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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譬如朝露(穿书) > 70.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70.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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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晨薇在屋里坐着好半天朝露才挑了帘子从内室出来, 打着哈欠没有半分仪态,她眸中滑过一丝憎恶和轻蔑, 这样的人怎么会得殿下青睐的?晨薇心中不忿, 面上却是不显,接连着几日都往这处来,便是要瞧瞧朝露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她问过了许嬷嬷,许嬷嬷虽是宫里的老人了,但并不是什么秘辛都了如指掌的, 晨薇也只问到些琐碎的东西,朝露的确比册子上登载的早了七年入宫, 当初许嬷嬷就是内宫掌管宫女的, 她记得当时是一个眼生的公公带着朝露到她那去, 拿了不少银子让她安排个方便,后来瞧着朝露话不多做事麻利爽快, 人长得也标志,倒是入眼,后来皇后宫中缺人便将她派了进去。  只是朝露的登记册是谁改掉的却是不知的,宫女数千找起来也费事,不知是谁花了这份周章将她的名字抹去。  反正总归是再找不着了。  晨薇想揪出这幕后之人, 这般费事儿的将朝露安插进来, 想必不会是甚么好事儿, 只要被她发现, 一石二鸟, 届时她便会得殿下青睐, 如若不然,至少也有个不同寻常的位置,晨薇这般想着心中是打好主意了。  “姐姐可真是早,懒人事儿清闲,姐姐莫见怪。”朝露自来在自己院中懒散,反正是自己住的地方,葛优瘫、肥宅是现代人的标配,她也是过惯了,如今在这儿也是怎么舒服怎么过,总归又不是楚邕来了。  “妹妹事儿少,是有福之人。”晨薇笑意浅淡,朝露瞥了一眼,小姐妹内心不知道正怎么鄙视她懒惰呢!  “姐姐清早便过来想必是有事儿?”朝露喝了口热茶,清冽香甘,冲走未散的困倦。  这都日上三竿——辰时都快巳时了。  “过几日是敬敏皇后的忌辰,妹妹可作何打算?”  皇后娘娘的忌辰,她打算什么???  朝露可没忘记,在原中,晨薇可唆使过自己给楚邕下药给秦婳下毒,她这每天过来蹲点的,朝露很难想象能有什么好事,最好找个大夫瞧瞧,顺道以后所有的东西都要试试毒,别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殿下自会有安排,如今是太子妃娘娘掌管后院,敬敏皇后的忌辰自然是当家主母亲自来安置,妹妹自然是插不上嘴的。”朝露三言两语把自己撇干净。  晨薇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朝露果然之前不过是在藏拙,不然怎么突然如此通透了,往日里呼天抢地要报敬敏皇后再造之恩的是她,如今不接话茬的也是她。  晨薇对此十分不满意且气愤。

“妹妹哪里话,如今瞧着妹妹可真是得殿下欢心,妹妹使把力,或许哪天就成了夫人娘子也未可知,咱们到底是敬敏皇后赐下的人,自然是与旁的不同,将来若妹妹做了良娣侧妃可千万别忘了姐姐才是,古语有云苟富贵勿相忘,一同从皇后娘娘身边过来得,理应是相互扶持。”晨薇语调轻松缓慢,循循善诱,显然是要把朝露引上那路走。  自来想爬上枝头当凤凰的,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除非那是灰姑娘的童话。  但显然原主的选择就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晨薇暗中引诱一定功不可没。

