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二则。Double Date（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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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甯在辜子传怀中微微地晃，镜中，他们赤裸着相拥。
“唔，爱你。”他嘟囔了一句，垫脚亲辜子传的鼻尖。
“嗯。”辜子传捏了捏他的乳|头，“洗澡？”
“你去外面洗。”陈甯伸长脖子，望了眼钟，“穿那件挂出来的夹克。”
“里面呢？”辜子传伸手拿了支陈甯的爽肤水，“你都挂一起了？”
“我没来得及。你穿那件上面有个豹子的，破破烂烂那件。”陈甯又抓了几瓶东西塞给他，“爽肤水、然后用这个，打底精华，眼霜，喏，一点点就可以，记得用无名指。然后用点这个，抗皱的，拍的时候手轻一点，最后用这个，你别一次性挤太多。”
他又想找什么东西，”算了，最后回来上防晒，眉毛修一下吗？”
“看时间。”辜子传一丝不挂，手里拿着五只小瓶小罐，“我去洗了。老婆，臭美适度。”
“臭小子。”陈甯笑着打了下他的屁股，“来，亲哥哥一口。”
辜子传低头，在陈甯唇上吻了吻。
遂转身离开，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镜中映出他一身完美肌肉。
“脖子。”他提醒道，“我刚才没收住。”
陈甯正洗T区，头上绑着个毛巾箍，也光着身子，闻言往镜子里一看，果然，颈侧有一个泛红的牙印。
“辜子传你是狗吗？”他抄起手边的擦手巾往门口砸去，“说多少次了！”
已经暮春三月，北京今年热得早，毛衣都被收进储物间，陈甯没办法，挑了件Loewe的拼贴衬衫，早春的中性款，稍微遮一遮脖子。他下|身搭了条原宿小店淘来的牛仔裤，拎了双xVessel的黑色拼贴板鞋，随手拿个MOMA买的布袋儿把礼物放进去，戴上辜子传送他的钻表，配几个香奈儿送他的Coco Rush戴在右手，左手干干净净，只有辜子传送他的婚戒。墨镜最费劲，八十几副选来选去，最后挑了个迪奥的走秀款，前段时间商若苓去看巴黎时装周，在走秀后台给他挑的。
等他收拾好出来，辜子传正坐在客厅里发邮件，他戒烟戒到现在，正是最痛苦的时候，嘴巴里嚼着口香糖， 咬肌开合，莫名地性感。
“小传。”手腕贴在耳后蹭匀香水，陈甯轻声唤道：“过来修眉。”
辜子传站起身，他按照陈甯的吩咐穿了，又帅又年轻，前段时间理发，在耳侧推了两道，更显得英俊凌厉，他两手仍在手机上打字，趿着拖鞋挪上前，抬眼，狗一样在陈甯身上嗅嗅。
陈甯拽着辜子传坐到房间的梳妆台边，先递给他一管防晒，看着辜子传抹匀了，才拿起捏子，给他修眉毛。
两张脸贴的很近，陈甯眼都不眨，麻利地拔完，给辜子传的脑门吹了吹，“好了。”
“还满意么？”辜子传挑眉，“你老公。”
“我这是找了个老公吗？”陈甯捧着辜子传的脸，“我以为我养了条狗。”
辜子传呲牙，露出两颗尖利的犬齿。
陈甯被逗笑了，低头吻了吻辜子传的獠牙。
“来啦？”沈枢和严煜穿着情侣T恤，站起身迎向陈甯，“宝贝儿你可太潮了。”
“哥还不是。”陈甯和沈枢抱了抱，“严总。”又与严煜握手。
辜子传也与严煜握手，视线与沈枢相交，“编剧。”
“导演。”沈枢坏笑着上前，不顾辜子传抗拒的眼神，也抱了抱他，“别来无恙哈。”
