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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清月：“别慌，小场面。”

慕思瓶：“娘娘, 你的裙子已经被点着了……”

艾清月：“啊？啊——救命啊！”

——

慕思瓶每天都紧盯着艾清月, 暗中等着蔡湘书过来, 没成想，先等来的竟是许久未见的大理寺卿——刘文瑞。

“刘大人？”慕思瓶正在屋檐下给艾清月梳头，一抬头就看到跟在小齐子身后从正门进来的刘文瑞, 当即拍拍艾清月的肩膀站起身，“娘娘, 刘文瑞刘大人来了。”

艾清月打了个哈欠, 攀着栏杆起身：“他来干什么？最近冷宫又没死人。”

刘文瑞走到正殿前的台阶下, 拱手给艾清月和慕思瓶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慕姑姑好。”

“直接说什么事儿，别整这些虚的。”艾清月眼皮虚抬了一下说，一副困顿的样子。

“啊，是这样的。”刘文瑞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直接递给慕思瓶, “这是张芹最近才整理出来的，他说经过他的检查, 淑妃娘娘的骨头不像是一次就能打进心肺的样子, 最近皇城出了新的案子，死法和淑妃娘娘一样, 张芹想到了一起, 便决定当时淑妃的死绝对不简单。”

艾清月接过慕思瓶递过来的信封, 拆开一页页看过去, 末了把信塞回信封，问：“所以呢？查案就查案，你来冷宫做什么？”

刘文瑞笑笑：“自然是再来问一下慕姑姑和娘娘，能否再想想当初的细节？”

“奴婢确定没有遗漏了，淑妃娘娘午时后被丢进冷宫，那时奴婢和娘娘见她疼得厉害便给她喂了点儿蒙汗药，后来一直是太医在处理，直到粗使宫女来说人死了。”慕思瓶下了一个阶梯，居高临下看着刘文瑞。

“话虽如此……”刘文瑞迟疑了一会儿，亦上前一步，“那时在下并没有审问完所有相关的人，今日只能麻烦慕姑姑帮忙去认认人了。”

慕思瓶皱起眉头，一下子弄不准这个刘文瑞想干嘛。

倒是艾清月伸手拍拍慕思瓶的后背：“瓶瓶去吧，没事的，我们要处理的事也就这几件了，早结束早安心。”

“是，娘娘。”

慕思瓶跟着刘文瑞去内务府认人，艾清月则是坐在屋檐下一下午没动过。

太阳渐渐落下，天边染上金红；冷宫的女人们陆陆续续出来走动一会儿，等天完全暗下之后冷宫会有宵禁，除了艾清月这无视一切后宫规矩的神经病之外，其他人都不许出来。

李馥在吃晚饭的时间去看过艾清月：“娘娘，您不吃饭吗？还是在等慕姑姑？”

艾清月轻飘飘地睨她一眼，好半晌才说：“还不饿，等瓶瓶回来。”

夜幕一点一点落下，小齐子给正殿挂上灯笼，屋里点上灯火，弄完之后在艾清月身边蹲下，轻声道：“娘娘，要不您先用点晚膳填填肚子？慕姑姑很快就回来了。”

“没事，你去歇息吧，本宫等瓶瓶回来。”艾清月摇摇头，继续坐着等。

小齐子见劝不动只好听艾清月的先去休息，走出一段之后又回头看坐在正殿门前的身影，叹着气一边摇头一边回屋去。

慕思瓶回来得不晚，在冷宫大门落了锁，一回身就看到正殿前的身影，明明就是一个人，可给她的感觉就是完全不一样的；艾清月身后是暖黄的灯光都照不暖她，好似还要把这暖和的天气给冻起来。

“娘娘。”慕思瓶停在台阶上，没再上前，轻声唤她，“娘娘，奴婢回来了。”

艾清月背光的脸顿了一会儿才生动起来，对慕思瓶露齿一笑：“回来啦？怎么样？”

“娘娘，深秋夜露重，我们进屋再说吧。”慕思瓶见艾清月对自己笑莫名就松下一口气，一步跨上台阶伸手扶艾清月。

“哎哎哎——”艾清月本是借慕思瓶扶她的力道要起身的，却突然叫了起来，还压住慕思瓶的手不让她扶自己，“等等等等！月月腿麻了！别动别动，让我缓缓，真的麻了……”

慕思瓶被吓一跳，过后无奈地叹气：“娘娘，您这是坐多久了？麻成这样。”

艾清月自己动动腰扭扭屁股伸伸腿：“瓶瓶你走了之后我就没起来过了，一直在想事情，顺便等瓶瓶你回来。”

“等奴婢做什么？”慕思瓶走到艾清月背后想把人提进屋，问完却觉得不对劲，忙多问一句，“您在想什么？我们不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艾清月两只手被慕思瓶架着，垂着头，轻笑一声：“瓶瓶，还有很多事情可以想的，我们也不是什么都安排好了。”

“……”慕思瓶缓缓松开架住艾清月的手，“您还想安排什么？您大仇得报，不就够了吗？”

“这话你自己听着信吗？”艾清月撑着凳子站起身，没有回头看慕思瓶。

“……信。”慕思瓶顿了一会儿，坚定地回道。

艾清月忍俊不禁：“呵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