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的第十四天（2 / 2）

艾清月突然从慕思瓶咯吱窝下面探出头：“你是不是有病啊？”

慕思瓶看见从自己胳膊下冒出来的头，眼角抽了抽，低声呵斥：“娘娘，站好，排面！”

“嘻嘻嘻。”艾清月裂开一嘴小白牙笑，就从慕思瓶咯吱窝下钻出来，“下面的，听好了，你们是真的没有东西的，从你们被丢进冷宫开始，你们吃的用的，全是本宫不要施舍给你们的。”

“你胡说！”那女子气不过，当即要冲过来动手。

艾清月甩了几下手上艳红色的披帛：“打架啊？本宫从来没输过——”待女子跑近，艾清月立马扬起披帛把她打得晕头转向，拿披帛打完还冲下去给了她几脚。

“还有谁？”艾清月把女子踩在地上，双手叉腰，“本宫向来不讲理，有一说一，这！就是本宫说了算！”

艾清月说完就进屋去了，慕思瓶一一扫过她们的脸，半晌才道：“进了冷宫就没必要讲究什么说话留三分，这里说的偏偏就是整个皇宫大苑最真的话，是我不该，把你们的心养大了。”

太阳一点点落下，慕思瓶侧头看着天边最后一缕天光：“嬷嬷们说得对，如果是心性好的又如何会到这冷宫来？能进来的生来就是贱骨头，不敲不打不爽快，此后，你们与冷宫老人一样的待遇，我也不会再收六局二十四司送来的东西，好自为之。”

有人护着时学不会的东西，撕下他的保护就能学会了。

慕思瓶和艾清月完全不担心翻船，别说她们本就是按规矩办事，光是被连累的冷宫老人就会把她们整到自愿去死。

当晚东西殿还算安静，艾清月疯过劲了清醒不少，睡觉前打算给自己编一个流苏坠子，蓦地想起白天看见的新人，说：“怪不得她们刚入宫没多久就被送来冷宫了，这样的人洛安然居然让她们活到现在，仁慈了不少啊。”

“娘娘您也别老是挤兑洛皇后娘娘，她也不容易。”慕思瓶在给艾清月赶衣服，头也不抬道。

艾清月打下最后一个结，剪去多余的线头：“她怕是美得很吧，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她就是喜欢皇帝，皇帝那么花心的大猪蹄子有什么好喜欢的？不明白。”

慕思瓶无奈地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看艾清月：“娘娘，您也别老叫皇上大猪蹄子，被人听到不好……”

“会吗？我是个疯子，信了疯子的话得多有病啊？怕不是病入膏肓了吧？”

“……”

翌日，果不出慕思瓶和艾清月二人所料，昨日叫嚣得最厉害的女子忽然投井殁了，这才是冷宫的日常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