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成亲吧(1 / 2)
沈慕白翻身上了马,把手递给江倾月道:“上来。”
“等等。”倾月给黑衣人解开了摘星绫,又重新把她的手捆了起来,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颗丹药喂到她嘴里。然后牵着她准备上马,沈慕白没给倾月自己爬上来的机会,弯下腰一把把她捞了起来,放到自己身前,对她说:“坐好。”
“驾~”风驰在无人的小道奔跑起来,倾月手里牵着摘星绫,回头看了一眼,风驰本是日行千里的骏马,这一跑起来哪是人的速度可以追得上的,黑衣人只能在地上被拖行,皮肤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吁~吁~”倾月拉住了缰绳。
“怎么了?”
“没事,今夜月色不错,咱们慢慢走,赏赏月。”
沈慕白了然地一笑,也不戳穿她,勒紧缰绳放慢了速度,风驰慢慢地踱起步来。
今夜月色果然很美,十五的月亮像轮圆盘挂在空中,向大地静静播撒着光辉,夜空晴朗,白天的暑热散去,风吹来凉丝丝的。江倾月偎在沈慕白怀里,舒服地叹了口气,沈慕白拥着她,不由地再把马速放慢了一些,空旷的小路上,只有相互依靠的两人和静默的明月清风,哦,还有跟在马后面的黑衣人。
“你刚刚给她喂的是什么?”沈慕白忍不住好奇地问。
“绝命丹,免得她逃跑,她如果逃跑了只有死路一条了。”
沈慕白摇摇头,啧啧叹道:“最毒妇人心啊。”
江倾月猛得把头往后一撞,用后脑勺磕沈慕白的下巴:“骑马不说话,说话别骑马!”
两人慢悠悠踱到沈家在桃溪镇的庄子时,已过去半个时辰了,江倾月一下马就嚷嚷着饿,冲进前厅抢了沈慕白没用完的碗筷,沈慕白一个箭步过来又把碗筷夺走,坐下来指指被捆住双手的黑衣人说道:“这是我的,司药,把她关进柴房好好看着,再给江小姐拿副碗筷来。”
名叫司药的小厮应了一声,把黑衣人牵走了。
沈慕白慢条斯理地继续自己的晚膳,倾月又饿又馋,偏偏这厮吃相极好,一筷子青菜给他吃出山珍海味的气派来了。好不容易等司药拿来碗筷,江倾月立马狼吞虎咽起来,扒了一碗饭之后才心满意足地叹气:“终于活过来了。司药,再来一碗!”
沈慕白嫌弃地说:“你是女子吗?哪有女子吃得这么多的。”
江倾月瞪眼:“你怎么这么抠,家里的银子都快堆烂了,我多吃你一碗饭怎么了?别说咱俩还是拜把子的兄弟呢。”
“行行行,你吃,管饱。”
江倾月是真饿了,第二碗饭没多久也下了肚,沈慕白早吃完了,坐在桌边撑着脑袋看她吃。
倾月吃完,把碗一扔,站了起来,揉了揉肚子打了个饱嗝,说:“走吧,去柴房看看俘虏。”
俘虏此时正缩在柴房角落里瑟瑟发抖。
司药搬来两把椅子,江倾月坐下来,打量了她一会,刚刚外面天黑,她没仔细看她,只觉得她长得清秀,此时点了灯再细细打量,竟觉得此人十分眼熟。
“叫什么?”倾月问。
黑衣人不说话。
“啧,不说话是吧,那就别说了。”倾月冷笑一声,问沈慕白,“你这有没有夹舌头的剪子,把她舌头给我铰了,不想说话就永远别说了。”
黑衣女子“哇”地吓哭了,涕泪交加,说道:“我说,我说,别铰我的舌头。”
“呵,说吧,照实了说,有半个字假话,被我知道了,你的手脚都别想要了。”
黑衣女子抖抖索索,吓得一字一抽噎:“奴婢□□花。”
“春花?好名字,那么,是谁派你来杀我?”
春花只管哭,又不说话了。
江倾月没什么耐心,皱了皱眉:“不想说也行,我给你喂的绝命丹明日发作,没有解药的话,你会肠穿肚烂,尝尽这世间的痛苦后暴毙,解药世间不过几人有,想不想活命全看你自己。”
春花哭得更大声了,她不想出卖主人,更不想死,她朝江倾月磕头:“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求求你不要让我死......”
江倾月不说话,等她的下文。
“是秦府二小姐秦若竹派我来的,我本是秦府的丫鬟,因为有些拳脚功夫被老爷指给了秦二小姐做贴身丫鬟。今日下午,秦二小姐得知贵妃娘娘给您和沈少爷赐了婚,气得火冒三丈,后来就让我和几个外面找的人去江府外候着,找个机会干掉你。这不是我的本意,可是主子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啊,我不从死的就是我了。”春花一边说一边不停磕头,“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
“妈的,果然是秦若竹那个蠢货!”江倾月心头一把无名火起,跳起来踹了一下椅子,刚刚那么一闹她差点都把赐婚这事给忘了,这下才想起来她来桃溪镇的目的。越想越生气,忍不住迁怒沈慕白,“都怪你,长一张红颜祸水的脸,才让秦若竹见色起意。”
沈慕白十分无辜:“我都不太记得她长什么样了,她□□关我什么事嘛,你发火发对地方。”
“哼!”江倾月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