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云山摛景,朝露青青。(1 / 2)
第十七章
“那殿下日后出行可以让奴婢随行么?” 朝露并不认为他现在这个感兴趣是个褒义,但她可以趁热打铁,只要经常跟随楚邕,她的机会也就更多一些,也好多注意周遭事情的变化,按原里头的剧情在楚邕立妃之后事情变得会又快又复杂,她必须尽快获得楚邕的信任。
只是她记不太清楚邕究竟是何时立妃的了,当时也没注意看这些细节,导致现在万分苦恼。
楚邕小呷了口茶,目光幽幽地盯了她一瞬,随即又是那副慵懒、眼含笑意却未达眼底的眼神:“你就这般想陪着孤?” “是!奴婢此生定只衷心于殿下一人,如若惟此誓言,便叫奴婢不得好死!奴婢这条命是殿下的,必定誓死侍奉殿下,殿下说一奴婢绝不说二!”朝露深吸口气。
心道:楚邕事儿怎么这么多啊啊啊!到底想要她表多少次衷心啊啊啊! “可真是动听,小嘴儿真甜。”楚邕站起来身子,挺拔颀长的身躯几乎是罩在朝露面前。 “……”
猝不及防地他长臂一捞,朝露纤腰盈盈一握,她整个人跌在他怀里,翦水秋瞳水汪汪慌乱间对上楚邕半是轻慢半是调侃地眼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对孤只有一个用处。”
稍后眸色渐渐幽深。
朝露脸在微微发烫,连忙避开他的眼神,心跳情不自禁地紊乱起来。 但是,很显然楚邕又误会她的意思了!脑子里尽是些淫/秽思想!
她连忙双手交叉挡在胸前,推搡着楚邕像是要伸到她胸前的手。 “怎么?不是说这条命都是孤的?”楚邕那双骨节明晰的大掌在朝露眼前不断放大。
热血朝露全往脑子上涌,心里默着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不,不是这样的,殿下,奴婢没有想投怀送抱的意思,奴婢只是想替殿下做事而已。” “那若孤需要你做这个呢?”楚邕手越伸越近,朝露差不多要下腰九十度了。 “不,不,殿下是要干大事的人。” “你方才不是说孤说一你不说二么?”楚邕也不恼,耐心地跟猫逗老鼠似的,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淡薄。 “奴婢……殿下没说一!奴婢不算说了二!” “替孤宽衣。”
楚邕松开了钳制,摊开双臂意味非常明显。 朝露愣了半晌半天不敢动,随后抿抿唇。 “孤要午睡。”楚邕睨过来的眼神盯得朝露面红耳赤:“……”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见色起意了。
然后楚邕真的躺到了床上,朝露杵在旁边,直觉头皮发麻,楚邕没吩咐她不走不是走也不是。 “一道?” “不不不——奴婢睡觉不踏实,奴婢不困。” “那还不退下?”
朝露如蒙大赦,连忙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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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日的晴天,雪倒是融了不少,雪水从高处往低处流,流过一阶阶的小石台阶,叮咚作响,嫩草从潮湿的泥地里冒出点头来,新绿新绿看着就心情舒畅,空气里都是新草和泥土的芳香,隐隐要有早春的气象。
朝露近日跟着银朱学了学女红,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手艺还在,她就是莫名其妙的随便绣,绣出来的东西都特好,朝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这样的手艺,但又却是自己手上绣出来的,朝露绣得正欢快,银朱打了帘子进来了。
这天儿还没热,她就用手做扇子扇起风来,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看起来像是窝着火气,全然不像她平常乖巧的样子,朝露抬眼看了她一下。
“姐姐,你等会千万可别往正院去。”银朱在朝露旁边的梅花小几坐下来。 “怎么了?瞧瞧你,谁惹你了?”朝露把帕子放在针线篓里,倒了杯茶递给她。 “今日殿下的表妹过来了,如今正在正院呢!”银朱一口饮尽,跟打开话篓子似的。 “你说的可是安皇后娘家侄女,安如筠?”
“正是,这表小姐每回一来太子府总要搅得乌烟瘴气的,前些日子姐姐的翠竹院离正院远未曾见过她,较之上半年来说,下半年过来的次数倒是少了不少,这次距离上次约莫快三四个月了,若是上半年,表小姐是每个月至少来一次太子府,这都赐给殿下做侧妃了,如今这般不是有些落了殿下脸面么?”银朱摇摇头,像是对安如筠没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