朝露心中思量着究竟是如实相告撇得一干二净,还是将计就计,届时瓮中捉鳖。  她还没开口,就传来敲门的声音,银朱给人开了门,却是府中三等的青衣丫鬟,提着裙角拾级而上,看见朝露和晨薇都在是一脸喜色:“姐姐们都在此处便是极好的,见过晨薇姐姐、朝露姐姐,妹妹是东院的洒扫丫鬟,方才东院的老妈子们打起来了,不可开交呢,姐姐们可得快些去瞧瞧,若是叫殿下和太子妃知晓了,可得数落上一阵儿了。”  晨薇看了看朝露,面上镇定自若,倒是与寻常别无二致,只是有些为难:“东院是朝露妹妹管着的,这事儿——”  朝露盯着那小丫鬟看了一瞬:“东院哪些老妈子打起来了,因为何事?”  那小丫鬟神色有些急促和慌乱:“妹妹是才新进来几月,府中老妈子人数又多,妹妹分辨不出。”  朝露面上浮现出意味深长地笑意:“那便去瞧瞧吧,姐姐可要一起?”  晨薇像是有些犹豫:“到底是妹妹的管辖,姐姐总不好越俎代庖才是,只是妹妹好像从未处理过这些事,若妹妹不嫌弃姐姐理应走这一遭。”  朝露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一行人这便往东院去,朝露临走时抓了下银朱:“差人去叫太子妃。”  晨薇眼波微动,到没露出什么马脚来,朝露自然半分不敢懈怠,只管盯住了晨薇,朝露在府中掌管东院其实不过是徒有虚名,毕竟这东院之中本就没有过多的利益纠葛,再者太子府又阔绰大方,不可能是因为钱财而打闹起来的,朝露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她就是那个喜欢正面刚的铁头怪。  先去看看再说,说不定还能看场戏,只是可惜了没有瓜子嗑嗑,这倒是极为遗憾的。  银朱自从早前因为早膳之事之后,便同晨薇的贴身侍女玉蔻不对盘,瞧上了总得翻个大白眼,此刻也没有旁人朝露自然不会说她,晨薇亦是如此,眼皮子底下的相互瞧不惯,朝露有些发笑,这倒也是一种恶趣味。  青衣丫鬟在前面带路,晨薇倒是没再提起先前的话来,拉着她闲话家常,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果然靠近东院,吵闹的声音就渐渐大了。  这丫鬟倒是没传假话,朝露心中暗沉。

很快一群老婆子并几个小丫鬟打闹的场面映入眼帘,一个个鬓发散乱,衣衫褶皱,看来是经历了一场“厮杀缠斗”。  朝露和晨薇过来的时,她们还在纠缠不休。  “哟,晨薇姑娘和朝露姑娘过来了。”  朝露半天不开口,晨薇轻轻推了推朝露的胳膊:“妹妹。”  “嬷嬷们都在闹些什么?”朝露声音不高不低地,她今日穿了身木兰花色的衣服,清幽淡雅,夏日的风吹动鬓角细碎的发丝,倒也是别有韵味,只是瞧着温温柔柔文文弱弱地,没什么管事儿的威势,倒像是能随意叫人欺侮了去。  正打得凶狠哪有人顾得上,朝露这般说话的声音。  此前东院一直安宁没闹过什么事儿,再者这是太子府又岂是寻常人家?前几日东院新入住了几位主子,便是之前陛下赐下来的良娣和奉仪,统共有两位良娣两位奉仪,如今倒是越发热闹了,楚邕的女人真是太多了,朝露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怎么就喜欢他了。  只是朝露确实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堂堂太子府,府中的下人们竟还能堂而皇之的打起来,也不知道这是在下谁的脸面,不过她不慌,晨薇在这儿,戏如果要唱完,这局面晨薇自然会控制下来的,是也朝露并不着急。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我拉开!”晨薇看着朝露摇了摇头板着脸立马调高了音量,立时就有丫鬟侍卫直接将这些人分离开。  “方才朝露妹妹问你们呢,都在闹什么?”  晨薇倒是给足她面子,明明白白证明自己并不是来抢她职权的。

