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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道晨光 你想跟我赌对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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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珩,你想干什么?”她额头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微仰起下巴,哑声问道。

“你说呢?”他噙着笑,低垂双眼看她。

“你这样做是想告诉我,你为我报仇了吗?”

他薄唇中依然带笑:“你可以这样认为。”

她头皮发麻,睁大了双眸,感觉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

身体在抑制不住的颤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酷无情,坏到骨子里的人?

他究竟是人?是魔?

为什么他能做到在人与魔中间来回自由切换,就像他能完美的扮演了薄允慎,却又很快无缝对接变成了靳珩。

时初晞突然觉得,她再和这个男人多待一秒,她就会疯掉,真的会被他逼疯。

她强压着心悸与颤栗,飞快的下床,从另一侧准备离开。

男人却像鬼魅一样长腿移动到了她面前:“去哪儿?”

“靳珩,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去哪儿用不着你管!”她冰冷的说道,抬步想离开,头脑眩晕的厉害,眼前的世界都在摇晃。

应该不是他给她下的药,她身体里的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大脑难受,可能是昨晚的额头撞击不轻,造成的后果。

“你是说昨晚你陪了菲尔一夜,我的目的达到了,还是说你以为你和我签下了离婚协议,你现在是自由身了?”

“当然两者都有。”

男人手中把玩着冲锋枪,兴味的目光望向她。悠悠闲闲的说道:“我怎么不记得我签下了离婚协议?”

“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震惊到逆行。

昨晚她把离婚协议签好字后就被他拿走了,也就是说,他撕毁了,打算不认账了?

“要不怎么说我靳珩挑人的眼光没错呢,媛媛,你和我是天生一对,我说什么,你一点就通,这就叫……默契。”

男人邪肆讥讽的话音刚落。她高举起手朝他的脸甩过去。

当然,她没有得逞。

纤细颤抖的手腕被男人扣住,她不放弃又举起另一只手,他同样制服的轻松自在,喉咙里溢出低笑,“媛媛,看来你昨晚的教训还没得够,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合作伙伴,改天……”

“畜生!”她两只手腕死命扭动挣扎想要挣脱。脑袋更痛了,快要看不清他的脸,内心的恐惧叠加到顶峰,歇斯底里的大叫:“靳珩,你杀了我吧!你不如杀了我!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他好整以暇的控制着她,低下头,凑得她更近一些,低沉沙哑的轻笑,“杀了你,谁来陪我慢慢玩?杀了你,漫漫长夜,我找谁排解寂寞?只有留着你,我才觉得人生充满了乐趣。”

“你这个畜生!畜生!你究竟还要我怎么样?我已经被菲尔糟蹋了,你还想碰我吗?你不嫌恶心吗?”

他阴暗无力的眉眼处染着嘲弄与冷漠,“我为什么要嫌恶心?菲尔已经死了,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这个人。所以,媛媛,你不必放在心上,连我都不在意,你在意……咚!”

一股大力突然往他额头上撞来,他猝不及防,吃痛到眼前短暂的黑暗,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女人的身影已经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

他几个大步刚要追上,女人的身体陡然间软软的倒了下去。

刚好倒在他下意识伸过去的手臂里,她双眼紧闭,睫毛上沾着泪水,刚刚怒急攻心之下用额头撞了他的,这会她额头上的伤口渗着大量的血液,将白色纱布染成了鲜红的血色,还有一些直接滑过她的眼睛,流淌到她的鼻子、脸颊、嘴唇,慢慢的遍布大半张脸。

而她,早就昏了过去。

他用外套从头到脚的裹着她从酒店后台出去,当然在出酒店前他在脸上蒙上了面罩,以防被人认出。

“去最近的医院,要快!”他咬着牙朝开车的保镖大声吩咐。

这处私人会所本就地势偏僻,路面又极宽,行人也少。

保镖将车差点开飞起来。

开了没几分钟,前面的保镖接到了一个电话,回身向靳珩汇报:“靳先生,菲尔的人得到了消息,有几十个人已经赶去会所了。”

又过了会儿,保镖接完电话,再汇报:“靳先生,菲尔的人已经通过路口的监控查到了我们的车,现在要怎么办?这里是菲尔的地盘,如果我们去附近的医院,他们很快会找到我们。”

靳珩面容阴晴不定,没出声。

“靳先生?”保镖不敢大声说话,低声道。

“他们当然不会承认,因为事情根本与他们无关。”

“你全程看到了?”

