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少他哥15(1 / 2)
“妈,是我。”
“打电话来干嘛?有话快说,我正忙着呢。”
那头隐约传来:“三筒!……二条!……该你了,快点。”
蒋青青沉下声音:“妈,你在干嘛?又在打麻将?玩的多大?几百还是几千?”
“八条!”蒋妈不耐烦,“有事说事,没时间跟你磨磨唧唧。没事儿,我挂了。”
蒋青青说:“妈,我出了车祸,在马路上走,不小心被车给撞了。”
“车子开在马路上撞到你,司机必须要付全责!你找他赔钱啊,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我告诉你,千万别心软,把赔偿金往高了要,能多要点就尽量多要点。我上次听到有人说,他隔壁一老头子也是被车给撞了,没打官司,私下解决的,那肇事司机赔了他三十万。你再怎么不济,也一口咬定三十万赔偿金好了,记住没?”
一如既往的只想到钱,不问问她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吗?
蒋青青:“……”
听到那头没声,蒋妈预感不好,声音骤然疏离:“对了,你打来干嘛?是不是那人不肯垫付医药费?我事先告诉你,我可拿不出钱来替你付医药费。你也别怪妈无情,你也知道我前几次找你要钱,你可没打钱给我,一分钱都没有。现在,你找我要钱,我上哪儿拿得出钱?”
张口闭口都是钱。
蒋青青看了眼墨皑,对着电话那头,说出目的:“妈,我腿被撞骨折了,行动不方便,我想让你过来照顾我一段时间。”
“四筒!”蒋妈打出一张牌,盯着麻将桌上各家的出牌,漫不经心说:“我很忙的,从早忙到晚,哪儿能抽出时间来照顾你。再说了我到你那儿,来回机票钱也要好几千,不划算。”
她妈妈退休在家,又没工作,能忙什么?
蒋青青语气平静:“妈,你宁愿整天跟那些骗子一起打麻将,也不来看看我吗?我可是出了车祸。”
蒋妈低斥:“你怎么说话的。我如果有空,能不来看你吗?我这儿不是走不开嘛。”
同桌的三人听到蒋妈的谈话,大致也猜到了七八分。心中一慌,这位撒钱的财神爷可不能走。互相暗暗使着眼色,最终对桌的李大姐笑着开口:“姐,你要走啊?这可不行。你如果走了,我们几个不就三缺一了,凑不成一桌,打不成麻将咯。姐,你可不能走,这缺谁也不能缺你啊。”
蒋妈听得心里一乐,面上却谦虚说:“哪儿的话。隔壁王姐,不是可以叫她来替我顶上吗?”
李大姐看看四周,凑近小声说:“王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出牌特别慢,比那老乌龟还慢,跟她一起打牌,真是没劲透了。”
李大姐说完,悄悄使了个眼色,同桌的另两人随身附和:“就是就是,她哪儿有你那么爽快啊。你走了,我们就找不到合适的人凑一桌了,你可千万别走啊。”
蒋妈咧开了嘴,笑着说:“不走不走。”
转头对电话里的蒋青青说:“听到了?我这儿实在走不开。”
蒋青青抬眸看向墨皑,耸耸肩,面色平静地挂断电话。
突然被拥入一个怀抱中,那人胸膛温温热热的。
墨皑下颌轻轻靠在她头顶,闭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怀中柔顺的秀发。
原来大家都是一类人,得不到母亲疼爱的人。
那个他称为“妈妈”的人,从来没关心过他一丝一毫,她生下他,只是为了留住男人的心,可当发现这根本没用时,他也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她牢牢记得男人的生日,每年那一天,早早地起床,吩咐家里厨师晚餐的菜单,使唤佣人大扫除,忙里忙外,只是为了一个不会回来的男人。
而他的生日,她从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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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青青住进了墨皑家,请了个佣人照顾她一日三餐。
没回公寓拿行李,衣物和洗漱用品全部重新购置,刷的墨皑的卡。
墨皑照旧加班到凌晨,回家,打开房门,低头脱下皮鞋,准备换上家居拖鞋时,伸脚的动作停住。
“回来了?”蒋青青侧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开门的动静,偏头看过去。
墨皑换上拖鞋,朝玄关里面走:“嗯。”
蒋青青撑着脑袋,视线下移落在他脚上,挑了挑眉:“拖鞋还合脚吗?我叫人,照着你原来那双尺码买的。”
墨皑瞟了眼沙发下的女士拖鞋,走过去,在她一旁坐下,背向后靠,疲惫地微闭着眼,不咸不淡地说:“换成黑色。”
蒋青青撑起身子,调转了下方向,重新躺下,头枕在他膝上:“屋里四处都是黑白两色,桌子黑的,沙发黑的,窗帘倒是白的,你不嫌闷?我在这没色彩的屋里呆着,可压抑了。知道你喜欢,大件我也没敢擅自动你的。拖鞋专门买的情侣款,蓝色和粉色,你一双我一双,蓝色配粉色,多搭。”
墨皑没出声,大掌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根根把玩着。
蒋青青见他没反驳,知道他同意了,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继续小心翼翼说:“屋里的其他一些小件,我也换成情侣款的了。簌口杯换了,牙刷换了,毛巾换了,将原来的黑白色,全换成了一蓝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