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场(1 / 2)
喻栖成功加上了花栗的微信。
作为一名表面非常精英高干的女霸总, 花栗的微信也维持着一种性冷风,乍看跟喻栖的还有点儿相似之处。
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区别的。
喻栖的淳朴高深,充满了学者的气息,而花栗的——充满着金钱的味道。
喻栖一边给她发信息, 一边往回走。
花栗在微信里还挺严肃,一句废话都不说,不友善也没有敌意,全都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跟初次见面苛刻不一样, 跟在饭店遇到她那次毫无形象也不一样。
喻栖和她很快地聊了几句,问清楚她开设福利院需要注意的事项和准备的材料。
按理说, 花栗也是大公司的老总, 这种小事一般不经她手的。
结果喻栖问什么她都能回答上来,还说德一清二楚,头头是道的。
喻栖疑惑道:“你真的是花总本人吗?”
花栗:“……是啊?”
喻栖:“这种小事你也亲自管理的吗?”
“儿童福利院不是小事, 如果喻教授是把它当成一个炒作手段,那大可以不必问我。”花栗说, “花钱雇一些负责这方面的人, 当个甩手掌柜就行。”
喻栖:“花总,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
花栗:“没有。”
喻栖:“花总很喜欢小孩子吗?”
花栗那边停了半晌, 才回复到:“嗯。”
喻栖:“那花总有空可以来我们研究所看看, 这里的小孩子都特别听话懂事……”
花栗:“什么意思?”
喻栖:“来看过就知道了,是个人都不会随便对待他们, 他们值得最好的。”
喻栖的这番话非常真诚, 花栗那边又是沉默了一会儿。
接下来的回复就缓和不少。
喻栖偷偷计算了一下花栗对这方面工作的契合度, 算下来竟然有百分之九十六点几。
她开始思考要怎么请这位大总裁来帮自己干活了。
许宴川比花栗的地位要高得多,还不是被她骗过来当志愿者了……诶嘿。
喻栖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
准备材料和看房子又耗费了一段时间。
几天过去,在福利院的事情敲定之前,化学部那边先传来了好消息。
第一批喷雾催化的小麦幼苗长势喜人,生长速度是原本小麦长势的十几倍。
因为农作物在不同阶段,需要的生长环境和温度都是不同的。
研究员们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小麦的环境,同时给喻栖发去了消息。
小麦长得很好,一点都没有枯萎的迹象。
原本大概需要八个月才能成熟的小麦,在短短十几天内,已经长出了一大片青色的麦穗。
这些麦穗饱满又健康,翠绿的颜色看得人心情舒爽。
几乎可以肯定——实验成功了。
喻栖高兴得要跳起来,整个化学部都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当中。
她按照约定,把早就空好的一块地方改造成了猫舍。
也提前跟附近的救助站打过招呼,打算先收养一批健康好养的猫咪过来。
研究所大部分成员都没有养猫的经验,当然要先熟悉一阵子。
她带着救助站发来的相册,去项目组找人,商量要收养哪些小可爱。
喻栖心情很好,走路都蹦蹦跳跳的。
选完猫咪出来以后,喻栖准备顺势去其他项目组转转。
结果拐了个弯,老远便看见器材室门口站着个人。
这人身形修长,比例非常好看,研究所每个人都有的白大褂套在他身上,就是与众不同。
喻栖走近了,笑眯眯地对着他挥手:“小叔叔,怎么在这里?”
这是化学部存放大型实验器材的屋子,一般不会动用到那些东西,平时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喻栖好奇地问了一声。
顾越琛正在抽烟,看见喻栖过来,立刻把烟掐灭在旁边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没什么表情:“出来透气。”
喻栖心情太好,顾越琛的冷脸也没让她的热情减退半分:“怎么没跟大家一起庆祝呀?”
顾越琛勾了勾嘴角:“有什么可庆祝的?”
又是那种让人心惊的假笑。
如果说许宴川的假笑是商业假笑,那顾越琛的假笑大概就是阎王的围笑……
喻栖摸了摸胳膊,本能一般感觉有点冷。
但那个平时只知道吃瓜的坑爹系统,在这个要命的关头,又发布了支线任务。
【系统:触摸目标顾越琛的异能印记,限定时间12小时。(0/1)未完成。】
喻栖:摸你妈啊!
这系统按照一开始说好的频率,孜孜不倦地每隔24小时都要发布一个支线任务。
大多数情况下非常简单——比如对目标笑一下,触摸目标,对目标说特定的一句话。
喻栖随便萌混过关不知多少次。
可是摸印记这种事情,是能萌混过关的吗!
跟别人倒还有可能,跟顾越琛……
喻栖扫了一眼他的手腕,心里默默骂句脏话。
骂完还得卷起袖子上。
喻栖下意识撸了下袖子,笑容变得有点僵硬:“小叔是以前,成就拿过太多,不在乎这一个两个了吗?”
顾越琛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这次跟那些成就可不太一样啊。”喻栖认真道,“是能够改变全人类的……”
顾越琛看上去有点烦躁,他也没心思去探测喻栖话里的真实性,而是伸手到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包烟。
弹出一根,夹在指尖。
喻栖停下说话声。
顾越琛有点愣神,过了会儿才笑着开口:“有什么意义?”
喻栖:“嗯?”
“人类吃饱肚子就能改变吗?”顾越琛的笑容越发嘲讽,“只会变得更糟吧。”
喻栖惊讶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顾越琛说话,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研究员。
难得看见一回喻教授的领导架子。
顾越琛来了兴致,他的拇指和食指夹着烟蒂,中指随手一弹,把那支烟拢在手里。
有点慵懒地抬眼看向喻栖。
喻栖道:“发现真相,做出改变,这些是我们研究员的事情……考虑社会变革,人类的劣根性什么的,那些是政治家和哲学家的事情啊。”
顾越琛:“……”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当然也有那种很厉害的,像是一边当画家一边当数学家的人……”
喻栖想了想,又说:“我一直以为小叔和我一样,只是个纯粹的科研人员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