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无法跨过的万重山（1 / 2）

我本以为他会说我不是草包之类的话。

我朝他望去，他口中的我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又确实像是近来的我。杨斌虽然总是挂着一抹笑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一个能让我想到悲伤的人，也是一个容易发现别人悲伤的人。

“还有……你的确长得很帅，笑的时候特别可爱、酷的时候又特别帅气，很有魅力，身材也很棒！你现在还小，等你再长开些，会更赞，以后多得是人想要你！”

他对于我的外表，仍然像看内心那般精准透彻，总觉得他和我们这些同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喂！你和我是同岁的好吗？讲话怎么跟多大人似的！”

“我也是跟别人学的！”杨斌说完，突然沉默了。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别人”是个对他而言特别的存在。

那天之后，杨斌似乎转了性，不再对我有所企图，反倒是我求知若渴，把他当作了引路人，喜欢和他在纸上谈些有的没的。

“你到底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我问了憋在心里好几天的疑问，那天他的双向行为让我有点猜不透。

杨斌却难得露出了一丝迟疑和羞涩。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或许是我问得太露骨了吧，但他还是开了口。

“这个不会这么绝对，双方都舒服就行。不过有些人是十分明确的，每个人不一样，看你遇到谁了。”

“舒……服？”我好像只抓到了这个重点！

杨斌抿嘴笑了，靠过来：“你要不要试试看？”

我用手支着他的脑袋将他推开，当他是在开玩笑。

“怎么，你又不是女生，守着给谁啊……不会是想给那个人吧！你跟我说说他呗！”

“那你到底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我看他提到了这茬，便扯回了老话题想堵住他的嘴。杨斌果然被我问得收了神色，原来这是他的一个死穴啊！

阿月啊，如果哪天见到你，我定要向你讨回这一切，你可知我在这个年纪抵挡住了多大的诱惑，想这杨斌长得也算是酥甜可口，如果换成别人，这么三番五次早就被他勾去了，可偏偏你这个混蛋世间少有，别人我再也无法入眼。虽说男生守身有些可笑，但我害怕，怕你一不高兴便甩开我几个月的任性，怕你能轻易离开这个家的无情，怕再见你时一个理由就能拒绝我的冷酷，所以我还是忍着吧。只是在见到你之前，我总要稍稍了解了解，练习练习，这不过分吧！

这天早上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想起身接听却没想一阵头痛欲裂让我无法睁眼，而铃声却变得越来越近，然后手机被塞进了我的手里。

“喂？”

“阳阳！你在哪里啊？”

竟然是老妈的声音，那……又是谁给我递的手机！我皱着眉起开一只眼看向一旁的光亮，一个背光的身影正坐在靠近窗口的沙发上。

“在同学家里。”

“在萧微微家里是吧？”

“……嗯”老妈是怎么知道我在萧微微家里的？

“那你也该起来吃点早饭了，上课别迟到了，今天一定要回来睡哦！”

这还是那个爱管我的老妈吗？为什么我睡在萧微微家里她非但没有生气还有点高兴？

我揉了一会儿太阳穴，正了正精神重新看向萧微微，而她的神情却让我有些意外，她憔悴得就像一夜没睡，却又沉静得如同一尊神佛。我正欲开口，却见她突然起身：

“好起床了，我在楼下等你。”

她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过话，一种强烈的距离感朝我袭来，就像她的心突然离开了我万重山那般远。难道是我昨天晚上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断，我走在路上，萧微微从车里探出头叫我，我跟着他们去了K歌房，除了萧微微，其他几人都看着比我们年纪大一些，他们还点了酒。

……

随着你离去快乐渺无音讯

随往事淡去随梦境睡去

随麻痹的心逐渐远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

却不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