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只毛绒绒(1 / 2)
碑渊海外,羽林变回原型摊平成一滩毛绒绒的红毛辟邪饼,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只废辟邪了……
上一次来碑渊海丢垃圾...哦不,丢始祖魔骸骨的时候因为有北洛殿下主导,所以尚不觉得有多少疲惫,可这一次……
让两只有辟邪血脉的旁支来开大型空间通道根本就是强辟邪所难嘛o(╥﹏╥)o就算是先王,这么提要求真不是想趁机榨干他们?
妖力勉强能维持人型的岚相走到他面前,不耐烦地用脚踢踢他脑袋:“起来,别装死,我们该回去了。”
这点力度对于羽林来说堪比挠痒痒,红毛辟邪继续装他的辟邪饼,只作没听见。岚相拿他无法,“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半响羽林睁开一只眼,望着好友远去的背影悄悄翻了个白眼,现在回去干吗?先王正在火气头上,他们回去难道是要去主动找骂嘛?想起那雷霆震怒的找靶子发火的先王,羽林叹气,碰上这糟心事,换谁都要窝火,都怪那始祖魔怎么突然间不讲道理地跑来天鹿城!
听闻天鹿城被始祖魔所袭击,原本在魔域深处游历的前代辟邪王与先王妃天理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结果他们回来一看,天鹿城因有大阵庇护损失不重,反倒是他们的大儿子玄戈被始祖魔重伤,小儿子北洛更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得知这一消息后的先王自然大发雷霆,自家崽子被欺负了哪有不找对方算账的道理,怒气冲天的王辟邪转身就跑去碑渊海把天魔的老巢给砸了一遍。
这对于碑渊海那群盘踞已久安心吃瓜看戏的老天魔们而言简直是魔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天地良心,这次发神经病的是始祖魔,跟他们真的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们最多就是在边上幸灾乐祸吃了会儿瓜!
可要让王辟邪跟魔讲道理,那简直比让他们不去对着蚩尤摸鱼打太极还困难。所以,老家伙们挥退了那跃跃欲试,叫嚷着要给天鹿城“颜色看看”的小辈赤厄阳。转头招呼自家下属的低阶魔族抓来替他们修房子干苦力活,他们在思考着要不直接拿这个理由来糊弄来自魔域更深处魔帝蚩尤的使者= =你看,他们家都被砸了,一时分不开身,腾不出时间去魔域深处了也是很符合常理的对吧。
要不要再把这城砸得更彻底些呢?老天魔们蹲在碑渊海的废墟上叹气,左右他们跟天鹿城彼此都弄不死对方,偶尔来点儿摩擦打闹多正常?
被砸房子总比跟着那位去给神界找麻烦添堵要安全多了。
而此刻在天鹿城中,天理看着卧床养伤的长子,太阳穴突突跳手发痒,只想再给这不省心的混蛋儿子屁屁来上几下!
玄戈你就安安分分地老实养伤不行么?偏要在这个时候去跟他父亲顶着来。天理无奈想,可怜辟邪王不过是担忧这俩儿子的安危,随口多说了句“玄戈你年纪大了是时候找门亲事,有个孩子总好过事事都麻烦你弟弟。”结果哪知道玄戈不顾天理的颜色,直接直白地说:“儿子心慕北洛,已决定与他长相厮守,今生不再有他人。”
想起丈夫当时那受的刺激,直接气吼吼跑去碑渊海撒气,天理就觉得玄戈这顿打一点没白挨,让你这时候多话,这下好了吧,伤上加伤,腿都让你父亲打折了!
“玄戈……你啊你!”她皱眉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又何必如此。”这时候刺激你爹作甚啊!
偏偏那小混账脸色苍白,神情却很镇定:“这是迟早的事,母亲。”玄戈自认与北洛两情相悦,毫无不妥,那么告知父母也是理所当然。
“你就仗着有龙血草撑着死不了吧!”所以可劲作死,连被父亲揍一顿都不带怕的!天理没好气地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心底下很是难受。她的长子重伤有龙血草续命治伤,可幼子……
作为活了很久的辟邪,天理自然是看惯了生死,也知道她,以及她的孩子某一日都会死于战场,可……那毕竟是她亲自看着长大的亲骨肉啊!眼下生死不明,若非天鹿城暂时不能无人主持,她甚至想亲自去寻找北洛的下落!
玄戈亦是这般想的,“北洛他……还活着。”他轻声安慰母亲说,眼神明亮语气坚定。得亏他们是双生子,彼此间有着隐隐的联系,是以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此刻究竟落至何方,他依旧能感受到那冥冥中相连系的妖力。
他会去把北洛带回来的!
人界栖霞,谢柔皱着眉站在门外等着医者,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搅着手帕,将绢帕揉得皱巴巴的兀自不觉。
她与夫君曲寒庭相识于少年时,彼此门户相配,同时又志趣相投,是以成婚后夫唱妇随,日子过得很是美满,若强说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这些年来膝下空虚,无子女陪伴左右。此番夫君辞官回归田园,谢柔亦虽丈夫一起回到栖霞,准备在此隐居。
直到他们在途经鄢陵外湖水岸时捡到了一个重伤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