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酒后做了乱(1 / 2)
心不在焉地喝了薛怜亲自煲的鱼汤之后,涳泠溜达到了闲云住的庭院,却没寻到人。
“闲云呢?”随手抓了个庭院的侍女,涳泠皱眉问道。
侍女行了万福礼,低眉顺眼道,“回王爷的话,闲云公子自打早上出去,还没回来呢。”
涳泠脸一黑,沉声道,“知道了。”
问过家丁,闲云果然在王九那儿喝酒。于是,涳泠又慢悠悠踱到王九那儿。大老远,涳泠便看见两人在屋内把酒言欢,好不快活。涳泠板着脸在远处看了很久,直到家丁送来一个小纸卷。
展开纸卷,上面只有几个字。涳泠将纸卷握在手心,对身旁家丁道,“给我准备一身便服。”
“是,王爷。”说完,家丁又问道,“要不要,跟闲云公子那儿说一下?”通常,涳泠都会嘱咐家丁,将自己的去处,要见谁,统统报给闲云。可这次,见涳泠没交代,家丁便主动问了。
“不必了。”涳泠冷声道。
“是,王爷。”家丁答道,不再说话。
换上便服后,涳泠从王府侧门,低调出府。穿过几条热闹的街市,在南风馆跟前停下脚步。南风馆,永安城有名的倌馆。钟旻每次约涳泠私下见面,都定在倌馆,之前是永乐阁,这回是南风馆。
踏进南风馆,涳泠直接上了二楼厢房,见钟旻的随行,已候在包厢门外。随行见涳泠走来,对其拱手行礼之后,打开了身后的门。
还没进门,便可听到,厢房内传来的幽幽丝竹声。屋内,一面容清秀的公子,正在抚琴,钟旻执一杯清酒,闭目聆听。
见到来人,公子拂袖起身,对钟旻和涳泠躬身行礼,退出房去。
“起初,本是借着你平王好男色的由头,会面地点,总定在倌馆。久了,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喜好了。”钟旻笑着摇摇头。
涳泠跨步走到桌边坐下,替自己倒上一杯酒,挑眉看着钟旻,打趣道,“难不成,表兄你是觉得,同我处久了之后,惹你沾染了龙阳气?”
钟旻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涳泠,辩驳道,“你怎能胡乱给我安罪名,方才,我可是没提你半个字。”
涳泠饮了一小口酒,垂眼看着杯中盈盈清酒,轻笑道,“表兄你不用多辩解,说说正事吧。”
钟旻沉吟一声,正色道,“东突厥横行霸道,蚕食周边部族。所以,西突厥联络了那些尚未被吞并的小部族,准备一举反击东突厥。”停顿片刻,钟旻眯眼看着涳泠,“你的消息没错,西突厥的使者,果真已经到达永安,并且,今早已见过女皇。”
涳泠淡淡道,“女皇可曾召你进宫?”
钟旻凝眉点点头,“但并非是为西突厥。”
“哦?”涳泠抬眼看着钟旻。
钟旻眯起眼,悠悠道,“你可知,东突厥,也遣了人来。”
本想,以西突厥借兵之机,钟旻向女皇请缨,助西突厥和各部族,同东突厥一战。乘此东风,不仅可省下兵力,还可笼络西突厥和各部族。但东突厥得到风声,也派了人来永安。如此一来,既有谈和之机,女皇定不会贸然借兵给西突厥。
回王府的路上,涳泠在心中又捋了一遍这些事,越想越心烦,无意间抬头一瞥,竟是鸿宾楼。
同王九用完午饭,闲云便去寻涳泠,才被家丁告知,王爷已经出去了。于是,闲云便回房,摆弄棋子。正对着棋盘发呆时,一张金帖浮现在棋盘之上,是天庭发来的帖子。
闲云皱眉看着那金帖,用折扇敲着手心,琢磨着,这天庭的道法会,几时开始邀土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