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场(1 / 2)
不管系统怎么说,喻栖坚信自己是个攻。
杨语刚从外面回来,喻栖嘴上说着带她去逛商场,其实还是找了个酒店,让她先住下。
杨语不由感到奇怪:“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今天先不回家。”喻栖说,“咱俩好久没一起睡了,你就不想我吗?”
她眨了眨眼,学着电视里看过的样子,努力做出勾引人的表情。
可惜没学到精髓,反而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杨语笑着捏捏她的脸:“好好好,依你。”
她要倒时差,没这么早就睡觉,就躺在酒店房间里玩玩手机。
喻栖跟她一起打游戏。
杨语和喻栖都是不怎么玩游戏的人,但是玩起来也不至于太坑,尤其是喻栖,只要对面没有大神,她偶尔还能带杨语飞。
也就这种时候攻一点了。
两个人玩了一下午,喻栖算着时间,带杨语一起出去吃饭。
吃完饭顺势就去逛商场。
喻栖不会买衣服,但她目的明确,就是为了给杨语争个面子,于是一进商场就带着她往最多大牌的楼层去。
她不懂这些,杨语却非常了解。
杨语是学设计的,见着那些大牌简直如数家珍。
喻栖一眼看中一件大衣,拉着杨语要去试。
杨语不用翻牌子就知道大概的价格,假装生气地瞪了喻栖一眼:“你闹什么哦。”
“去年你生日,我忙着做实验,连生日快乐都还是第二天才想起来跟你说的。”喻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我的歉意,你必须接受。”
杨语咂舌:“我的小宝贝,你这歉意六位数?”
喻栖:“无价!”
“你对我的爱意无价就行啦。”杨语说。
喻栖:“这种才勉强配得上你。”
杨语把她从店里拉出来,认真问:“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喻栖:“就是想送你生日礼物嘛。”
其实这种人情往来之类的事情,喻栖真的一点都不擅长。
她不知道怎么拐弯抹角地、不着痕迹地把礼物送出去,更不会打太极一般的说话方式。
好在对方是杨语。
杨语知道喻栖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情。
“你要送我一件衣服吗?”她问喻栖。
喻栖认真道:“不,要送一套!”
杨语:“那让我自己来挑吧。”
她眼光很好,光速搭了一套合适又漂亮的衣服,都是春季新款,其中还有件限量的外套。
又潮又酷,美炸了。
喻栖非常爽地拿出一张卡片:“刷我的卡!”
享受做人老公的快感。
杨语揉揉她的脑袋。
逛完商场,两个人还没收到那条同学会的邀请。
干脆先回了酒店。
一回房间,杨语悠悠地叹了口气,说:“其实有个礼物,本来打算过几天再给你的。”
喻栖:“什么?”
杨语打开她的行李箱。
她自己的衣服被压得紧紧实实的,在她的一叠衣服下面,有个黑色的硬纸盒。
杨语把硬纸盒拿出来,笑嘻嘻放到喻栖面前:“一直以来,谢谢你的照顾啦。”
喻栖眼熟这个黑盒子。
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天哪,这是杨语亲手给她做的一条裙子!
喻栖惊喜地打开盒子。
记忆中模糊的轮廓逐渐显现出了它本身的样子。
一条乍看是纯黑色的裙子,打上灯光以后又能看见蓝色的偏光。
裙子上缀着海蓝色的蝴蝶。
“试试看?”杨语有点紧张地搓了搓手。
喻栖当场换衣服。
杨语在旁边嘀咕着解释:“本来我就是做期末大作业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你,就有了点灵感,画了这件衣服……”
“后来我的导师说这件衣服应该很美,可以做出来试一试……”
“我自己做的,每个细节都确认过,布料和裁剪我都有信心不输给那些大牌……”
“就看,就看你喜欢不喜欢这个设计了。”
杨语说完,期待地看着喻栖,
喻栖把裙子换上以后,赤脚踩在毛绒地毯上转了个圈。
裙子是长袖露肩的设计,版型比较特殊,高腰长摆,精致的同时又不会太过夸张,完全可以日常穿着。
而且,它是为喻栖量身定制的。
长度、收腰的程度,甚至露肩部分的大小,每个细节都更好地衬托出喻栖身材的优点。
喻栖有点不好意思,手背贴着发烫的脸颊小声说:“怎么这么合适呀,你是不是偷拍了我的□□?”
“拍了呀。”杨语眨眨眼,“用我的透视眼拍完,存在我脑袋的C盘里了。”
两个女孩子闹成一团。
喻栖觉得杨语送的这个礼物实在太过贵重了,比她那些庸俗的礼物不知道好多少倍。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上辈子她也收到过这个礼物。
本该印象颇深才是。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回见着这条裙子,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喻栖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她和杨语的电话一前一后响了两声。
两个人对视一眼,打开手机。
——她们收到了同样的邀请。
“高三的同学会。”喻栖冷笑一声,问杨语,“你去吗?”
杨语纠结了一阵子,还是不能拿定主意:“你呢?”
喻栖笑道:“当然去,为什么不去?”
杨语眨眨眼:“你要去见你的纯情小表弟啦?”
喻栖愣了一下:“什么?”
“小表弟呀。”杨语说,“就是校医姐姐的那个表弟。”
“我都快忘记这人了……”喻栖挠头,“不过我还记得他的异能,感觉超级有用啊。”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别想工作了。”杨语说,“渣女。”
喻栖:“啊?”
杨语:“小表弟虽然闷了点,但那是人家老实啊。他对你那么好,这才几年,你就只记得人家的异能了?”
喻栖心虚道:“是吗……”
可能在杨语的眼里只是几年。
她却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
那之后的日子多难熬啊,重要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最后陪伴着自己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老教授,和研究所仅剩的两个实验室。
当然,她重生之前,那两个实验室估计也炸得灰都不剩了。
幸好当时老教授们都在家,只有她一个人。
喻栖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毕竟她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就不该被困在过去的失败里。
她叹了口气,把眼泪咽进肚子里,吸吸鼻子问杨语:“那那个什么小表弟……也会去我们的同学会吗?”
杨语理所当然地点头:“应该吧,小表弟刚开始跟我一个班的,要是叫的人多,肯定会叫上他。”
杨语高三念的是艺术班。
高二她在文科班,喻栖在理科班。
高一的时候两个人则是同班。
反正高中三年分来分去,整个年级有大半的人都能攀上点同班关系。
这次是大聚会,喻栖记得去的人很多,分了可能有两三个包间。
“等下。”喻栖说,“我打个电话,叫人来接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