“嗯。”

“也就是说,靳珩杀了自己的合作伙伴,然后嫁祸给了蓝斯?”容汐汐恍然大悟,喃喃道:“菲尔这个人我虽然不喜欢,但是这些年靳珩和傅陵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暗中帮忙摆平的。这么大的事情,事先傅陵事先他们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靳珩说杀就给杀了。”

时初晞当然明白容汐汐话中的感慨。

什么离婚附加条件就是让她陪菲尔一夜,什么事后杀了菲尔给她报仇,统统都是假的。

他根本从头到尾就是想要杀了菲尔,她是来诱惑菲尔的陷阱,让菲尔奸污她之后防备松懈,再一举把菲尔杀了。

最可恶的是他事先就做了周密的部署,把杀人的事情推给蓝斯,让菲尔的人去找蓝斯算账,让他们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利。

好阴险的招数,好卑鄙无耻的男人。

她真的很佩服他,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随便送出去。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人渣,是个畜生,现在看来他根本不是。

他是个变态,是个心理扭曲的疯子。

和这种人沾上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很不幸,她就是这样一个倒霉蛋。

时初晞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低低的出声:“汐汐。”

“怎么了?”容汐汐正在削苹果,随口应了一声。

“你水果刀哪来的?”

容汐汐看了看手上的水果刀,又看了看不远处桌子上的果盘,“从那儿拿的。”

“给我。”

容汐汐想到了什么,摇头:“不行。你捅他一刀也于事无补。”

时初晞眼神依旧盯着天花板,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动了动唇说:“汐汐,你不会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知道,我听说了。”容汐汐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内心遭受了多少次万箭穿心。

眼下菲尔已经死了,被靳珩杀了,可是抹不掉的是被凌辱的事实,那像一道永远流血不止的伤口,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曾经遭遇过什么。

容汐汐起身把水果刀放回桌子上的果盘,又怕时初晞趁人不注意要拿刀,干脆扔了出去。

回来后,容汐汐站在她床前,声音冷静且凉:“媛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无敌的,靳珩不是,傅陵也不是。他们不过是在你我这种女人面前仿佛无所不能,但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我不相信他们永远能压着我们,办法会有的,机会也会有的,现在只有一个字——等。”

等?

这个“等”字像根针一样直直戳在她心尖上,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她头发白了?

还是等到她彻底死去的那一天?

时初晞惨白的唇色抿出一丝冷笑,慢慢转头看着容汐汐:“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容汐汐知道她心里很难受,遇上这种事情换成是她自己可能做出来的事情更疯狂。

毕竟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把贞操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

容汐汐出去之后,时初晞又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她整个人睡的都有点恍惚,望着窗外投进来的阳光良久目光才动了动。

病房内的洗手间门被打开了,穿着衬衫与西裤的男人从里面出来,见她醒来,长腿迈到病床前。

“醒了?”他手指探了探她的脸蛋:“我先让彼得给你办出院手续,然后回家。”

家?

他所谓的家无非就是那座像监狱似的别墅。

她脸上几不可察地冷笑,微睁的眼睛很快又闭上,嗓音软弱到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我想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就让我待在这里吧。”

她的声音不高,也没什么力度,态度也不强硬,但男人弯下腰的动作仍是僵住了。

他保持着姿势,神色淡然,嗓音却不自觉的低了几分。已经接近哄着的味道:“你烧已经退了,医生也排除了你有脑震荡的嫌疑,接下来就是你额头上的伤需要静养。医院这里太闷了,吃住也不太方便,你不想去别墅的话,我带你回庄园,嗯?”

她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定定的望向天花板,就像她早知道这个结果一样。

靳珩菲薄的唇益发抿得紧了。心头窒闷得厉害,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不,有过。

是她发现薄允慎其实是靳珩的那天,他也曾有过这种感觉,当时并没有今天这样强烈。

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浅浅慌乱,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眼前慢慢消逝,而他除了眼睁睁看着,竟无能为力。

……

最终,靳珩没强制性的把她从医院带回去,打电话让人收拾了一些日用品和换洗的衣服过来。

每天的一日三餐也是中餐厨师做好了让女佣送到病房来。

时初晞有时候会醒来。然后吃点东西,在护工或是容汐汐的帮助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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