“晨薇姑娘,老奴是张良娣的乳母花嬷嬷,这小浪蹄子是淳良娣的贴身侍女翠珠,这小浪蹄子将老身给儿子积攒多年的钱财都给偷完了。”其中一个老嬷嬷直接拽了里面一个年轻漂亮的小丫鬟出来,小丫鬟根本抵不住老嬷嬷的气力,满脸都是厌恶和暴躁。  “我没有,你少冤枉我!”  “你个小浪蹄子,平日里尽干些搔首弄姿的事情,如今竟又干起偷鸡摸狗的行当来,恬不知耻的小浪货!”  “你个老不死的凭甚么这般说我,你年老色衰便嫉妒我年轻貌美,便污蔑我。”  “那你当着晨薇姑娘和朝露姑娘的面儿告诉我,我压箱底的地契物什怎么到你那了?”  “那是你儿子愚不可及心甘情愿给的罢了。”翠珠并没有吼,而是一副嘲笑至极的嘴脸,张扬而明艳的长相只是配着她此刻这副嘴脸显得俗不可耐,  “浪货敢勾引我的哥儿!”花嬷嬷立马一巴掌扇上去,那翠珠的脸蛋立马通红了,嘴角渗出血丝来,有些可怖。  翠珠捂住脸站起来,恶狠狠地模样眼看着立马又要厮打起来。  晨薇实在有些“看不过眼”。连忙把两人分开:“有什么事好好说,朝露妹妹自然会给你们个定夺,不会将你们关起来的。”  朝露低垂着眼不说话,一句话就把锅甩给她。  “唔——我这听起来便是花嬷嬷觉得翠珠姑娘偷了她的东西,而翠珠姑娘说那些东西都是花嬷嬷的儿子送的,叫花嬷嬷的儿子对峙一番便是了,在此缠斗着也没个结果的。”朝露说话不紧不慢地,声音也十分轻柔。  说到这儿,朝露又怯生生地看了看晨薇,好像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姐姐,不若妹妹自己拿些多年积攒地积蓄,全了花嬷嬷儿子和翠珠两个的婚事吧。”  在场的人俱是一惊,哪有人这般管事的,晨薇眼眸微动,刚觉得朝露脱胎换骨,没想到还是这般愚不可及,处理一桩纠纷来,竟然还想这般平息,简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花嬷嬷一愣:“老身不要这小浪货做媳妇。”  翠珠心比天高自然是不愿意的。  太子妃娘娘、张良娣、淳良娣,锦奉仪、廖奉仪、如奉仪、罗奉仪到——”  众人齐齐回头而望,七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正从不远处缓缓而来,若说行走的美人图倒也是不错,七个人倒是各有风华,朝露简直被迷了眼。  她只是叫银朱将秦婳叫过来,没想到竟然叫来这么多,不过倒也是好事儿,张良娣和淳良娣都在则更好。  “这是太子府,一个个儿的竟是这般造次,真是半点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秦婳走在最前面,端的是大家闺秀的气度,一开口倒是压住了这些刁奴。  秦婳原是不想来的,但最后还是过来了,楚邕内宅竟还能掀起这样的浪花,她不该坐视不理。  既然要整治就要处置得妥妥当当的。  晨薇没想到秦婳竟然会过来,她料定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传到秦婳耳朵里才是的,朝露如果喜欢殿下,怎么还跑去回禀了秦婳呢,这般邀宠的机会竟然放掉。  晨薇一时气结,是半句话都不想说了。  朝露余光瞥见晨薇的神色,轻勾起唇浅笑而后俯身见礼:“娘娘既然过来了,就请娘娘定夺,奴婢不才却是连这种事儿都处理不好,娘娘将这管理东院的职权收回去吧。”  谁爱管谁管,乐得清闲的事情谁会不爱做?  她只需要有伺候楚邕的职责在身,她也能保证旁人不敢怠慢了她去。  滴滴滴!!宿主大人!宿主大人!找到了!找到入侵该时空的其他系统的寄居者了!找到他了!!就是秦婳!就是秦婳!!宿主大人啊啊啊嗝屁好开心嗷嗷雷达探测总算没有响应超时了呜呜呜~  朝露:“什么系统清楚吗?”  不,不知道。嗝屁委屈巴巴地怂下去。  “滚。”  但,但又可能不叫系统,那系统未曾觉醒电波微弱,所以没什么异能。  那这样说来,无外乎两种,穿越抑或是重生了。  朝露下意识地再次看向秦婳,后者听完她那番话,心中正估量着,而后看向那两个人主要肇事者:“本妃做主,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将翠珠姑娘许给花嬷嬷的儿子。”  “娘娘三思啊!娘娘!”  两个刚刚还剑拔弩张地两个人如今默契十足地伏在地上痛哭。  “以后这东院便交给晨薇姑娘打理了,西院本妃便管了。”秦婳一句话干脆搏了晨薇的权,晨薇面色一僵,随后只得谢恩:“奴婢谨记。”  “二位妹妹才进府,就有这般喜事,以后也得相亲相爱。”秦婳拍了拍两人的手。  