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过了片刻后,赵宏低垂着头,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跪下道:“参见皇太叔!”
赵叔琰低头看了他一眼,让他起来,坐到一旁。
赵宏赶忙谢道:“谢皇太叔赐座!”
然后就坐了下来。
赵宏说道:“也实在是下官教子无方,今天犬子才得罪了皇太叔您,还望皇太叔不要放在心上。下官日后必当好生管教犬子,决不让他再做出这样的事。”
赵叔琰点了点头,道:“你的儿子,我相信你能教导好。我本不愿多管闲事,实在是令郎心术不正,抹黑了皇族后裔四个字,我今天才出手管教他。”
“是是是!您管教得好!这些年来,下官公事繁忙,让犬子长于妇人之手,妇人一味只知溺爱,而不知教导,养成了犬子今天的性子,下官深感惭愧,日后下官必当谨记皇太叔教诲,好好管教犬子。”
赵叔琰点了点头。
赵宏见他没有要怪罪的意思,方舒了一口气,又突然听他问道:“那个女子,你可认识?”
女子?赵宏想了想,“皇太叔是说……那个庄家的女儿?”
赵叔琰皱了皱眉头,微微颔首。
赵宏就将庄铭月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庄氏是个商户女,家里做丝绸生意的,有些钱。犬子对庄氏一见钟情,八字不合,也执意要娶她为妻,不惜绝食相逼,好不容易才把婚事定下来。”
“谁知道后来,她居然怀孕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孩子是谁的,这门婚事才就此作罢。然而犬子不罢休,想要庄氏给他做妾,庄氏不同意,是以才会有了后来的事。”
赵叔琰听了后,微微颔首,没想到刚才那姑娘看着清纯可人,却不知怀了哪个男人的孩子了,想来应是水性杨花的。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女人,当下没有多问了。
说完了庄铭月的事情,赵宏以为没什么了,正准备退下去,突然听赵叔琰开口道:“我在鄱阳不知道要呆多久,母后将我贬到此地,一直不同意我回京。我的身份,你务必不要泄露出去,否则会很麻烦。”
赵宏赶紧说道:“这个,下官一直记着。皇太叔也切莫忧虑太多,您与太皇太后母子情深,下官相信过不了多久,太皇太后定会将您请回去的。”
赵宏听说过,太皇太后掌控权力的欲望很强,她宠爱一个面首,那面首也是无法无天,居然恃宠而骄,对皇太叔无礼,皇太叔便命人将他揍了一顿。
太皇太后知道后,勃然大怒,将儿子贬出京城。
都是母子,何必要闹到这般田地呢?
见赵叔琰的脸色暗沉下来,赵宏顿时止住,没有再说下去了。
*
赵母听说赵荣安被打了,心急得不得了,赶紧过来看看儿子。
待看到赵荣安脸上的两个巴掌印,屁股也开花了,赵母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又心疼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谁打的?”
赵荣安看着母亲,呜呜啼哭道:“娘,都是爹打的。”
赵母惊讶道:“什么?你爹干嘛要打你啊?你活了这么大,他都没有打过你……”
赵荣安看着母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她说了。
赵母听完后,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就为了那个什么严公子?你爹就把你打成这样?”
“是啊!”
“太过分了!你爹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他就你一个儿子,怎么下得了手?把你打成这样,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外人?”
正说着话,赵母听说赵宏过来了,她刚想过去质问赵宏,却见赵宏怒目圆瞪着二人,大吼道:“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赵母心中一愣,傻傻地看着赵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将儿子打成这样,我还没有质问你呢!你干嘛要把儿子打伤?就为了那什么严公子?嗯?那什么严公子这么金贵啊?能有我们儿子金贵吗?”
“你住口!”赵宏瞪着赵母,心里头分外烦躁的,“都是你没有管教好儿子,才让他今天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赵母听得心头一愣,想了想,过去小声道:“什么太岁啊?那严公子是什么太岁?你当初不是说,他是一个商人吗?一个商人能是什么太岁啊?我们还动不了他吗?”
赵宏瞪着赵母,道:“你……总之你们都给我记着,不要去招惹那位严公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旁的事,我也不方便跟你们多说,因为严公子他有交代。”
赵宏还有事,没有久留就离开了,临行前跟赵母说道:“务必好好管教儿子!要不然太岁动怒了,你我都得陪葬!”
赵母听了后,愣愣地看着赵宏远去,“什么太岁?说得神乎其神的?真的太岁都在京城里呢!能到鄱阳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一旁的赵荣安想了想,听父亲话中的意思,那严公子似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可,能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浔阳和鄱阳一带,多的是被贬官的人,那严公子倘若不是商人,有可能是当大官的,被贬到这里来。
父亲许是忌惮人家以前的权势……
可都被贬到这里来了,谁知道还能不能东山再起?
父亲也太小题大做了。
*
一连过了几天,都没有什么事发生。
这日,庄铭月正在家中拿着宗谱默默研究。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怀孕了?明明她没有跟人做过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