四人落座，面前是餐厅的今日菜单，陈甯扫了一眼，他面前的已经替换成素食主义版本，抬眼朝沈枢笑了笑，“谢谢哥，其实我最近，有尝试重新吃点海鲜。”
“那你看看我这份。”沈枢笑道：“有没有你想试试的。”
陈甯接过菜单，这家餐厅是沈枢选的，午市的菜单一共有五道菜，甜点另有菜单，每道菜都有相应的佐餐酒，陈甯看了下，将菜单还给沈枢，“我想试试这个……嗯，腌鱼生？”
“Fish crudo。”沈枢点头，朝远处的服务生递了个眼神，吩咐，“请把这位先生的前菜换成我们一样的，就可以开始上菜了。”
服务生点头离开，片刻端来四个杯子，倒上起泡酒，还有面包与黄油。
“他们的面包是自己的酵种。”沈枢给陈甯切了一块，“你尝尝，好吃可以打包带一份回去。”
严煜问：“子传，最近在写新剧本？”
“没有。”辜子传姿势放松，似乎还挺习惯这种两对夫夫出来吃饭的场合，“最近过的太安逸，没有啥想法。”
严煜失笑，36岁的男人，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越洋》五呢？收官之作，你是中亿的首选。”
“等票房吧。”辜子传喝了口酒，“万一扑了呢？”
“扑了？扑了就去微博上抡你，让你给中亿拍片还债。”沈枢朝辜子传呲牙，“少乌鸦嘴，小心你还不上钱，我把小甯抢过来替你还钱。”
辜子传抬眼，瞥了眼沈枢，“我没钱吗。”
“你有五个亿吗？”沈枢轻蔑地哼哼，示威一般握住陈甯的手，“小甯这张脸，啧啧啧，还是很值钱的。卖身还钱的话，我想想，首先就是接代言。唔，美妆接一个，护肤接一个，身体护理接一个，美容仪接一个，护发的接一个，这就是五个，差不多能进账一个亿吧。”
“再来呢，咱们香水接一个，时装接一个，手表接一个，珠宝呢，又是一个，这又是**千万。”
“吃的喝的就数不胜数了，金典还是特仑苏，咱们选一个牛奶，酸奶又可以来一个，我觉得天润的最好喝，可惜这场子没啥钱，反正达能味全安慕希，到时候我们来谈。果汁、茶、矿泉水，方便面小面包就算了，速食燕窝咱们还是可以签的。保守一点，就算七八千万吧。”
“最后哈，手机接一个，汽车接一个，旅游呢，签个欧洲小国的旅游大使，这差不多，又是六七千万。”
“四舍五入三个亿，还差两个亿，片酬的话，咱们都影帝了，电视剧就尽量不接，除了特别好的本子，电影的话……当然只接一番。咱们就报，唔，商业片，四五千万，文艺片……八百到一千万吧，主要看导演哈，那估计也要拍个**部，按照一年两部的话呢，还是签五年，比较保险。”
“怎么样，小甯，你老公赔钱，你赚钱，等《越洋》四一扑街，你就过来签合同。”
沈枢得意地挑眉，面前还剩半杯气泡酒，一饮而尽。
陈甯，辜子传：“……”
严煜在一旁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后颈。
“哥……你这倒提醒我了。”陈甯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突然想起些什么，从随身布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我也有东西。”沈枢眨眨眼，让严煜把身边的袋子拿过来，“辜导也有份儿。”
“谢谢哥。”陈甯拿过纸袋，并不打开，按照国内的礼俗，礼物回家才能查看。
沈枢了然笑笑，却把自己的打开了。
盒子是爱马仕的，沈枢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巧的卡包，大地色系的拼皮，雕刻出骏马的图案。
像是知道什么一样，沈枢拿起卡包端详，果然，最里层夹着一张银行卡。
