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荼姚:“雷公电母,簌离逆党,该当如何处置?”
雷公电母也不傻,早就看出荼姚是想借着处理逆党的由子来铲除润玉,被问到头上了,实在是不好回答,面面相觑,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荼姚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等着他们说,最后电母实在是顶不住天后眼神的威压,硬着头皮道:“按律当以雷电火之邢诛之。”
白月半听后瞪大眼睛,卧槽,不如一刀抹脖子给个痛快!
不仅要被雷劈还要被火烧,最后还得死翘翘,这踏马是活活折磨死的啊!
看到旁边的彦佑身体抖了一抖,便知道是有多么的痛苦了。
荼姚很是满意这个回答:“好!动刑!”
润玉:“不行!”
荼姚阴冷的梗润玉一眼。
润玉慌乱道:“母神,是孩儿错了,孩儿不孝,对母神不敬。可是......可是我娘已死,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恳求母神体恤,放他们一条生路。”
荼姚眼珠一转,有的是法子逼润玉亲口担下罪责,便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真的贤良淳善,还是只是虚有其表。簌离谋害旭凤罪大恶极,应当处罚,是不是?”
这是不争的事实,簌离谋害天帝嫡子,自是罪大恶极。可应不应当处罚,却不应该去问润玉,荼姚却将这个问题抛给润玉,让他亲口说出处罚他娘的话。
白月半肺都要气炸,偏头去看润玉,刚好润玉也看向她。
眼中含泪,垂垂欲滴。
白月半对他摇摇头,叫他不要回答荼姚这等丧尽天良的问题。
彦佑一直都在对润玉摇头,叫他不要忍。
润玉收回视线,紧紧的闭上眼,逼回眼中的泪水,再度睁眼:“是!”
荼姚又问:“那现在,你是以夜神的身份来求情,还是以洞庭湖余孽的身份来求情,亦或用龙鱼族遗孤的身份求情?”
“孩儿......孩儿......”
彦佑不希望润玉为救他们而所拖累,便道:“干娘从来都没认过你这个儿子,你快趁早滚吧!”
荼姚冷冷一笑,径直走向了鲤儿。
白月半以为荼姚要对鲤儿下手,抬臂将鲤儿护在身后,鲤儿年幼,已经被荼姚吓的瑟瑟发抖。
先前白月半并未抬头,即使是抬头也是将脸偏向润玉,因而荼姚并未看到白月半的容貌。
眼下她走进,在看到白月半的容貌时,一瞬间便整个人的气场都凌厉起来,散发着令人可怖的杀意。
她彻底冷下神情,抬手捏着白月半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
像,真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荼姚质问白月半:“你与岑桑是什么关系?!”
虽然容貌十分相像,却未在白月半的身上感受到半分有关于她的气息,这令荼姚十分的不安。
岑桑,怜卿的母亲,被荼姚亲手害死的亲姐姐。
白月半黝黑的眸子不惊不惧的看着荼姚,面色一片沉静:“天后所说之人,我不认识。”
荼姚冷笑:“呵,不认识?”
猛的,她反手扣住白月半白嫩的脖颈,硬生生的将白月半从地上提起来。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白月半下意识的挣扎,抬手去掰荼姚的手。
一旁润玉见状,什么沉静不乱,谨言慎行瞬间就抛在脑后,他道:“母债子偿,我生母犯的错我一并承担,我来偿,求母神不要再迁怒于旁人。白儿只是一只刚刚化形的白兔精灵,她连灵力都没有,她什么都不懂。”
白月半尚不清楚自己今日是否真的会死在这里,但她明白,荼姚发现她与岑桑长得像,便会固执得认为她就是与岑桑有关,即便是今日放过她,日后也不会放过她。
是以,白月半不希望润玉如此低姿态的向荼姚求情,她痛苦道:“你不许向她求情,你根本没有错。荼姚,你昔年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来问我与她是何关系?你丧尽天良,屠戮无辜,四处树敌,陷害润玉,你昔日昔年做过的种种他日终将会遭到报应,旭凤也会因你而遭到牵连,正如你逼迫润玉所言,母债子偿,你不得好死!”
荼姚闻言,心中怒火中烧,她眯眸:“好个牙尖嘴利,我看你还说不说的出来!”
语毕,她狠厉起来,掐着白月半的手渐渐被淡红色的火焰包裹住,白月半瞬间就是一声闷哼,疼的她连喊都喊不出来。
润玉整个人犹如跌入冰谷一般,他跪爬到荼姚脚边,用手拽着荼姚的裙摆求她:“不要母神,她受不住莲台业火的!白儿是无心的,她是我养的灵宠,我替她受,我替她受!”
这正是荼姚想听的话,唇边漾起一抹得逞的奸笑,猛的松手,白月半跌倒在地上,手指和嗓子疼的她满头大汗,蜷缩着发抖。
润玉忙将白月半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她白嫩的脖子此刻被烧伤大片,伤口触目惊心,葱白的十指也因为掰荼姚的手而受牵连。
白月半半磕着眸子靠在润玉的肩头,呼吸弱的几乎感受不到。她现在别说说话了,就连呼吸嗓子都灼烧一般的疼。
荼姚下手这么狠,她真是记住荼姚了。
润玉抬手施展灵力包裹住白月半的伤口,他想着这样能让她好受一点。
施完灵力后,润玉将白月半交给彦佑。
“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