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 2）
下午的两节课卫铎上的十分顺利，学生们还算配合。赵大海夸赞道：“卫老师不愧是自由泳王子，在水下的那动作、那身姿，有女生还偷偷录你的视频了。”</p>
卫铎腼腆一笑：“这些孩子比我想象的身体素质要好。”他拿起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这时有几个学生站在游泳馆门口，欣喜地看着卫铎，欲言又止。</p>
赵大海笑道：“是游泳社的干事，看来是找你的，那卫老师就自由活动吧，快下班了，我先回办公室。”</p>
卫铎很快和游泳社的学生熟络了，社长是个女生，名字叫金绮，还是高二1班的体育委员。卫铎给学生们分享了职业选手的训练内容和比赛经历，示范了仰泳、蛙泳、蝶泳等常见泳姿的标准动作，师生几人一直待到游泳馆闭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p>
回教职工公寓时，卫铎特意绕到校园广场，诺大的广场空无一人，只剩七彩的照明灯在夜色里独自闪烁。</p>
那个孩子的惩罚应该结束了吧。</p>
卫铎心事重重地走出电梯，却看到521号门前有一对年轻的男女正亲密地拥抱在一起。</p>
“莫，莫同学。”画面有些热辣，卫铎被惊吓的话都说不利索。</p>
少年淡漠抬起头，稍一怔，然后松开身上美艳妖娆的年轻女子，从口袋翻找着什么。</p>
真是冤家路窄，卫铎本以为忙碌充实的一天能顺利结束，结果又撞见学生的不检点行为。</p>
“莫同学，我叫卫铎。我住你对门。”</p>
少年充耳不闻，安静地找着自己的房间钥匙，反倒是那个穿着豹纹黑丝、一头亚麻色波浪卷的年轻女子，捂住娇嫩的红唇风|情一笑：“您好，老师。我是小野的朋友。”</p>
卫铎瞠目结舌，脸色通红：“学生不让谈恋爱。”</p>
“我们没有谈恋爱，就是普通朋友。”</p>
情况特殊紧急，卫铎拿出手机，莫星野突然冷冰冰道：“喂，你是不是又要告状。”</p>
卫铎的沉默道了他的真实想法，莫星野找到钥匙，打开公寓的房门，然后鄙夷地了瞪卫铎一眼，似乎一点都不把卫铎的存在放在眼中。哪怕这个年轻老师害他白天罚站了整整6个小时。</p>
咚——</p>
大门被紧锁，走廊安静的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卫铎揉揉眼睛，立即联系了公寓楼的保安和管理员。</p>
管理员显然还不知道公寓何时溜进了外人，卫铎又碰见了李永刚老师。李老师劝卫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星野他们根本管不住的。</p>
卫铎有点被说服，可是一想到少年孤冷桀骜的双眸，他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驱散尽那双眼睛里的阴霾，他坚持道：“走吧，去看看，16岁的少年那样成何体统。”</p>
管理员敲了许久的门，莫星野才迟缓打开。俊美的少年一脸不耐烦，语气凶恶：“你们干什么？”</p>
管理员的声音霎时变弱：“莫同学，卫老师说你带了异性在房间。你知道学校规定的，万一被宿管部发现要记大过的。”</p>
“校规？”莫星野嗤地一笑，冰冷的视线转向卫铎。</p>
他本意不想招惹老师，但这个叫卫铎的男人三番五次坏他好事，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浑身都窝火。</p>
几人一直僵持着，莫星野已经做好和几个成年人撕破脸皮的打算，大不了被学校通报批评，他一点都不怕，何况上学期他就带女人在寝室过了几次夜。</p>
直到顽固的男人提出要给王秘书打电话时，莫星野对卫铎的仇恨瞬间飙至最高点。王秘书知道了肯定会通知他爸，他爸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莫星野心烦意乱，只能看着管理员把他的女人带走。</p>
走廊里只剩下卫铎和看热闹的李老师。</p>
李老师小声道：“卫老师，那谁的眼神真恐怖，好像要吃了你。”</p>
卫铎毫无察觉：“李老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喊你跑步。”</p>
说完，卫铎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p>
莫星野狠辣一笑，阔步上前，抢先一秒，用身体挡在卫铎与房门之间。</p>
卫铎困惑地看着少年，莫星野冷声道：“老师，你把我的安眠药赶跑了，我晚上睡不着怎么办。”</p>
“安眠药？”</p>
莫星野伸出手，猛然拽住卫铎胸前的衣领，一字一顿：“是啊，安眠药。”</p>
卫铎听的云里雾绕，莫星野收紧手上的力气，有种要把对方置之死地的狠辣：“一次，我只说一次，如果老师再多管闲事，我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啪——</p>
莫星野使劲甩上房间的门板，卫铎有些灰心泄气，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那位姓莫的同学总是误解他，对他心存偏见。</p>
翌日，卫铎第三节有课。铃声一响，学生准时到达游泳馆，换上了泳装。赵大海给卫铎介绍完高二1班的情况，特意强调：“这个班上有个学生很怪，游泳课从来不上，他的游泳课成绩每学期都是零分。”</p>
“缺席挂科的话学校不管吗？”</p>
“管不住，这孩子除了游泳，篮球、长跑、花剑的成绩都名列前茅，身体素质也颇佳，是校篮球队的前锋，学校才没让他重修。”</p>
卫铎听着，在点名册里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莫星野。不过他环顾四周，始终没有看见那张完美惊艳的脸孔。</p>
“赵老师，那位不来上课的同学叫什么？”</p>
“莫星野，我们昨天在升旗台见过的。”</p>
新学期，大家对卫铎表现的还算热情好奇。游泳社的社长金绮也是一班的，她简单给同学科普新老师以前是知名运动员，曾经破过亚洲记录。学生们一片哗然，学的也更加认真卖力。</p>
一节课结束后，卫铎跟着学生们一起离开游泳馆，经过高二1班的教室时，他无意往里瞥了一眼。只见莫星野坐在最后一排，校服披在肩上，趴在课桌上，睡的十分香甜。</p>
如果白天不认真学习，只知道在课堂上睡大觉的话，成绩倒数第一倒也一点也不亏待他。</p>
真是个古怪恶毒的纨绔子弟，卫铎恨铁不成钢地默默评价。</p>
******</p>
晚上，卫铎回到教师公寓，稍微洗漱后，在地上铺了一张运动垫，开始练平板支撑。他白天课业繁忙，还有很多事物要去适应，只有晚上才能抽空做专业训练。</p>
虽然是退役运动员，但卫铎的身体素质依然高于常人，就在他撑完5分钟时，门铃突然响了。</p>
打开门，卫铎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p>
“同学你是……”</p>
乔彬主动自我介绍：“卫老师，我是高二3班的乔彬，是阿野的朋友。老师您现在有空吧？”</p>
“啊？”</p>
乔彬似乎忘记卫铎曾经告状的事，熟络地拽住卫铎的衣袖：“卫老师，您不是特别热心肠嘛，正好我们有需要一点微小的帮助，听说您和野哥住对门便来找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