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1 / 2)
肖沧澜不置可否,道:“我很忙,有什么事和小周说”他自知自己一向面色严厉,对付一个学生绰绰有余,但冷杉依然不为所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肖沧澜,像是在剖析他的思想。
这样的神态让他想到一个已故的朋友,心中有了一个莫名的猜测。
肖沧澜从业多年还见过路子这么野的学生,挥挥手支开了焦头烂额的小周,坐了下来道“说吧”。
冷杉也支开了一旁的王庆生,理由是渴了,只想喝两站外的一家便利店里卖的水,王庆生就当成一项光荣的任务,屁颠屁颠地买水去了。
“我等你很久了”冷杉道。
“刚刚在忙,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肖沧澜并没有把和一个学生的对话当回事,脑子里都是潘海民刚刚奇怪的言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让罪犯逃了太久,这就是你带领下刑警的工作效率吗。”
肖沧澜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小年轻想找事,于是声音比往常提高了一倍,好像桌上的玻璃杯都跟着颤动起来:“刑警的工作是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我们豁出性命换来的正义不是你拿来调侃的笑料,听见了吗小屁孩!”他没有真的动气,这样挑事的年轻人他见得多了,吓唬吓唬就够了,于是他瞪着眼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冷杉依旧平静地说“你让一个记者当你的线人,单枪匹马深入敌人的老巢,弃他不顾,而你称之为正义吗。”
肖沧澜一愣,眼神瞬间凝固,看着这个杏眼的女生,不知怎的越看越像记忆中的那个男人。
冷杉继续说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因为我在等你,等着你把一切解释清楚。”
肖沧澜眼神停滞,像是看向遥远是时间,当年他的记者朋友给他提供了线索,但因为缺乏证据没有相信他,直到炼钢厂爆炸,火红的融铁吞没了他的全身。
肖沧澜不知不觉间背后出了一层细汗,当年那场噩梦般的事故不知多少次让他在夜晚辗转难眠,
那些他想要掩盖的,逃避的,如今就做在对面质问。
他勉强地让自己镇定,兴许对方只是一个别有目的的谁会青年,于是表现出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冷杉用食指推了推金框眼睛:“你我来提醒你,去年的9月12日,冷国强为什么失踪,又为什么他的失踪案不了了之?”
他咽了口唾沫道:“你。。是国强的。。什么人”
冷杉道:“我是他女儿”
沉默淹没了冷灰色的房间。
冷杉观察着他的表情,说道:“因为你的不信任,我爸去世了,我妈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入,伤心之余诚惶诚恐害怕遭人报复,
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吗,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