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1 / 2）

下了两场萧瑟的秋雨后，天气越来越寒冷，校园间的树林染上了五彩缤纷的色调，植物园的一片果林甜香四溢，学生们统一换上了加厚的冬季制服，课间总能看到带着萌系毛绒围巾的女孩子去便利店买热腾腾的珍珠奶茶。</p>

去游泳馆运动的学生日益稀少。但莫星野日复一日地坚持，老师说他游的太慢，预选赛就会被淘汰。</p>

卫铎安慰他说重在参与，可他偏不，训练量也成倍增加。好在效果是明显的，乔彬周品轩他们说自己又长高了。</p>

训练完，两人的晚饭也不再食堂吃了，都是卫铎自己用小厨房自行做饭。时间充裕了，卫铎会精心准备两道烹饪复杂的荤菜；有时白天太累了，清淡鲜香的西红柿鸡蛋面也能喂饱口味刁钻的少年。</p>

吃过晚饭，卫铎得做家务，练平板支撑，看书，看比赛，和家人视频，好不清闲。而莫星野唯一的任务就是做作业，偶尔会摸鱼玩两三把DOTA，再就是一周至少有一次要在卫生间里偷偷摸摸待半个小时。</p>

时光飞逝，眨眼就到了预选赛那天。上午是青少年组自由泳相关项目，下午则是成年组的。</p>

莫星野参加的是400米自由泳，临上场前，他多少有些紧张的。</p>

“老师，万一我真游了倒数第一，你会不会笑话我。”</p>

“当然不会。”</p>

“我感觉我就是来搞笑的。”</p>

卫铎淡淡地微笑：“在赛场上的每个都是英雄。”</p>

“哦。”莫星野拿出自己的游泳设备，然后抿了一小口矿泉水。</p>

“老师如果我坚持游完了这400米。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p>

“什么事？”</p>

“我想要一个冰箱。”</p>

真是奇怪的要求。卫铎想了想，道：“也好，最近总在寝室做饭，你那个迷你冰箱太小了，买的肉菜都没地方放。”</p>

“那就一言为定啊。”</p>

“一言为定。”卫铎拍了拍莫星野的手，“快去换衣服吧，耽误了比赛时间会被判定成自动弃权的。”</p>

卫铎坐在看台上，在比赛现场他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有昔日的同事，有他的泳迷，还有他经常在比赛里见面的裁判和工作人员。再遇故人，他以为会尴尬的，未料，大家对他的态度都是友善亲切的，甚至会有种敬畏崇拜的尊重感。</p>

恍惚一瞬间，卫铎有种时空错落、穿越过去的幻觉。</p>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参加全国青运会游泳赛事的场景，当年的他懵懂青涩，却不服输爱挑战，而10年前的那场比赛恰巧就是在这座市级游泳馆举办的。</p>

“卫铎老师！卫铎老师！”</p>

卫铎回过头看到金绮、裴诺以及游泳社的几个成员。</p>

“你们的比赛结束了？”</p>

“我还有个女子4*100的蝶泳接力，小九是200的自由泳。其他人比完了，嘿嘿，不过只有我进入了第二轮预赛。”</p>

“你们已经很棒了。”</p>

金绮笑问：“老师，刚才碰到莫星野，你说这个游泳馆是你一战成名的地方，是真的吗？”</p>

“是。”</p>

“哇，那老师过会儿我们出去合影可以吗，也算游泳社这次活动的留念。”</p>

卫铎同意，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泳池的赛道。几分钟后，男子400米自由泳预赛组的选手登场，莫星野排2号泳道，正在活动四肢的腕关节。</p>

随着电子号令音的响起，所有选手敏捷地跳入水中。</p>

金绮几人拼命喊着莫星野的名字，可是水里的少年始终落后旁侧选手半个身子的距离。</p>

莫星野，加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