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1 / 2)
无端攻击朝中贵女,就只是关禁闭?裴战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裴锦,无奈地开口道:“姑姑想必是想的太简单了,文人一张嘴能让你无处容身,别说是关禁闭,这事只要闹大,只要苏家那边不松口,姑姑怕是要亲自赔礼道歉,甚至,你的处罚只会更重。文臣,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活的就是个脸面,你今日砸了苏珂,再往严重了说,你是不尊重朝臣千金。”
萧姝这心情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看了眼裴锦道:“你到底是真的傻还是装傻?你都说了,苏珂是内定的世子妃,你差点砸到人家,还想关个禁闭就了事?你想弄死她的办法多了去了,为什么要自损?”
宫斗不都讲究杀人于无形么?这裴锦是得多得宠,才能如此底气十足,这事情要是搁在她父亲手上,运转一下,光是靠流言都有弄废裴锦的多种办法。当然,前提是苏尚书跟她父亲一样宠女儿。不过为了吓裴锦,萧姝装作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不能跟你出来,我什么都没做,就要被你连累了。”
“你怕什么?”裴锦显然这会底气有些不足,她心知自己刚刚的确太过得意忘形了,“她推我入水父皇都没追究,我砸她怎么了?”
“落水的事情皇祖父已经盖棺定论,这事你不占理。”裴战觉得自己这命怎么这般苦,明明讨厌裴锦,却还要给她收拾烂摊子,要不是今日有萧姝,他管她作甚。虽然百般不愿,但是还是很快想好了应对之策,小声地说了几句他的计划,便等着裴锦决定。
“今日的事情就当我欠你的。”裴锦嘴硬,她知道皇上宠爱她是因为她从不犯原则性错误,可今日的事情要是苏家和裴炀闹开,那倒是真的有点麻烦。要真是闹大了,她的婚事也就不能如意了。
什么叫祸从天上来?苏珂看着脚下碎成渣渣的茶壶,怒火连连,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她后怕地抬起头来,只是除了半扇窗户外,竟是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裴炀刚刚倒是看见了萧姝一闪而过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拉着苏珂就进了茶馆找人算账,只是刚一到二楼,就听见萧姝的声音。
“你们两个别吵了,刚刚的茶壶差点砸到人。”萧姝拉扯着裴锦,十分无语地进行自己的表演。
裴锦差点笑出声来,但是见裴战严肃地表情,还是憋住自己的笑,生气道:“干你什么事情?裴战,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说谁蠢呢?”
裴炀和苏珂站在门外,一下子就猜出里面的人是谁,对于扔茶壶的人也有了谱气。苏珂因为裴锦落水的事情有些理亏,私心里并不想见裴锦。而裴炀,也有些不太想进去,里面三方势力,要是一个没处理好,他很可能什么好都落不到,只是刚刚跟苏珂信誓旦旦说了要替她做主,如今倒是有些骑虎难下。
“世子,算了,我反正也没事。”这一次苏珂倒是也没再装白莲花了,她知道裴锦一直受宠,所以并不想跟她正面对上。
“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给本宫滚进来。”裴锦先发制人,走到门边一把把门拉开,见是裴炀和苏珂,显然有些意外,“你们干什么?”
得,门都开了,还说什么?裴炀开口问道:“三姑姑,刚刚的茶壶是你砸的?”
“怎么?不可以?”裴锦一如既往的无理取闹,“是砸到你了?”
“那倒是没有。”裴炀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这裴战是怎么惹了这个三姑姑,这火气也太大了点,“只是苏姑娘差点被你砸伤,这会手背上还被热水烫红了。三姑姑是不是应该给苏姑娘道个歉?”
好歹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女,裴炀不信裴锦会一点都不顾及。可惜,他并不知道苏珂和裴锦的过节。
“她算什么东西?”裴锦转头看来苏珂,谨记裴战刚刚说要拉扯着落水一事,“她害本宫掉进湖里,本宫没找她的事情就算是阿弥陀佛了,还想让我道歉?这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
“三姑姑落水可不干苏姑娘的事情,姑姑莫要胡搅蛮缠。”裴炀真心觉得裴锦有些过分,仗着皇祖父宠爱,整日里瞧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明明是她砸人在先,闹了半天,却是变成了别人的错。可就是这么憋屈,哪怕心里对她再不满,她得宠的时候他都不敢惹她,这万一吹点耳边风,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本宫胡搅蛮缠?”裴锦一把上前扯过苏珂,“你来的正好,本宫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送上门来了?别以为父皇想把你许给裴炀,你就能高人一等?你就算是世子妃,照样也是我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