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哥，你怎么来了。”

他精神很好， 大约遇到好事。大多数时候他和那个男人很像，鲜少温情与喜悦。

“我来看看我们阿灿。”亲昵的名字，却听不出一丝俏皮。好像那就是我的名字，理应如此称呼。当然，我该如何被称呼，我悉数愿意听他的。

“阿灿的功课如何了，生活如何了，有没有好好地长大呢。”他说着，上前抱住我。他凑我很近，将我抵到墙上，手托着我的后脑勺。

轻轻地。好像在嗅我的颈间。

我是享受他的怀抱的。除他外，也很少有别人。

有女生经过，悄声打量着哥。我讨厌他总是如此扎眼。

“哥，大家在看着。”

他把我搂得很紧。我难以动弹，甚至难以喘息。可我没有反抗。我有些留恋于窒息。

可待他抬起头的时候，那阴鸷的神色叫我意外。

却也没有措手不及。大概我多少习以为常。

他狠戾地说着。“跟我过来。”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是那种三四岁，毫无思考、理智与行动能力的孩子。

下午的课没有再上。哥哥向校董事打了招呼，又仰仗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把我带去了他家里。

这是哥哥的房子。没有别人。宽敞明亮，南北通透。可以鸟瞰整个城市。我曾在这里看到城市的夜景。被哥从后面贯穿、剧烈地进出时。膝

盖软弱无力，只靠着两只手撑在落地窗上时。光裸的身体曝露在整座城面前时。

纵横交错的枢纽，川流不息的街巷。五光十色，无比肮脏。

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是他肆意猎食的领地。

他一把将我推到地上，像是作态着，要把我丢弃了。一阵眩晕，我的头撞到大理石上，猛烈的痛觉告知我：他丝毫不留情。

他的双膝跪在我的身体两侧，一掌一掌。那声响在屋子里太过嘹亮，以至于掩埋了那一点恐惧与害怕交杂的喘息。我的脸颊大概透着绯红，脖子里裹着月下的绿芜。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吻住我，扯下我的围巾，撕烂我的领口。好像那里变得无比不堪。

我反应过来，这里留下了别人的味道。他的东西遭到了侵犯。

我无意接受他的审判，这是我唯一不愿意做的。在他愣神的时候，我从那个可怕的地方逃了出去，纵然我喜欢他，可谁不会在心里埋藏一点不甘与自尊。

我不愿成为他的东西。至少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