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色所迷(1 / 2)
吃饱喝足,珀英斟酌了半天后,问道:“厂公大人这顿饭珀英记下了,他日你来做客我也定会好好招待,只是……公私分明,入了朝你我依旧各司其职,各自立场互不相干,我是绝不会与严党有半分牵扯。”
谢谦轻叹,“你今日过来其实是想看看与我交往的人都有哪些,也好日后提防。”
“是。”
“依你看,朝中若是没了严党会从此政治清明,众人和平相处么?”
珀英抿了抿唇,铲除严党是她进入官场的第二个目标,那些人的行径是众所周知的,又不是她个人成见。
“这我无法估量,但是,就现在的情形看,这些人上下勾结确实使得朝廷乌烟瘴气。”
谢谦面上缓缓严肃起来,他起身走到石柱边,眯眼看着桂花树,说道:“严家若乱天下必乱,严家是国之蛀虫却也是皇朝屏障,乔掌使,既然你说起此事,我便再同你说一句,若想在皇帝身边待着,首要的不是效忠,而是……明白圣心所向。”
“陛下圣心……何人能猜透。”
他一只手搭在横栏上,微微侧身看过来,沉声道:“眼下你最该盯紧的是来朝的藩王,严家好不容易将当今陛下推到那个位上,定会与藩王对立,陛下亦是乐于见成。”
“说了半天,你还是想让督造司与严党合流对抗藩王。”
“不,我只是给你指条明路。”
两人隔着石桌对望,珀英受不了谢谦那逼人的视线,扭头看向,起身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厂公提点珀英记下了,回去后会仔细思量。”
说罢便转身下了石阶,身后谢谦声音,“乔掌使,希望你慎重。”
“好。”
她出来时,秦福拎了好些东西,都一股脑的挂在她的马背上,笑眯眯的嘱咐道:“过些时候菊花便开了,府上会有新鲜的螃蟹,去年酿的黄酒,乔掌使定要再过来。”
这番热情珀英实在不好拒绝,便笑着应下。“谢秦伯,我会来的。”
“好好。”他笑着点头,朝后退了两步让开道路,看着她上马离开才返回去,花厅处谢谦还在石桌前坐着,手上拿着酒壶晃来晃去。
“走了?”
“是,乔姑娘骑马来的,左右不过半个时辰便能回去了。大人眼光真是好,这姑娘看着冷面不近人情,可心地定是良善,对我这老人家也和和气气。”
谢谦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将酒壶磕在桌上起身走出花厅往书房走去,秦福一路跟着,奇怪他脸色为什么不好,便迟疑道:“是不是乔掌使说了不中听的话?”
“你应该问,她会不会说中听的话。”
“哎,乔姑娘因为当年方将军的事,怕是还记恨着您呢?今日既然过来了,怎的没告诉她真相呢?当初去那苦地方戍边分明是他自己请命,又不是您排挤,还有那鬼心眼儿县主,那也不是您使计撮合他们……”
秦福絮絮叨叨,因着生气脸色涨红,胖手挥舞着恨不能寻个人挠两把,谢谦忽然停下,把他撞得朝后退了几步才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