我发誓，和客人们都是逢场作戏，露水情缘，只对他一个人才是真的。我觉得这誓言没意思，就不肯说，茗哥就委屈的哭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为了哄他，我就发誓了。茗哥有时还神经兮兮的，说我弹琴的时候和客人眉目传情了。

“你弹琴就低着头弹了！抛媚眼做什么？！呜呜——”

茗哥的这份情意，我很看重。一来我是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他，他不知道我的出身，也不问我的家世，就是纯粹的爱我。不像顾棋清，心机太重，天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是有什么叵测居心！二来茗哥在意我，他肯为了我哭，为了我吃醋，我喜欢他的真性情。顾棋清以前也会因为我回来晚了或是其他一些事不高兴，比如我不让他出去做事，比如我要跟我娘回徽州。不过他眼中的难过总是转瞬即逝，装出一副贤良乖巧识大体的样子，也可能他根本就没有很在意我。

一年多后，我又一次见到了顾棋清。他来扬州谈生意，和三四个朋友一起在楼上吃饭。正值中秋，他穿着一件冰蓝色轻衫，花青色比甲，比甲前襟上银线绣着几支梅花，还是那样风姿出尘。他比以前又清瘦了不少，肤色也有些苍白。我恨他归恨他，可这么久没见，我还是难以抗拒的再次拜倒在他的神颜之下。

无可挑剔的五官，举手投足间的优雅，顾棋清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往那里一站，就足以让我倾倒。从十三岁那年开始，我每次见到他，就有想把他推倒蹂躏出水来的欲望。顾棋清不用像茗哥那样极尽媚态的调情，我身体的某处就蠢蠢欲动了。

那几个人点了歌舞，还点了姑娘。我在纱幔后面气得发抖，侧耳听着。

“多谢！不必。”顾棋清极为优雅的摆手拒绝了。

“那顾公子是喜欢男色？我们叫几个小倌来陪！”

我听到这里，几乎要冲出去了。我实在不能忍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能当着我的面和顾棋清动手动脚！哪怕是顾棋清对他们笑一下，对饮一杯，我都会疯的！他就像天上的皓月，出水的芙蓉，不可玷污，除了我！

“不必！有歌舞就好。”顾棋清还是婉言拒绝。我更加生气，装！还是那么装！又当又立！

老鸨让我去弹琴，我就坐在屏风后面弹奏。听着前面顾棋清和别人谈笑风生，又谈了大生意，可谓春风得意，而我却躲在这里不敢见人。凭什么！凭什么！我想报复他，让他难看。

我选了一首桃花调，这首曲子我真的烂熟于心了。在苏州的时候，我们背靠背坐在院子里，顾棋清听着我的琴声，数着墙外飘落的桃花。想想那段日子，真的是闲得蛋疼！

“等等！”顾棋清突然站起来，“请屏风后的先生出来一见！”

我听着顾棋清微微发抖的声音，忍不住暗自冷笑，然后转身从后门出去了。顾棋清果然弃了那桌朋友出来追我。

外面下起了暴雨，扬州的秋天一般很少有这么大的雨。我躲在一条小巷子里，浑身都湿透了。顾棋清也湿透了，他还在雨里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阿焱！是不是你？”

“我知道是你！让我见见你！”

“阿焱！你在哪里？！”

看着顾棋清失态的在大街上哭喊着，来回奔跑着，我心里既有报复的快感，又疼得要死。我恨自己没出息，这个时候还为他心痛，却忍不住回去拿了一把伞，想给他遮一遮。

等我再出去的时候，顾棋清已经晕倒在泥泞里。我正要冲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茗哥揪住了我的耳朵，拧了个转。

“落汤鸡一样，怎么弄的啊！快去换衣服！”

（渣攻自述暂时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