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 / 2）

芷君说道：“我已经说服了其他四位上仙来帮我，我们会以身作法，封九州过剩的灵气于南冥。你无需牺牲自己，只需要用自己的能力，每百年作法，重新封存一次。”

白无离吃惊道：“什么？你们要一起去死？九州不是只有你们五位飞升成功的上仙么？”

芷君回答：“是的。那么，你可否助我？”

白无离拂袖而去：“不要！”

又一年，白无离问芷君：“我能封住这灵气，但因为我的能力，我也能随时放出这灵气。你不怕我等你死了，就再把这些灵气放出来？”

芷君道：“你既然答应了我，自然就不会违背。那么，你可否助我？”

白无离神色黯然，摇了摇头，道：“不要。”

又一年，春去春又来，山谷中和风细软，山花已烂漫到荼蘼。

白无离问芷君：“妖和你们仙不一样。妖的寿命是有限的。等我死了，谁能记得每百年来南冥封存灵气？”

芷君道：“那我们就立下一个誓约，山移海枯，斗转星移，都不改变。然后把我们的故事告诉你的后人。”

白无离道：“什么誓约不誓约的，我又不是你的情人。”

芷君笑了，道：“都说妖族最是难舍和人的感情。你不是我的情人，但你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和我有关系的人。来吧，我们一起履行这个约定，就把它叫做，山海誓。”

白无离道：“可我还没有答应你。”

芷君笑了，姿容倾城绝代，一如初见，道：“你又拖这一年，难道不是心里早已答应，只是想和我一起再看一年这山谷四季，如画美景？如今春花已经开了，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芷君和诸仙消失了，如其所愿。白无离取万物之灵，给南冥加了最后一道封印。至此，九州大地才变成如今的柔情人间，和风细雨，燕语莺歌。

白无离收集了他们的骨灰，埋在山谷中的椿树苗下，想起芷君消失前在他耳边的柔声细语：“把我葬在那山谷里，和你共看风花雪月，我很欢喜。”

此誓，千秋万代，不止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