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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哟——这可使不得,”艾清月这坑货做出害怕的样子, “可别这么说, 毕竟您什么都不知道嘛!”
若白被噎了一下,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好像说啥都不对的样子。
见若白没话讲,众人这下是真的慌了, 生怕死在船上。
艾清月坐到椅子背上,等花船的主人出来;她原本不想这么快闹事的, 奈何有人急得很, 想要她的命啊, 这就由不得别人了, 想玩,就玩把大的。
花船二层的纷纷跑下楼,想找开船的船夫马上返航,平日三更天过半个时辰也是要返航的, 这样在早上五更天时可以刚好到渡口。
现下由不得船夫慢悠悠地开了, 一群人癫狂地跑去拉扯船夫,让他返航。
也有一部分人比较冷静, 打算再等等, 跟花船主人打个商量,能不能放过他们。
艾清月慢悠悠啃着慕思瓶喂她的零食, 手上给慕思瓶扎小辫子, 若白趁混乱已经溜掉了, 随后慕思瓶就坐到了桌子上和艾清月靠一起。
两人都不急, 就算若白想放小船离开都是不可能的,那些商贾权贵不会让花船上的任何一个人单独离开。
果不出艾清月所料,一刻钟后台子的纱幔后多了几十个人影,影影绰绰间,看不真切。
随后一些穿白衣的女子鱼贯而出,很快就控制了整个花船,喧闹的一层没一会儿就没了声响,想来女子们的身手都是不错的。
“这位公子,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何苦为难小女子呢?”纱幔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艾清月给慕思瓶编小辫的手一顿,没想到主人居然是个女子,挑挑眉,没理她,坚持给慕思瓶把小辫编完。
女子见艾清月不回话也不生气,继续慢悠悠地说:“公子,做生意,用什么手段都是可能的,我们也没有过火,您何必——”
“哎!”艾清月一给慕思瓶扎好头发立刻抬手打断女子的话,“大爷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下毒的事,你还算一视同仁,我就不管了,你派人杀我也是没有过火吗?”
趁女子开口前,艾清月一听见她的吸气声立刻开口:“你就说!是不是只要我死了,死无全尸,世上再查无此人,没有这件事,你就算从来没过火?”
“这个……”女子迟疑了一下。
“哪有什么这个那个的?”艾清月实在不想跟一个女人计较,同是女子,明白对方的难处,只是看不惯,该打还是要打的,“出来做生意讲究一个‘诚字,您敢做不敢承认,比奸商还不如。”
艾清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垃圾玩意儿。”
女子沉默许久,好半晌才开口:“公子好口才,想要公子的命是小女子失策了,请公子高抬贵手,毕竟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跟你属下还是很像的,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说话顺序都如出一辙。”艾清月煞有其事地点头,没说就此收手。
“咔嚓——”
艾清月说完之后台子后就响起了像是什么东西被折断的声音,随后是一声很轻的闷哼。
以艾清月和慕思瓶在皇宫混迹多年的耳力,可以听出是人的骨头被折断的声音。
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说都很恶心,自己不开心,拿下属出气,这不有病吗?
慕思瓶冷着脸跳下桌子,说:“找你事的是我们,你何必拿下属出气?人家是拼了命跟你的,你就这么糟践人家?”
“呵呵呵呵——”女子阴恻恻地笑,刺耳的笑声渗人,“哦?是吗?若白,你说说,你们是什么?”
随后艾清月和慕思瓶就看到纱幔后的一个影子跪下,趴在地上,说:“是,主人,我们都只是主人的一条狗。”
女子听完,仰天大笑,一脚踩上若白的头:“你们听见了吧?都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已,只有人,才能站着说话啊。”
不知道这女子用的什么手段,居然让这些活生生的人对她毫无抗争之心,简直低到了尘埃里。
艾清月摸摸自己的脸,趴到慕思瓶肩膀上,问:“哎!若白姑娘,虽然小爷刚才骂你骂得凶,不过还是想问问你,为啥不反抗啊?”
若白没有回答,倒是女子嗤笑一声之后跟着问:“说啊,说你为什么不反抗?”
“唔——”若白被踩得更狠了,急忙说,“奴才爱戴主人,何来反抗只说?奴家爱您的,主人。”
“您听见了吧?她爱我啊!”女子投印在纱幔上的影子狰狞。
艾清月皱起眉头,这根本不正常,缓缓站起身,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用极其温柔的声调开口:“若白……你,真的爱她吗?我也爱我的弟弟,我怎么爱她呢?我会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我会给她梳头,给她做饭,让她不挨冻不受饿,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温柔的声音荡过花船第二层,甚至没有激起回声,躁动的人渐渐沉息,只能听见浪打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