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一星期后
江晓尘神情恍惚地走出了监狱。他自由了—在月见雷厉风行的手段下,关于江晓尘强奸说法的申诉已经被撤销,转为理赔和谈,月见花了点小钱就解决了后续的麻烦。
直到月见要拉着江晓尘上车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一把甩开了月见的手,说道:“就在这里分开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你们自然指的是月见和蒋瑛,还有那些出事后不信任他的家人和朋友—或者说是即使相信也不敢站在江晓尘那一方。
眼看月见要发怒了,江晓尘猛然想起了他是吃软不吃硬的,又流着泪哀求道:“能暂时给我一个独处的空间吗?我现在真的不想面对这一切,不想回家更不想看见你们……”
月见这才轻笑了一声,伸手抚上了江晓尘的脸颊,说道:“你不想回家,也不想和我走,那你能去哪呢?你这么柔弱,能独自生活吗?”说着说着手又强硬了起来,掐住了江晓尘的下巴。
“这样吧,你先到我的一处房子那生活一段时间吧,我派个人跟着你保护你,再找个钟点工照顾你的起居,等你想明白了就联系我,怎么样?”月见也不想逼江晓尘逼的太狠,但只找人跟着江晓尘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名义上是“保护”,但更多的应该是“监视”和“看管”,江晓尘明白这一点,但他还是识时务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月见的那套房子是套独栋小别墅,一共有两层,周边只有其他别墅和亟待拆迁的房子,再远一些是一片正在开工的工地,可以说是荒无人烟,但环境还算清幽美丽。
江晓尘已经计划逃跑好几天了,但是月见派来的那个人可以说是整天贴身保护他,一刻也不停歇。睡觉了就开着门守在门口,上厕所也在门外守着……一直到有一天他洗澡的时候,他将花洒开到最大,在水声的掩映下,打开厕所的窗户跳了下去。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江晓尘还是感觉脚底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更糟糕的是,派来监视他的人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已经反应过来冲进了厕所。江晓尘眼看就要被发现,正在六神无主之际,有人突然拉住他的手小跑起来,赶在被发现之前,从别墅的后方绕行,然后冲进了隔壁的小栋别墅。
一阵喘气后,江晓尘才回过神来,盯着拉着他跑的人,神情戒备又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为什么要拉着我跑,不,应该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只见那个人语气幽怨地控诉道:“你果然不记得我了。”不等江晓尘发出疑问,他又说了下去:“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班里那个一直被孤立被排挤的人吗?就是我。当时我被整蛊淋湿的时候,是你给我递了毛巾和干净的衣服;我被打倒的时候,是你扶我起来的……现在你有困难了,我当然要报答你咯!”才怪!可以说纪天涯最恨的可能就是江晓尘了,那份仇恨甚至超过了对那些欺负他的人了。当年江晓尘是唯一帮过他的人,他也很感激江晓尘,也以为他们算是朋友了,所以当他看到江晓尘也和欺负孤立他的人交往的时候,他崩溃了。然而当他去质问江晓尘的时候,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同学啊。”纪天涯这才明白江晓尘之所以帮他不是因为同情他更不是因为他们是朋友,纯粹只是出自自身的涵养而已。所以江晓尘会扶起他或是给他递毛巾,却不会帮他赶跑那些同学。
江晓尘很是惊讶了一瞬,因为高中时的那个同学刘海很长,整日低着头,远没有现在的开朗阳光。
“对了,你可以叫我天涯,我现在是个包工头,承包的工地正在开工。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地方去,你可以去我的工地帮忙,我给你发工资。”江晓尘只是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下来,虽然他从来没干过重活,但他确实没地方去了,甚至连身份证都不在身边。
纪天涯顿时绽开了一个微笑,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整治老同学江晓尘。
深白是一名工地里的员工,看起来平凡又普通,但他有一个秘密。他是一个重生者,不过可能因为时空穿梭的原因,他已经忘却了重生前上一辈子的记忆,只有一些深刻的零散记忆会在梦里梦到。
就在深白揉着眼睛困倦地走到工地里面准备上班的时候,却发现包工头涯涯身边多了个陌生的美丽的男人,但奇怪的是他从没见过他,这个男人却给了他一丝熟悉的感觉。他猛地一激灵,反映过来应该是他前世见过他或者他的照片。后来开始工作后,他也忘了这件事。
零点时分,深白猛地从梦中惊醒,他想起来那个男人是谁了,赫然就是前世登在寻人启示上的人。在梦中,那些有他的线索的人都能拿到一万元,那个帮忙找到男人行踪所在地的幸运儿更是获得了一百万奖励金。深白猛地激动起来,等寻人启示出来了,他只要想办法把江晓尘控制住,再打电话通风报信,一百万就是他的了!一百万虽然不能拿来赢取白富美,但是拿来清空购物车里的手办却绰绰有余了。深白不由地陷入傻笑。
第二天深白一直到下班脸上都带着傻笑,弄得他的同事都捅了捅他的手肘,问他有什么好事,他则是傻笑着摇了摇头。
深白走在路上又忍不住盘算起计划来,一边谋算一边傻笑,不知不觉就在原地发呆了好一阵子。
“Hey,boy.”听到话语,深白才茫然地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好像发呆了快半小时了,而面前站着个壮硕的男人,脸上还带着暧昧的笑容。(从路人的视角看,深白对着壮男痴笑流口水长达半小时之久)
“不、不好意思,我这就走、走。”深白深怕惹怒了眼前的这个壮汉,道歉后就欲溜走,却被壮汉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起来然后扛在身上:“不急,我们还有事情没做呢。”
就这样深白过上了**和谐的生活(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