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2）

林章把嘴里的菜咽下去，说：“你看到他那脸了吧，你说……”他才开了个头，后面就有人叫他：“林章！”

林章一哆嗦，就把饭盒砸地上了，宋年立刻就笑：“哎哟，惨了。”

林章叹气，回头说：“吴哥，怎么了？”

吴哥走过来看到地上那一地狼藉，说：“小宋你帮忙收拾下啊。”宋年点头，吴哥又对林章说：“刚有人报警，他们都去食堂了，你跟我去吧。”

林章一边跟着吴哥往外一路小跑，一边说：“好，是出了什么事？”

吴哥皱眉说：“一个姑娘，没说太明白，好像是有人跟踪她，一直哭着喊救命，不过地址说得挺清楚，是九社路那边，挺近，先过去看看吧。”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停车场，两人上车，直奔九社路。

林章负责开车，快要到九社路的时候，他问吴哥：“吴哥，九社路有点长啊，她说详细地点了吗。”

吴哥说：“她说她在九社路178号旁边的小巷子，先过去看看她是不是在那儿。我打她手机看看。”

林章就开着车朝九社路178号过去了，天黑得早，这条路上的商家也都早早关了门，这会儿路上全靠路灯照明，林章看着被路灯照成黄色的地面，不知怎么突然觉得九社路178号有点耳熟，但他确认他之前没听过这个地名。

奇怪，是在哪听过呢？林章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索性不想了。他注意到吴哥的电话一直没打通，就问：“她没接啊？”

吴哥点头，又重新拨号，林章则去看着外面，免得错过了178号。

忽然，“九社路178号”的门牌一闪而过，林章赶紧踩了刹车，转头对吴哥说：“吴哥，到了。”

吴哥还是没打通电话，他把手机塞进裤兜，就和林章先下车去看。178号是个衣服店，旁边还真有个小巷子，林章和吴哥走进去，喊：“警察，有……”

光突然消失了。

林章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吴哥在他旁边说：“应该是路灯坏了。”

林章刚想应声，又听到吴哥开口，说：“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林章有点茫然，说：“什……”

林章没说下去，他听到了。他觉得吴哥听到的声音应该和他一样。

是很小很轻的一个声音，她说：“救我。”

然后她又稍微大声了点，又说了一声：“救我。”

她的声音还是很小，不过林章听得很清楚，他估计吴哥也听得很清楚。

——因为那声音他妈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从他们俩中间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