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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笑了笑,“去吧,特殊时期如果着凉了,对以后身子不好。”
温蔻得了特赦,赶紧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出了体育场往教室走。
没想到路上会遇见楚骁,她先是惊了惊,然后没理,目光直接撇开。原本打算擦肩而过,然而没能如愿。
楚骁拉住她袖子,“你怎么了?”
“没事啊。”温蔻双手插在棉袄兜里,扫了他一眼,“眼花,没看见,不好意思啊。”
“我问你脸色这么苍白是怎么了。”楚骁皱眉,“哪儿不舒服?”
温蔻一见他就想起昨晚的事情,心头冒火,蓄足了力气嚷嚷:“我长得白不行吗?放开,赶时间呢没空理你。”
眼瞧这丫头精神百倍,说话也中气十足,的确不像是身体抱恙,楚骁于是没再多问,放了手。看她拐进教学楼以后,才转身加快步伐,往实验楼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小小的插曲他没在意,等到接连好几次在学校里碰见,她都是这样的态度,如果不是他主动出击貌似都没打算打招呼,他终于发现苗头不对,仔细思索起这件事来。
半个月了,半个月前自己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了?好像并没有。
如果是因为那次篮球赛的事儿,以前类似的情况多了,她不至于那么小气记仇到现在。
传说中的女人心海底针,这次真长见识了。
而温蔻这边,李言欢也发现了异常,狐疑问她:“你跟楚骁最近怎么了?”
温蔻单方面宣布:“绝交。”
李言欢惊得眼睛都直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堆发小里就她们两个女生,李言欢没少跟她睡一张床吃一个碗泡一个澡盆。楚骁和温蔻那点事儿,别人知道的她知道,别人不知道的她也知道。在她眼里,就算她自己走大马路上突然挨道雷劈穿越时空,这俩也不可能绝交。
别看温蔻平时对着楚骁脾气大,动不动就被点着,可从小被他又逗又哄的,容忍也几乎是无底线。偶尔撩过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给个甜饼就好了。
所谓欢喜冤家不过如此。
可是这次温蔻看起来很认真,说起这事的时候,不但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眼睛里还蕴着些她看不太懂的情绪。
“真的,绝交了。”女孩一只手拿着矿泉水瓶,透明的瓶身横在眼前,隔着里面荡漾的水波看她,目光却似乎没有焦距,“我已经看清楚了,他这个人吧,就那么回事。”
李言欢有点慌,这哪里还是她心目中萌萌的小扣子了?怎么一副受了情伤似的小可怜样?
呸,什么破比喻……
李言欢轻叹了一声,手指拨开温蔻额角的碎发,柔声开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家都一块儿长大的,你要是生他气就揍一顿,不然我帮你揍,我们叫上你哥叫上老四老五一起,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温蔻吸了吸鼻子,突然眼眶有点发热,她仰了一下头,“不用。”
“那你总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好好的要绝交。”李言欢正色,“绝交是小事儿吗?你们俩绝交了,那我们怎么办啊?还能不能一起玩了?”
温蔻沉默了一会儿,捧住脸,把胳膊肘抵在大腿上,“反正那个渣男,以后我是不会再搭理他了,你们随意。你要和他们一起,要和他出去玩,我都不会生气的,别叫我就是了。”
李言欢:“……渣男?”
温蔻撇撇嘴,“嗯哼。”
“他他他对你始乱终弃了?”李言欢也激动了起来。
“什么始乱终弃啊,有你这么乱用成语的?”温蔻白她一眼,“我告诉你,温寒送我手机那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是个女人接的。第二天我问顾廷禹,那家伙含糊其辞,还说我脑子不正常,他们俩说不定一窝黑,都没干好事儿。”
李言欢“噗嗤”一声,随即哈哈大笑。
温蔻皱眉,“你笑什么啊?”
李言欢笑够了,才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本来我都要信了,就楚骁那天生一副骚浪贱德性,做出那种事情倒有可能。你说老四?别逗我了好么,在他眼里就没一个女人是女人。”
温蔻咬着手指头小声说:“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他是闷骚,浪贱。”
“我不信,坚决不信。”李言欢连连摇头加摆手,“这么说我觉得楚骁应该也不会,要不然老四天天跟他呆在一起,早就neng死他了。”
“你不信算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固执。”温蔻努努嘴,从台阶上站起来,“反正这位爷以后都跟我没关系了,你们爱跟他玩跟他玩。我进去写作业了。”
“……去吧。”李言欢看着她背影,叹了一口悠长悠长的气,“唉……冤孽。”
***
“绝交?!”楚骁在终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瞬间气极反笑,“她跟你说的?”
顾廷禹摇了一下头,“听说的。昨天扣子和言欢在教室门口唠嗑,我就碰巧听见这么一句。”
“行,真他妈行。老子被绝交,老子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楚骁深吸一口气,看了下手表,距离午休铃还有二十分钟。他饭也不吃了,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