张良娣和淳良娣规规矩矩地行礼:“妾身谨记。”  只可惜安如筠没过来,不然大抵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回去的路上朝露整个人都是极为轻松快活的,还捡了条小路同银朱一同回去,顺道赏赏太子府的暮春之色。  “姐姐怎么如此开心,若换成旁人被夺了权可得难怪好久呢吧,姐姐刚才说将那翠珠姑娘许给花嬷嬷儿子的时候,可没瞧见她们两脸都白了。”银朱一路随行百思而不得其解,一提起那两个打闹的人便有些发笑。  “肥水不流外人田。”  朝露只是随口一提,本以为会是晨薇做决定,也好叫她看看,晨薇究竟做了些什么,叫秦婳过来不过是为了避免出现一些她不可控的情况,如今倒是她叫她看不清局面了。  说来这也算是有些遗憾,不过不打紧,晨薇损失更大。  这事儿晨薇必然脱不了干系,只是意欲何为却不太明晰,总不至于为了拨了她手上清闲的责权,毕竟在晨薇视角下,朝露并不知道晨薇的秉性,所以她不需要为了这么小的事儿打草惊蛇,势必一击必中,否则她们之间就会立马是即将戳破脸的关系,朝露不认为晨薇只为了这样的蝇头小益。  而朝露此刻更为关心的是,秦婳究竟是穿越还是重生,穿越会如何,重生又会如何,她可真是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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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就传来翠珠突然暴毙的消息,依旧是在东院发生的,既然是她手底下出了事儿,这事儿还得摊到她身上来,她原也以为翠珠即便不会嫁过去,但也不至于在短时间内暴毙才是。  矛头一瞬间指向了作案动机明显的花嬷嬷:对这即将进门的儿媳妇不满意。  秦婳这次并没有出面,甚至太医传来秦婳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见不得血腥顺其自然的将这事情交给了朝露。  朝露知晓之后,心里酸了好一阵。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她。  明明知道楚邕既然向陛下亲自求娶秦婳,必然是喜欢她的,夫妻欢好,绵延子嗣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她很不开心就是了。  酸到掉牙,连处理这些事情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想到任务进行到这么久,楚邕被谋害的时候那般少,反而是她自己,被迫卷进一桩又一桩扯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里。像是沼泽,像是泥潭,而她早已泥足深陷。  早晨朝露按例得伺候楚邕更衣了,逢双日子依旧是朝露服侍,每每他都歇在自己的寝殿,抑或是房。  朝露心想,如今秦婳有了身孕他怕伤到孩子,不歇在芰荷院,又在自己默默守身如玉。  那他之前对她所有堪称暧昧的举止,都只是她自作多情吗?  朝露想着想着红了眼,憎恶自己经受不住撩拨,原本完成任务便好的事情,她却庸人自扰,到时她回了现代,这些人不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  楚邕眯着眼,任由朝露打理,摊开四肢,微微合抱状,只需要一收拢便能温香软玉在怀,朝露低眉敛目,懒得非常乖巧,楚邕细细打量她安静的眉眼,勾唇而笑,须臾又隐藏起来。  朝露替他拉好衣襟,抚平衣袖上的褶皱,不想看他。  “过几日宫中又有筵席,你随孤进宫一趟。”楚邕声音和缓异常,朝露一时有些哑然,出了宫变数便多了,她不可能拒绝楚邕,只淡淡应着:“是,奴婢知晓了。”  楚邕觉得朝露近日有些不同寻常,像是提不起兴致来,甚至有些郁郁寡欢。  “告诉孤,怎么了?”朝露替他打理好刚准备告退,被楚邕握住了手腕,没有是大力气,只是他的手掌大而温热,热度从手腕处向里延伸,朝露发觉自己僵硬的身体有了些知觉。  