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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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顾枭一直专注着手中断掉的项链,没有矢口否认。
车内空调打的很低,混合着极淡的酒气。
叶漫凝向他眼底的沉默,气愤的将外套甩了过去。
“年珍珍是你的青梅竹马,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最清楚不过,既然如此,你还故意让我带上这条项链,是不是?!”
这种感觉真的很火大,莫名其妙让人欺负了一顿,到头来竟是被自己人给利用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面对女人的质问,顾枭挑眉开口。
“哼,承认了?”
叶漫冷笑一声,转身就要下车,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回。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
虽然事实并非叶漫说的那样,但他做的确实有欠考虑。
“错?我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当时年珍珍手里有把刀,她会直接把我捅死!”
这声道歉叶漫并不领情,她到现在都还胆战心惊着,遇到那么个疯子。
心知她的愤怒难以平息,顾枭只能将一切和盘托出。
他望着手里的饰物,淡淡开口。
“这条项链叫流辉,是顾家上个世纪留下来的东西,也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所以,它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将项链收进盒中,顾枭拾起外套,重新为叶漫披上。
“流辉在我手里二十年,你是第一个戴上它的人,这个消息一旦传出,这段婚姻的可信度就会变得更高,我想要的只有这个,却没料到中途多了年珍珍这个插曲。”
这是顾枭第一次提到有关自己的事,叶漫固然气他,但也不想做无理取闹的人。
只是这口气实在不顺!
“你不是没想到,而是早就做了取舍……”
比起她受年珍珍欺负,顾枭更看重自己想要看见的结果。
这家伙,果然没有人性。
叶漫小声的抱怨着,字里行间火气已消了大半,只是面上还抹不开罢了。
“叶漫,等合约结束了,我们也许会成为不错的朋友。”
顾枭轻缓勾唇,眼底带有歉意的同时却又感到欣慰。
修长的大手按住叶漫的脑袋,就像抚摸赫拉一样。
“有时候……觉得你和我哥真像,都是虚伪的男人。”
拨开头顶的“骚扰”,叶漫拧眉嘟囔起。
小时候叶凌也总喜欢这样摸她的头,然后嘲笑她是矮冬瓜……
一样的没心没肺,却又装的比谁都温柔。
其实当年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清港第一才子哪儿轮的上尤湛远!
回想起那些陈年旧事,心酸依旧。
“你哥哥……”
“哎?顾枭,你这衬衫不会是今年新款吧!”
就在气氛走低时,叶漫的注意力忽然被男人胸前错乱的衣扣所吸引。
这一看就是匆忙出门随便瞎扣的……
匆忙?
难不成,他还是又在担心自己?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难受!”
顾枭烦躁的拧紧了眉稍,起身从前排取来纸袋,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浅色毛衣。
“我真的很好奇,你为啥这么爱穿厚衣服?不热吗?”
趁他换衣服,叶漫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怕自己会被冻死!”
顾枭玩笑回道,双眸轻垂,掩藏了神情中的异样。
“我是说认真的。”
不知为何,叶漫就是觉得顾枭身上藏了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自己并不是个八卦的人,但自从碰上他后,求知欲就变得特别强。
紧闭的空间内,两人能清楚听见彼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