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行，那咱回家吧。”心里暗暗记下，回去得让儿子去问问他那个同学。

“中午我不想做饭，你弄吧，随便吃点。”

“好。”老伴与他十指相扣，“弄你和茵茵喜欢吃的菜，中午茵茵回家，让她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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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老伴哄着孙女午睡去了，明日坐在客厅里看照片。

手上是儿子刚换上的新相册，二十四寸大，黑色底裹了金边，瞧上去可洋气，没事他就喜欢翻出来看看。

相册首页放着一张黑白照，是他和老伴下乡插队时拍的合照。

照片上，叶知秋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皮肤白的比村十里八乡的姑娘还水灵。当时没少有姑娘喜欢他。

反观叶知秋身边的他，黑瘦黑瘦，明明一城内小伙却跟乡下毛孩似的，站在叶知秋身边简直天差地别。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脑子糨糊了才会和叶知秋站一起拍照。

当初照片寄回家，母亲就将叶知秋夸的只应天生有，人间难得几回寻。而他则被贬成一文不值的土包子。他气白了脸，好几天不理叶知秋。

“又看照片？”老伴轻手轻脚从房间出来，踱步到明日身边坐下，握着他的手。老伴皱起眉，“手凉了，让你多穿点衣服。”说完起身要去给拿外套。

“得了吧，我看会照片就睡觉。”明日将照片递给他，“这张照片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老伴眼神不好，眯着眼看了会，才说，“廖摄影拍的，早点时间他搬家给翻出来的，给我送来了。”

相片中的主人是老伴，年轻的他站在生产厂门口搭建的台子上，身戴大红花正接受表彰。叶知秋微微勾着嘴角，丰神俊朗。

“挺好看的。”明日回忆，“当初整个生产队的人都管你叫黑面包公，见谁都黑着脸，欠你似的。就该我倒霉和你分配到一个小组同住一屋。”

“......”老伴赫然，拿过他手上的相册，合上了，“行了，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