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颗心(2 / 2)
《HY》,取的就是顾寒昀名字的大写拼音。
“不是,是个很文艺名字,叫知秋,”言茉解释着,“画是秋天画的,树叶和窗帘又是亮点,我就想到了知秋,念了几遍,太文艺了,和你的形象不符,就直接叫HY了。”
很多时候,简简单单的取名,要远胜于繁复的,画的是什么,就取名为什么,是不少大师会采用的方法,比如《向日葵》,比如《蒙娜丽莎》。
简单的寓意,突出主题,自有深意。
在言茉讲述的空档,顾寒昀凝视着她。
亮晶晶的眼眸,随着唇瓣的翕动,流光溢彩,是一种自信,一种对绘画的热爱,就像他对演戏一样。
概括的来说,就是言茉热爱绘画,和顾寒昀热爱演戏是一个理,都是出于对其本身的热爱,是一种梦想,不是当成一种工作。
讲解完毕,言茉把白布盖回画板。
“卷卷,以后要是有什么人想让你画他们,都不要答应。”即使已经提过,言茉也应下了,顾寒昀还是要再说一次。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一想到言茉对着别的男人的身体一下午,可能还不止,他就无法忍受,就会有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记得清清楚楚的言茉:“唔,上次在家里的画室,你不是说过了。”
“怕你发现比我更有感觉的模特。”这是真话,也是假话。
“不会的,我都答应你了,再有感觉的,我也不画。”
“你说的。”
“嗯,我说的。”
画过一副人物画,短时间内,她是不会有画第二幅的念头的。
*
思绪收拢,顾寒昀捧起《HY》放回画室,出来的时候,他的耳边多了只手机。
“你说什么?给画装裱?”通话的对象,一个音节就能辨出是王绍晖。
顾寒昀把手机挪开了点,“昨天卷卷给我画了幅画,今天刚上完色,她说要收藏起来。”
收藏画,最好就是装裱,一旦颜料遇水遇热,磕磕碰碰,很容易脱落损毁,外行人,基本上也知道这点。
托福在酒店套房休息的王绍晖呵呵两声,“所以你是借着装裱的名义向我炫耀吗?”
有妹妹作画很了不起哦?
“你要这么理解,我不会阻止。”顾寒昀说的很稀松平常,没什么起伏。
王绍晖直接给了三个呵。
十年如一日的听这种语调,他会听不出是里面藏的是什么情绪?可太低估他了。
“你把画拍下发我看看,我再去找人装裱。”
“你看了我十年。”言外之意就是,看了十年真人还看什么画,更深一层意思,就是不给你看。
在顾寒昀看不见的那端,王绍晖翻了个超级大的白眼,拿过桌上的剧本,他随意翻了翻。
“画上的人能和你真人完全一样吗?又不是画的言茉,我看了会咋滴。”缺胳膊少腿吗?
将画上的自己和背景刻在脑子里的顾寒昀,换了只手拿话机,“完全一样,分毫不差。”字眼里满满的都是自豪,标点停顿里也是。
王绍晖持怀疑态度,还有点小惊讶,“完全一样?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能把人画的一模一样,是高手大师级别的。
顾寒昀:“卷卷的画功是一流的,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会发照片。”
王绍晖:“……”
不就是一幅画,搞得跟谁稀罕似的。
“装裱师我会找,还有事吗?”
“没了。”
“没了我就……先别挂。”无聊的翻着剧本,王绍晖眼尖的发现了有意思的一场戏,仔细瞅瞅,更有意思了。
他抖了抖腿,“《盛世》的剧本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
“那你肯定记得里面有一场吻戏。”不怀好意的口气。
剧本台词一向熟记于心的顾寒昀,有什么戏,完完整整半字不差或许做不到,□□成是是绝对能的。
稍加思索,他就把剧中唯一一场吻戏筛选出来了,“记得。”
“记得就好,这种为艺术献身的伟大时刻,我提议让言茉亲自近距离观摩学习。”
“啪”,顾寒昀直接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