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1 / 2)
珀英应下立马上前扶着乔夫人的胳膊朝花厅那边走去。
待二人离去,从竹林后出来个人,他一身墨绿便服,头上戴冠,浓眉大眼咧着一口白牙便笑起来。
随后纵身一跃踏着假山石越过回廊横栏稳稳的落在谢谦身侧,和他并肩而立看着珀英她们离开的方向,故作深沉的叹息道:“此女性子太烈,大哥未必喜欢。”
“赵二,你大哥知道女人是什么东西么?成日和一些书本打交道,骨头都成了软的,还真以为里头能出来个颜如玉不成,乔珀英性情刚烈,嫉恶如仇比他还英气几分,依本官看,应该是你大哥入不了她的眼。”
那赵二正是赵夫人的嫡出二子,他似乎与谢谦交情匪浅,对于他的毒舌也习以为常。他听到谢谦讽刺亲哥哥也不介意,耸着肩又笑了起来。
他甩开扇子遮住半边脸,带着笑说道:“厂公这偏心的毛病竟是半分没改,我真是好奇着乔珀英是哪里对了你的胃口,为何总是这般维护,先前那位和她结亲的方勇忠你便看不惯,屡屡贬低,如今还要讽我大哥是书呆子。我看……也就您自己能配上这位女豪杰了。”
谢谦闻言瞥了他一眼,却意外的没有反驳,冷笑了一声,转身朝后院走去。
而那赵二恍然大悟的敲了敲额角,快步跟了上去。
这一切珀英自然不会知道,她们出了回廊便径直离了赵家,马车上把刚才的事与乔夫人细细说了一遍,只是将谢谦让她留心乔家人的事瞒下来。
马车摇晃,她坐在乔夫人旁侧,心里头则把谢谦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却不露分毫情绪。
“珀英。”乔夫人忽然出声。
“在,母亲您有什么吩咐。”
“谢谦此人阴诡狠毒,你切莫被他蛊惑算计,如今圣上对缇事厂心存不满,你或许可以借机将其拔出,一旦谢谦倒台,那么严家必然失去左膀右臂,便会失去有力支撑,那时王爷已羽翼丰满,定然能够夺回……”
乔夫人说着说着似乎错了半句,猛地住嘴,珀英奇怪的朝她看去,有些不解道:“王爷……是指裕王还是景王?”
珀英问完,乔夫人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才温和道:“那你觉得哪位王爷更有成为储君的才能?”
这是要谈论储君?
珀英虽不解乔夫人为何忽然关心起立储的事,但是顺从已经融到了她骨子里,仔细想了半晌后斟酌道:“先太子病故后不久,圣上便令两位王爷就藩封地,他们年纪相仿,享受的封赏不相上下,此时猜测圣上的心思着实很难,督造司曾与两位王爷府上的管事打过交道,裕王府修缮之时我见过裕王,温和有礼,体恤百姓,勤俭节约。景王府奏请修建练兵场时我也见了景王一面,他……”
她思索时,乔夫人接过话头说道:“景王文武皆能,领兵打仗,勇猛睿智立下数次战功,在军中威望极高。自古以来,想要坐稳这江山需得牢牢握住军权。今上就是吃了这亏,身边的谢谦手上除了抓着千余缇骑,还和兵部尚书杨傅私交甚秘,所以坐立难安。”
乔夫人这一席话足见她心中对两位王爷有了高下判断,相对温和谦让的裕王,她更看重景王。
随后车马进入闹事他们便不再谈论这些国事,随后说起赵家的一些家事。
珀英越听越不对劲,乔夫人三句不离赵家大公子,一直称赞有加。于是,她便直言道:“母亲是不是……想与这赵家攀亲。”
话音刚落,乔夫人便笑道:“为娘就知道你是个有眼光的孩子,既然你也觉得这赵大公子是个合适人选,那母亲这两日便安排个媒人好好去说一说。”
随后又拍了拍珀英的手,说道:“如今京城多少妙龄女子都盯着这个后生,你果然有眼光,今日赵夫人说起此事的时候,我还怕你不乐意,没曾想你早就打探了直直问到娘这里来了。”
珀英有心反驳几句可嘴巴刚张开就看到乔夫人心情开怀的样子,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乔夫人摇头笑了笑,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坐直身子问道:“谢谦今日去赵府做什么?”
“这我也不知,我们是在回廊处偶然碰上罢了。”
“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