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的第四天(1 / 2)
艾清月:“双炮将军,落马双将,马后炮,这局我赢了。”
慕思瓶:“谁赢了?”
艾清月:“……嘤……对不起!”
——
艾清月捞起披帛把自己脑袋包住,只露出眼睛,躲在门后:“谁死了?”
宫人爬到慕思瓶腿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慕姑姑啊!淑妃娘娘——殁了!”
“什么?”慕思瓶一惊,回头与艾清月对视一眼,两人一同向外跑去。
后殿还有一点灯火,宫人带来的提灯落在门口,估计是没顾上拿走。慕思瓶在推开半掩的木门,率先跨步进去;艾清月的披帛还罩着头,在门外转了两圈才跟上。
夏次菊的头包着纱布,身上除了胸口干涸的血渍,并无异常。
“今日奴婢过来时她依然如此,怎会忽然过世呢?”慕思瓶拿起夏次菊的手翻看,并没有什么发现。
艾清月绕到木床的另一边,一手捏住头上的垂下的披帛边缘,一手从夏次菊的头骨摸起,碎裂的下巴,完好的喉骨,最终在胸口停下。艾清月的手在夏次菊的胸上来回摸了好几次,慕思瓶看到一巴掌拍下去。
“瓶儿!打我作甚?”艾清月缩回手吹吹。
慕思瓶冷眼看她做戏:“娘娘,死者为尊,别动手动脚的。”
艾清月噘嘴:“不是啦!她胸骨碎了!”
“嗯?”慕思瓶将信将疑,伸手抚上夏次菊的胸骨——果真凹下去一块,“……娘娘,您先回屋,大理寺很快就会来人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慕思瓶整理衣襟袖口,整整齐齐出冷宫找人上报此事;艾清月则回屋睡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皇帝还算是雨露均沾的一个人,皇后、三夫人、九嫔皆受宠,也都曾有孕,奇怪的是倘若皇嗣没有完好活下来,该妃嫔无论曾经是否有功,都会到冷宫来。
淑妃位份不低,是三夫人中受宠程度仅次于贵妃的。
夏次菊样貌比之艾清月都不差,惯常一副悲天悯人贤良淑德的模样,在艾清月执凤印期间,没少用“为了皇上”这个借口整人,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被她从中一闹就能变成无比麻烦的事。
艾清月想起这个淑妃就头疼,她还特别无辜,面对她还得强颜欢笑,不然就在背后说小话,贼讨厌一个人。
夏次菊为人是不怎么样,争强好胜,口蜜腹剑,却很忠心,认准了主子,到死都不会背叛,即使都被丢进冷宫来了。
大理寺的人来得很快,许是夏次菊家里打点了,来的居然是大理寺少卿刘文瑞。
慕思瓶在路上已经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包括这么多年来进冷宫的妃子必须被丢进来的事情。大理寺少卿不太明白,站定了问:“慕姑姑,您说丢进去是几个意思?”
“一个意思,”慕思瓶悠悠抬眼,“就是抬起来,丢进去。”
刘文瑞皱眉:“就算是男人都禁不住这么一丢,何况是女人?这是在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