“我就知道。”沈枢说着把银行卡抽了出来，手伸过对角线，朝辜子传递去，“喏，你老婆还你的二百万。”
辜子传点头，伸出两指，捻过沈枢手里的银行卡，翻过来看了一眼，反手把卡插进陈甯衬衣兜。
“什、什么意思？”陈甯茫然四顾，看看辜子传，又看看沈枢，“哥，你们……”
“子传，那我说了？”严煜无奈地看了眼沈枢，问对面的辜子传。
“说呗。”这时候前菜上了，侍应生送上新的杯子和酒，辜子传举起叉子，开始吃自己面前的这盘鱼生，低着头说：“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大概解释一下。”沈枢在一旁兴高采烈，严煜捏了捏他的手，开始朝陈甯娓娓道来：“当初，请子传过来拍《越洋》四，其实，算是临危授命吧。原来的导演因为签证原因，不能来了。中亿找了一圈，几乎都没有档期，最后想着碰碰运气，沈枢就问了下子传，没想到子传正好有空，就加紧达成了合作。”
陈甯点点头，辜子传之前并没有拍商业片的计划，估计那段时间空窗，想找点事情做。
严煜继续说：“正因为导演最后一刻才定，子传在视觉艺术以及台词上的要求又比较高，很多做好的决定都要推翻重来，拍戏时才会每天等着导演群发一两页的剧本。”
“至于百事通这个角色，”严煜望向辜子传，“一开始定的，其实是中亿刚签的一个新人。”
陈甯一愣，看看沈枢，又看看辜子传，终于醍醐灌顶。
“本来我们不准备换角，毕竟一切都到位了。可后来进组拍了几天，才发现原来的选角，确实不太合适。”严煜面前的鱼生只吃了两口，举起酒杯一抿，温和地笑着说：“我们打听过，递给用心的本子，都被推了。你不想拍戏，我们心中都有数，自然不愿勉强。可是百事通的戏这么一天天地拖着，子传又找我们说过很多次，一直坚持，所以后来，沈枢打了你的电话。”
“等你进了组，档期眼见着又不够了。有天晚上，子传就过来敲门，和沈枢商量了一下，走了私账，转给我们两百万，用这钱，来聘你当演技指导。”
“一天天的，剧本剧本不给过，拍戏拍戏不安生。张口闭口就是，陈甯要走了，陈甯走了我也不拍了。什么人呢这是？”沈枢吃掉最后一口鱼生，“我都要被他烦死了。”
陈甯越听，眼中的笑意越深，想象辜子传求沈枢办事，那恼羞成怒的别扭样子，心中的喜悦与幸福瞬间多的要满溢出来。他眼睛弯成月牙，捏上辜子传的肩膀，“小传，真的吗，我走了你也不拍了？”
辜子传面色无虞，耳根却红透了。
“听他瞎扯。”辜子传抬眼，拿过陈甯剩下的半盘鱼生，“吃不完给我。”
“啧啧啧。”沈枢举起杯子，和严煜碰了一个，“年轻人，折腾折腾还是挺甜的哦？”
“陈甯和子传都二十年了，折腾几回也不碍事。”严煜颔首，笑着喝了口。
陈甯拍拍辜子传的大腿，示意他一起举杯，“一辈子折腾一次就够了。来，小传，我们一起敬哥和严总。”
四人碰杯，辜子传朝沈枢点了点头，举杯一饮而尽。
“这小子，上道儿了！”沈枢哈哈一笑，跟着喝光杯中残酒。
“哥、哥。”陈甯趴在床上，侧脸看一旁的沈枢，“跟我仔细说说嘛，小传到底怎么求你的？”
四人吃完饭，溜达了十五分钟，到附近一家养生会所做泰式按摩。陈甯和沈枢两个人一间，辜子传严煜一间，中间隔着一道推拉门，陈甯脱了衣服摆好姿势，就有些迫不及待，压低了声音，缠着沈枢询问《越洋》四拍摄时他不知道的细节。
“他，求？”沈枢微闭着眼睛，小声说：“咱们对天才莫不是产生了什么误解，你们家这小屁孩，只会折磨我！”
“那我也想知道啊！”陈甯常年瑜伽健身，身上根本没什么沉疾，兴奋地像个小孩子一样，逮着沈枢不住地问，“他都没跟我服过软，我也想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