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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所谓皇室血脉养蛊能出蛊王对湘西族人更有诱惑力的呢？从湘西南边的人的行为来看, 他们是觉得养蛊高于一切的, 管你是谁, 只要能养蛊，就能全部格杀——渭水家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散播谣言是没问题了, 不过怎么让渭水的人染上蛊虫呢？”慕思瓶皱着眉头思索，“他们敢来, 手里一定也有像我们的二代蛊母一样的东西吧？”

这确实是个问题, 如果蛊虫放不到渭水的人身上那所有的计划都将无法进行。

“这倒是个问题呢……”艾清月抬手支住下巴, 这个事情她原本想的是两人扮作奴婢进城再混到渭水家的人身边去就能下手, 可是按照现在湘西异族的情况来看，进去估计就得横着出来了。

两人都不是那种千军万马中能全身而退的人，况且湘西一堆莫名其妙的虫子，要是被人控制了, 怕是生不如死。

艾清月从各方面和慕思瓶商量了一晚上都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更夫在外面敲了最后一次更，山林天亮得迟, 街上却已经有人出来活动了。

“哎……算了, ”艾清月收起地图和昨晚写写画画的各种纸张，“外面再观察几天吧。实在不行就先散布谣言, 用药把渭水的弄成中蛊的样子。”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毕竟湘西的人能看出来一个人到底中没中蛊, 没中蛊却有中蛊的状态再加上谣言, 是个人都能猜出来背后有人搞鬼了，有了防范之后再想分裂这三方势力就不容易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李豫就要到汴州了，渭水应该已经在那布下了天罗地网，而且汴州控制蛊虫的人的还没找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从背后咬你一口。

艾清月和慕思瓶这边自然是要尽快的，消息传回去要七天左右，实际算起来她们只有十二天，十二天里一定要废掉湘西，如果来得及，最好把桂江也先打瘸了。

由于怕渭水的人走了，天还没亮慕思瓶就带上干粮去东边的出山必经路边的林子埋伏好，如果渭水的人落单就抓蛊虫扔上去，如果要走就想办法拦着他们，把人逼回湘西的城池。

而艾清月去找湘西的族长寻求帮助。

红筹准备了给湘西现任族长的亲笔信，说如果艾清月她们有困难就去找族长，有红筹的亲笔信族长会帮她们的。

艾清月觉得她们这也是帮湘西除掉叛徒，湘西怎么说都该出把力，退后一步说，湘西是归于大甯版图的，帮国家除去异族是应该的。

湘西北边的城池与别的城池并无不同，都是在先帝的统治下十分富足的城，只是多了一份少数民族的风情，一看就知道是独立世外的族人。

进城后红筹的人突然现身，说可以引路，艾清月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寻找上，便跟着他们走。

族长住在半山腰，路上各种毒物拦路，十分难走。

艾清月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她从小玩的毒物可不少，湘西这边的除了蛊虫，对她而言不过一些会动的小玩意儿。

路途遥远，过了午时才走到。

带路的男子走到门前敲门：“徐族长，徐族长在吗？红楼主有事相求。”

敲门声有细小的回声，如果不是屋子没人就是屋子太空旷——然而屋子是真的……一览无余。

徐族长叫徐仁，看起来与红筹一个年岁，没想到这般年轻就是湘西的族长了；艾清月拿出书信，说：“徐族长，小弟这厢有礼了，筹子应该已经在信中了前因后果，不知徐族长可愿帮忙？”

徐仁不急着回答，反而是细细看来一眼艾清月的眉眼和脖子，随后把信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确定是红筹的亲笔信无误后轻轻点头，请几人进门。

“红楼主说，你们是来解决南边的异族的，让我配合你们。”徐仁在主位坐下，嘴上说着配合却不看艾清月。

屋子是真的空旷，没有一点杂物，只有桌椅。

艾清月挑挑眉，忍不住问：“徐族长，从方才起你就一直没看我，这是为何？”进门后——不，准确的说除去第一眼，徐仁一直没抬起过头，十分无礼。

徐仁收好书信的手一顿，继而不太好意思地说：“姑娘说笑了，男女同处一室已是……不好再……”

后面的话语声音十分低，艾清月没怎么听清，估计也是徐仁不太好意思说，毕竟湘西不像外面，女子自由一点，大约在这边，男女都是一直保持好距离的。

“算了，徐族长，在下来是想问有没有办法在南边下蛊？”艾清月知道这人不是有二心就行了，直接开口，她想尽快解决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说到这方面徐仁的声音就稳了许多：“南边吗？可以是可以，不过要人出城才行，他们在两方中间用蛊虫建了一道城墙，数量太大，就是蛊母进去了也有可能被吃掉。”

艾清月眉头皱得死紧：“那人出来中了蛊再回到那边的话会不会蛊就失效了？”

“这倒不会。”徐仁自信一笑，“放心好了，只要中了我们的蛊，他们那边是解不了的。”

对此艾清月倒是不明白了，徐仁这边的蛊虫既然这么厉害，那为什么还让他们分裂出去几十年呢？这样想着，艾清月就问了出来。

徐仁脸上的表情一凝，沉默许久，叹了口气道：“哎……不是我们不想，是他们用活人炼蛊，这样的蛊随不比我们的强，但数量大，一开始打的时候确实是势均力敌，我们没办法完全杀绝他们的蛊虫，他们的蛊虫也伤害不了我们的，此后湘西就一分为二了。”

“等等！”艾清月打断徐仁的感慨，“你说南边的蛊虫数量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