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冬日里太阳起的晚,天蒙蒙亮的时候何诗意感觉身边的徐隽起床了。迷迷糊糊的提醒他:“怎么不多睡会?今天周末。”
“我去菜市场。”徐隽回头吻一吻她。
“顺便帮我带油条黑芝麻豆浆,小学门口的。”她眼睛没睁趴在床上吩咐道。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徐隽隔着被子拍拍她屁*股。
“太困了,浑身疼,起不来。”她是真的很累,浑身酸痛。
“走吧,”他继续揉她屁*股,“好久没去了。晚了又没好东西了。”
“好吧,你先去洗漱,我就起来。”她妥协。
等徐隽收拾好还没看到她的影子,走到卧室门口,发现她根本没起床,看看她在床上蜷成虾米又睡过去了,摇摇头笑笑,没再吵她,自己出门了。
他喜欢起个大早开车几里路去接近城郊的农贸市场,那边会有附近的农民自己带过来的蔬菜和农作物出售,有着完全区别于超市食品的味道,卖相不好,但是农药少,美味还新鲜,不像超市的蔬菜一股水味。
他颇有耐心的从这头逛到那头,仔细对比了哪家最新鲜,最后买了两箱苹果,一只乌鸡,几样蔬菜才离开。回程专门绕到诗意说的那家早餐店去买豆浆,这是家老店,在闹市区,没有停车位,他只能在附近找个地方停了车走过去。
“老板,两杯豆浆不加糖,四根油条,打包带走,谢谢。”他在里面等店家打豆浆间歇,拿出手机翻看,拨了程斯凯的电话。
“斯凯,昨天说的让你去省里,”他似乎直到拨通电话都在犹疑不决,语气迟缓,“我想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程斯凯在电话那头疑惑。
“我听说昨天又有两位被请去喝茶了。这次的事情比想象中严重,我担心打听多了反而不好,不如等着吧。”
对方沉默几秒,“行,都听你的。还不打算让诗意知道?”
徐隽抬头看看天:“算了,她知道了也没用,徒增担忧。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喝一杯,我打电话通知新永。”
他接过打包好的食物,付了钱边走边说:“明天你还是先跟我去机场,省的她疑心。”
挂了电话他拨了郑新永的号码:“晚上一起喝两杯。还有斯凯,地址我晚点发你。”等那头答应了他才挂了电话发动汽车回家。
回到家何诗意刚起床,看到他肩上扛着一箱苹果进门,手上拎着豆浆油条,忙过去接过早餐。
“苹果不错,我买了两箱,一箱在我车里,一会给你送过去,这箱放储物室,那边没暖气,不容易坏,你记得吃。中午我们炖鸡,我买了只乌鸡。”徐隽进厨房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一边准备烧水杀鸡。
何诗意在厨房门口吸着豆浆咬着油条:“需要我帮忙吗?你先吃了再弄呗。”
“不用。我先把水烧上。”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带回来杀呢,多麻烦,让人家给杀多方便。”
“让别人杀才麻烦,弄不干净回来还得二次处理。”
“好吧,那你慢慢处理。”
何诗意以前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之人,山珍海味清茶淡饭于她没甚区别,相反她认为珍馐佳肴不如有粥可温。徐隽却饮食挑剔,喜欢自己动手,与徐隽一起后,胃口渐渐也被惯的刁钻了。
她慢慢踱去客厅看电视。心里撑满甜蜜,时不时跑到厨房门口探个头,虽然她知道他不用她帮忙。
电视打开,蜷在沙发上玩平板。她喜欢这样的日子,不用烦恼工作,无需操心客户,周末有一个做饭特好吃的爱人在厨房忙碌。房间干净整洁,电视热热闹闹,屋外寒冷嘈杂,室内温暖舒适,神仙都没自己舒服。
岁月静好。
徐隽放在茶几的电话响了,何诗意把电话拿过去,“你电话,斯凯的。”
“你接。”
何诗意接了电话,打开免提。“阿隽,晚上去哪吃饭啊?”程斯凯的声音呼啸着扑面而来。
何诗意微微把电话拿远一点,“你过得是哪国时间?早饭刚解决,午饭才准备着,你就憧憬晚饭?这个时差有点大啊。”
“啊嘿嘿,是诗意啊。大早上被你家阿隽的约饭叫醒,就不想淡定的过中国时间了。”
....
“问问他中午过来吃饭不?”徐隽对诗意说。
“那你中午过来吃饭吗?在徐隽家。”
“来,必须来啊。好久没尝阿隽手艺了。”
“那你过来吃饭吧。”何诗意像召唤小猫小狗一样。
“得嘞。这就过去,要带什么吗?”
何诗意眼神示意徐隽要带什么,他说:“家里只有白酒,红酒,洋酒,让他自备啤酒。”
“我们这有红白洋酒,喝啤酒请自备。”
徐隽把鸡在开水里汤一会,取出来拔了鸡毛,又打开灶火,将初步拔了毛的白条鸡放在火上轻缓的燎着,把没拔干净的细小的鸡毛清理干净。“本来打算中午我们两个人一起吃,晚上跟他们吃的。你用我电话打给新永,让他也中午过来。”
诗意正准备拨号,突然想起来,问徐隽:“要不要叫曼曼也过来?”
他一顿:“你跟新永说,让他决定。”
“好。”何诗意答应着拨了电话,“老郑,计划有变,中午过来吃饭,在徐隽家。嗯,你看要不要叫曼曼,叫的话你打电话给她。好,待会见。”
“真分手了?”挂了电话她问道。
“跟我们没关系,别掺合人家的事。”他交代她。
“哦。没兴趣。”何诗意兴味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