楚邕直接抬起她的下颌,他自己也微微俯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漆黑的眸子紧紧逼视着她,楚邕看着她发红的眼眶,这副容貌本就娇美,这副模样倒是格外惹人怜爱,楚邕眉心微蹙,轻声发问:“哭甚么?”  他这副直勾勾地模样像是要穿透她的心里,朝露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又想着秦婳怀孕了心口麻麻地钝痛。  “想念过世的父母罢了。”朝露试图避开他火热的视线,却被楚邕钳制住了。  “撒谎是会受到惩罚的。”楚邕扯了扯唇,冷峻地脸上露出些微的玩味来。  朝露不免有些被逗弄的气恼,那感觉就像她是他圈养的玩物,即便这是古代三妻四妾是正常,她可以理解,可她自己无法接受共侍一夫这样的规则,即便她如今必须承认她对楚邕的喜欢。  朝露罥烟眉蹙起来,越发显得娇弱,她猛然拨开楚邕的手,他本也没用什么大力气,朝露将他手拨开时,他微微一愣,而后便听朝露道:“殿下若想再纳妾多得是旁人,奴婢不愿意,殿下无需试探,奴婢说了,为了报答娘娘的恩情,若事关殿下的事情,奴婢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赴汤蹈火,只要殿下能得自己心中所想,那么奴婢便死而无憾了。”  “除此之外,请殿下还是不要做些叫人误会的事情,奴婢对殿下一点意思也没有,更不会处心积虑只为了——做殿下的妾侍,若殿下之前只是为了试探奴婢是否忠诚,此后便不必了,若实在不相信奴婢衷心,便将奴婢的心挖出来便好了。”  朝露深吸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省得楚邕觉得她这是苦肉计:“奴婢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分虚言。奴婢——”  “若孤想要你呢?”楚邕被她这番莫名其妙看似诉衷肠,实则想要同他撇得一干二净的话,弄得有些躁怒。  什么叫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楚邕黑沉的面色,雷霆万顷,下一刻就要暴雨骤至。  朝露话到嘴边忘了言语,骤然想到他有那么多妻妾,秦婳还有了身孕,决定狠心一些,让自己这份本不该有的情愫无疾而终,朝露板着脸,连眼睛里都失去了光辉,看着楚邕的眼神像是彻底的绝望:“只有尸体。”  楚邕眸色越发幽黑,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突然又想起那日她喝醉之后的模样,脱口便问:“小哥哥是谁?你喜欢他?”  朝露甚至觉得他可能有想要掐死她的想法,一听小哥哥这词,她突然笑了,朝露心想她那天喝醉是不是兜了不少的底,小哥哥这词亏她都能说出口。  笑着笑着突然就流下眼泪来:“对啊,我喜欢他啊——唔”  楚邕掐着她的腰,唇已经压下来,死命堵住她接下来或许能气死他的话,世界都安静了朝露被迫仰头承受着楚邕的掠夺,这种委屈和屈辱她实在不愿意接受,尽管她的心十分诚实的告诉她:很享受。  楚邕一把将她横抱起,朝露想躲,又被他摁住了后脑勺,异物入侵口腔的湿滑,带来全身的酥软和战栗。  朝露被他抛在了床上,楚邕趁势压下来,朝露用了全身的力气,一耳光挥在他脸上:“你给我滚!”  楚邕面上挨了一巴掌,朝露被压抑得有些重,这一巴掌楚邕的嘴角直接渗出血丝来,朝露一惊,但她此时也十分生气,朝露喘着气,声音异样的性感嘶哑甚至还夹着几分有气无力:“殿下这是在做甚么?只因为我说不喜欢你,所以你这可笑的占有欲和自尊心,不允许有任何一个,被你归结为你的女人的女人说不喜欢你?”  像一只炸毛的猫咪,锋利的爪子挥在主人脸上。  楚邕舔了舔嘴角,突然盯着朝露笑了,那眼神幽幽声音喑哑,朝露发觉自己大概吃喝了世界上最毒的毒药,无药可救了:“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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