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4（1 / 2）

裴诺并不勉强，但是换了种严肃的语气问：“老师，你确定想知道米悦悦的事？”

“那个离开的……女孩……叫米悦悦？”

“嗯，Z省人，父亲是摄影家，母亲是Z省艺术表演团的舞蹈演员，可能是父母职业关系的影响，听说米学姐多才多艺，担任了校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广播台的站长，是个很有艺术细胞、善良娴静的女孩子。”

虽然和逝者素未谋面，但卫铎心间迅速被一股莫名的扼腕之情蒙蔽了。

裴诺继续说：“关于米学姐自杀的原因，校方和警方给外界的通报一致是米学姐升学压力过大，她自身有心理问题才造成了当年那场悲剧。但后来在学生中悄悄流传出另一种说法，米学姐怀孕了。”

“什么！”卫铎惊呼出声。

“嘘——老师，你声音小点——这件事过去了四年，学校明显不想让这种事败坏华越的声誉。”

“那……会是谁……伤害了那个女孩？”

裴诺低声说：“不知道，学姐过世后，她父母伤心过度，父亲本有深入调查学姐自杀真相的意向，但是心肌炎复发，不久也去世了。母亲情绪崩溃，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状态时好时坏，所以学姐的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卫铎唇齿打颤，“这……”

“这就是命啊，17岁的米学姐前程灿烂似锦，家庭和睦幸福，可一步路走错，一切都没了。”

卫铎竭力平复心绪，然后冷静地说：“你确定是米悦悦把路走‘错’了？”

“不然呢？”

卫铎听懂了裴诺反问声背后的含义，大多数人认为，女孩怀孕才是她选择自杀的真实原因。

卫铎平淡地说：“目击证人呢，潘富阳老师，他没有受任何牵连？”

“啊？”裴诺有丝不解，“潘老师为什么要收到牵连？他只是不幸看到了他关爱的学生的死亡，他比任何人都痛心难过，学姐父母崩溃后，听说是他一直在帮忙处理学姐的丧事，学姐火化后，他也是在家休养了半年才来学校复课。”

“……裴诺，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裴诺是第一次听到卫铎直呼他的姓名，他望着卫铎眼中的坚毅与执着：“应该七八成吧，档案馆馆长是我外婆家那边的亲戚，所以我才能知道这么多吧。”

卫铎陷入自我沉思中，眼神中有些许恍惚。

是啊，潘富阳为何要受到牵连。

如果半个月前他知道米悦悦的事，他甚至会被潘富阳的所作所为感动。可是，他撞见了潘富阳深夜在办公室里鬼鬼祟祟的一幕。

卫铎并不傻，尽管潘富阳再三试探他，为自己不合乎常理的行为再三找借口。但他始终怀疑潘富阳有极大可能和异性学生之间存在不正当的“师生关系”，他只是没有证据，暂时无法扒掉潘富阳这个伪君子阳奉阴违的假面具。

裴诺轻声喊：“卫铎老师？”

卫铎猛地回过神：“裴同学。”

“卫老师你可以喊我裴诺啊。”远方的教学楼传来整点的钟声，裴诺温柔浅笑，“卫老师，八点了，你训练应该结束了吧，我们去吃早饭。”

“好。”卫铎话音刚落下。

莫星野和孙缦从他说说笑笑地经过，听内容好像在讨论运动会的事。

金绮和游泳社的新社员们陆陆续续从操场出来。

看到裴诺，金绮活泼地喊：“哥。”

裴诺接过金绮的运动背包，笑道：“走吧，一起吃早餐。”

三人一起前往附近的餐厅。鸟语花香、春意盎然的校园小径上，不远处前，校霸和女神优雅而亲密的背影让路人频频侧目议论。

裴诺突然笑问：“绮绮，你们班的莫星野真的在和Monica交往？”

“？”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听大伯说，莫孙两家最近走动频繁，看来有意发展更深的关系。”

“说不定现在正在了解彼此呢，谈恋爱谈恋爱，卿卿我我才有戏嘛。”

“莫孙两家确实门当户对。”

“莫星野这学期变化超级大，我们班同学都说是孙缦仙女散发出神力感化了冥顽不灵的浪子。他们两人的撒狗粮秀恩爱CP贴，楼都盖到翻了几十页吧……”

兄妹俩的对话一字不差落入卫铎耳中，卫铎听了无动于衷，他心里还藏着更重要的事，亟需他一一揭露真相。

吃过早饭，卫铎去开年级组的集体会议。议程有两项，一是让各教学组筹备月考准备事宜，二是抽调部分老师参加周末在T市开展的课外实践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