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1 / 2)
“哪个国舅?”
“还能有哪个国舅?当今皇后的亲弟弟。”赵梁急急解释。
林如鱼忍不住揉揉额角,说:“国舅爷派人来我们船上干嘛?”
“他们说,我们这几船粮食太过要紧,他们是来保护我们的。”
“保护我们?”林如鱼茫然的重复一遍,晕沉沉的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想了想又问:“那另外一拨人呢?是什么人?”
王思明和赵梁对视一眼,王思明说:“那一拨人只是拿钱办事的水匪,幕后主使人他们不招。”
“哦。”林如鱼呆呆的点头,显然已经有些病糊涂了。
王思明和赵梁见此情况,只得说:“你好好养病吧。”
“嗯。”林如鱼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实在是没有力气,眼睛一闭,就躺了下来。
王思明担心的摸摸他的额头,觉得很烫手,他有些拿不准,又问赵梁:“赵大哥,你也摸摸,是不是很烫?”
赵梁也伸手摸了摸,吓了一跳:“好烫!”
“赶紧叫大夫!”王思明一下子蹦起来,蹿出船舱。
大夫很快被王思明拖了来,他一摸脉,再摸摸林如鱼的额头,面色也变了,赶紧说:“快让船靠岸!”
王思明和赵梁一听脸色更难看了,王思明赶紧问:“江大夫,到底怎么样?会不会有凶险?”
江大夫也有些着急,他是林家的供奉大夫,对林如鱼的身体比较了解,更了解林如鱼对林家的重要性。他说:“公子平日里身体极好,很少生病。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生病就更厉害。”
一向斯文的赵梁也急了,连忙跑出去,说:“我去叫他们靠岸。”
不一会儿,赵梁就回来了,还有林如鱼的六个侍从,以及昨天被捆了一夜的国舅府上的那个宾客。
王思明询问的看向赵梁,赵梁说:“他说国舅爷就跟着我们的船,可以找国舅爷帮忙。”
国舅府上的那个宾客站出来说:“在下是国舅爷府上的刘江,只需我们发信号,国舅爷那边就可以准备好一切,对林公子也好些。”
王思明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的林如鱼,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嘴唇都发白了,整个人更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对外界毫无反应。他一咬牙,说:“还请刘江大哥发信号吧,我们想先见见国舅爷。”他又对江大夫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林叔的性命!”
王思明赵梁他们的心焦林如鱼是丝毫感觉不到的,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模模糊糊中有人来扶他,他却动不了分毫。也有人强硬的给他灌下什么东西,味道太难闻了,他根本不想喝。爹爹呢?娘亲呢?他这么难受,他们怎么不在?后来他闻到了香甜的气味,才张开嘴,哪知却被灌下了一嘴苦药,强硬得不容他不喝。他觉得很委屈,糖呢?糖呢?直到嘴里被喂了一颗香甜的糖果,他才安静下来。
站在床边的林如鱼的侍从有些手足无措,自家公子病得一塌糊涂,说胡话,喊爹爹喊娘亲,偏偏又不让喂药。他们当侍从的,实在不敢硬下手。最后还是国舅爷看不下去,亲自出手,用糖果诱惑,自家公子才喝下了药。两个侍从对视一眼,同时对着国舅爷跪了下去,说:“多谢国舅爷救我家公子。”
当朝国舅爷背着手,淡淡的说:“起来吧。”高大的身影踱向门口,说:“若是林公子还有什么变化,随时来回我。”
“是,多谢国舅爷。”
林如鱼清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身子完全不是自己的,不但浑身酸疼,还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他低声喊:“立春?立春?”
一直守在床边的一个侍从连忙上前,说:“公子,小的在。”
“扶我起来。”
“好的,公子。”立春示意另一个侍从搭把手,一个扶着林如鱼坐起来,另一个赶紧拿被子把他围上,唯恐他再受凉。
林如鱼看着陌生的环境,问:“这是哪儿?”
立春回答:“这里是国舅爷给我们安排的一处别馆。”他不等林如鱼问,接着说:“公子您已经病了一天了,当初在船上烧得晕了过去。王公子和赵公子他们没办法,只得联系了岸上的国舅爷,是国舅爷又专门请了大夫,还用了进上的退烧药,公子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