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心(2 / 2)
不然这话一问,显得她多在乎他似的。
他步子顿住,侧过身朝她笑,“怎么?师姐舍不得我走?可还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想同我做?”
叱咤美男届无往不利的虞夏向来都是让男人神魂颠倒的,何曾被人这样揶揄拿捏过?!
她怄得想跳脚,红着耳朵站直了身子刚想说话,他却宠着她主动道,“我去刷碗。”
她被他这么一噎一顺给搞愣住了,彻底傻着问道,“饭你都没吃,刷什么碗?”
谢清池轻飘飘给了她一个眼神,“气都气饱了,就不吃了罢。”
说完,便自顾自大摇大摆走出了柳林,虞夏站在原地半晌,碰了碰自个儿温软的嘴唇,小师弟那张妖精似的俊脸在眼前挥之不去,越想越来气,“他气什么??他占尽了我的便宜……这是跟我俩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出柳林的时候,黎生吃饱了正坐在竹楼前头的摇椅上晒太阳,姿态十分符合他这把活了五百多岁的年纪。
瞧见谢清池露面,打了个招呼,掀起眼皮问道,“没有好进展?为师都准备好了,你怎么不摸串子呢?”
自家风流俊逸的徒弟脸上不见方才与虞夏打趣儿的轻松,又变得沉重了些,静默半晌,终究笑了笑道,“再等等吧……我瞧着她如今还不知道情爱究竟为何物,同她拿从前我们的夫妻关系说事儿,我觉着没劲。”
黎生摇了摇扇子,“噢”了声,“懂了,你是要她再次爱上你。”
谢清池没遮掩,大大方方点了点头,“我要她的心。从前她的心是我的,如今也还会是我的。”
黎生十分捧场,附和道,“没错儿,永永远远都是你的。”
谢清池朝他一笑,安慰道,“放心吧师父,一有进展我就知会你。”
说完,挽起袖子道,“我去洗碗了。”
黎生文雅地捂着嘴,悠悠打了个饱嗝,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好郎君,疼娘子!像我!”
谢清池无所谓地一摆手就进了屋,黎生在摇椅上扇着扇子又悠了悠,不多时,虞夏便也走了出来,一脸的怒气冲冲,还泛着可疑的红晕。
黎生睁眼瞧了瞧,又闭上眼睛装没看见,等虞夏走近,忽然翻了个身拉长声音叫住她,“夏夏啊。”
虞夏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翻白眼,“师父,您老人家没睡着啊?”
黎生却答非所问,只撑起身子看着她,高深莫测地拿腔拿调道,“你要知道,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有个人无条件偏宠着你,任你怎么作怎么闹,都疼你容你陪着你啊……”
虞夏被他这么无厘头的一句弄得一头雾水,站在原地一脸的“听不懂”。
黎生也不再多说,径自笑了笑,摆了摆扇子,便又闭上眼躺了下去。
她站在原地,连找谢清池算账的心思都被他这么一出搞没了。有时候虞夏也想不懂,是不是神仙做久了,哪怕像他师父这般面容甜美的俊秀少年,也能活活在寂寞里逼出一副老生常谈看破红尘的做派?
这叫什么?
官僚主义?
感觉有些许油腻,担心自己日后做派的女神君虞夏默默回了房间,再不理沧澜这两个臭男人了。
夜半时候,她躺在床上做了个梦。
梦里她是虞府里生母早亡,不受宠的大小姐,事事都得自个儿去抢去争,要照顾自个儿,要养一身的病痛,更要护着身边两个忠心耿耿的奴仆。
那一晚,虞夏画了三幅画,又题了五幅字,书画完红烛已灭,正是天明。
她在透进天光来的风荷院里用发颤的手指包好那些书画,仔细交到望愈怀里,嘱咐她白天偷偷拿出去变卖。
小丫头心疼她,担心这事儿有风险,劝阻着不肯。
她心里其实也怕得不行,手臂几乎抬不起来,熬了一夜起了疹子又酸又痒,却还要撑出没事儿人似的笑,费力地抬起手揉了揉望愈的头,安慰她说没事。
好说歹说,小丫鬟才抱着字画走了,剩她一个人,慢慢地挪到榻边,花了全部的力气扶着床,才能缓缓坐下去。
坐在榻边看窗外模糊的天光,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像是她生的希望。
脑海中反复回响着算命人的谶语,她听见前世的自己,偷偷在心里感叹——
“若是有一个人能时时刻刻伴着她,护着她,爱重她,懂她所思所想……就好了。”
她在这场无望的噩梦里醒来,长发披散,怔怔看着帐顶大口喘息。
她觉得慌乱,手掌抓着松软锦被,一颗心却依旧空荡荡悬着没着落。
虞夏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她在这片慌乱里竟想起谢清池。
手指缓缓抚过嫣红的温软唇瓣,她想起白日里,自己美貌近妖的小师弟,压着她在柳树上的缠绵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呜呜呜呜五哥牛批!
谢老师告诉我们——
对待骚货,建议用强。
我在微博发了两个我心里五哥眼睛的视频,感兴趣的宝宝或者想象不出来的,可以去找一下看看。
发红包了出来留言了,不留言我妖刀姬要发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