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18(2 / 2)
“他这人就是这样,你别理他。”说着,他又开始捏她的手指。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似乎总喜欢捉着自己的手捏啊捏。
“开车期间,单手握方向盘属于驾驶陋习,有悖文明行车习惯。”沈越沉声开口。
众人:“……”
好在做造型的地方离酒店不远,十五分钟后,尴尬的气氛终于结束,林莎慌忙从车上跳下来,逃一样的远离了沈越。
众人走进酒店,陈七月才明白,孟寒淞为什么非要让她们几个穿得这么正式。与其说是生日会,不如说是一个私人酒会,在场的男男女女无一不是西装礼服,妆容精致。
当然,除了范婷婷。
孟寒淞的到来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当这些目光落在他身边女孩的身上时,可以说是十分精彩了。
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人第一个冲了上来,看着陈七月的眼光像是看一种不明的外来生物,充满了好奇、恐慌和探究。
半晌,黄毛似是想起什么来着,颤抖着手指指着陈七月,这……这……这不就是孟寒淞过生日那天,那个上来敬酒的妹子嘛!这……这才多长时间,黄毛的眼神在孟寒淞和陈七月之间瞟来瞟去,然后,笑了。
“可以啊,寒淞。”黄毛拍了孟寒淞手臂一下,笑得贱兮兮的:“我就知道,没有哥你拿不下的女人!”
孟寒淞:“……”
“哦?是吗?”陈七月挽着孟寒淞的手臂,偏头看他,大眼睛里满满的狡黠,只这说话的调子有些怪。
孟寒淞:“不是。”
黄毛:“当然啦!”
孟寒淞的一句小声的“不是”被黄毛亢奋的“当然啦”完全覆盖。在黄毛的眼里,陈七月就和孟寒淞身边之前的许多女伴一样,来的快也去的快。孟寒淞从来没在这个圈子里承认过哪个是他女朋友,久而久之,黄毛对这些女孩子的态度也就比较随意,就和对待其他女生没什么不同。
这会儿,黄毛挂着一副自诩风流倜傥的笑,冲着陈七月开了口:“小妹妹,今晚陪孟少过来玩儿啊?“
“啧。”孟寒淞一点都不顾及自己西装革履的形象,抬手就拍在了黄毛的后脑勺上。
男人干净又冷质的声音响起:“什么小妹妹,叫嫂子。”
黄毛:???
众人:!!!
44、天下第一包 ...
嫂子???
嫂子!!!
面前的女孩子小小一只, 长得白白净净,居然就是他等了这么多年的嫂子?被孟寒淞官方盖戳的女人!
黄毛震惊了, 黄毛激动了, 黄毛他不淡定了。
“你好, 我是陈七月。”
伴随着小姑娘绵绵的声音, 面前还伸来一只白白嫩嫩的手,黄毛有点紧张,下意识的搓了搓手,准备握上去。
“不用和他这么客气。”孟寒淞抢在黄毛前握住了陈七月的手, 也不理会黄毛僵在半空中的手, 只低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他们酒店的海鲜粥还不错,还有你喜欢的蟹粉小笼、鲜肉灌汤和原只鲜虾生煎,听说红丝绒也还可以,不过我没有试过。”
陈七月本来也没觉得饿,但被孟寒淞这么一说, 想到那些白白胖胖,汤汁饱满的包子,突然就觉得有点饿了。
看着她神情里突然流露出来的渴望,以及不自觉吞咽的口水, 孟寒淞了然笑笑。然后, 在一众人好奇、探究、八卦的注视中,大大方方的牵着陈七月走了。
当事人转身的一瞬间,其余人炸开了锅。
“我刚才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我居然在孟少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叫做‘占有欲’的东西, 不对!应该是‘宠爱’,他什么惦记过女伴肚子饿不饿这种事?还亲自推荐招牌菜?他最近是很闲吗?”
“什么女伴,没听见吗?是‘嫂子’,知道什么是嫂子吗?那就是哥哥的正经媳妇儿,和平日里那些庸脂俗粉,莺莺燕燕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兴许孟少就是图个新鲜,你不觉得这女孩儿跟上次孟少过生日那个,长得有点像吗?就那种……那种白白净净,乖乖的那种。”
“那……咱们孟少这是换口味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拉拉杂杂,从起初的惊讶和好奇,到最后几乎一直认为这就是孟家公子的一时新鲜,所谓“嫂子”,不作数的。
与此同时,在酒店另一侧的餐厅里,正坐着一男一女。男人面色有点紧张,对面坐着的女孩子倒是十分享受。陈七月从笼里夹了一只灌汤包,在薄嫩的皮上咬了一小口,吹了吹,开始轻轻啜吸着里面的汤汁。
一只灌汤包下肚,小姑娘才餍足的叹了口气,笑眯眯的抬眼看孟寒淞:“庸脂俗粉?莺莺燕燕?一时新鲜?”
孟寒淞滚了滚喉结,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小姑娘这是准备要跟他翻旧账了。
“嗳,你上次过生日的时候,那女孩儿真的跟我长得很像?”陈七月托着腮:“让我想一想啊,那天我也在来着……”
“没有。”孟寒淞下意识的赶紧摇头。
陈七月看着他急急否认的样子,居然偏头笑出了声。此时如果有弹幕,她几乎可以肯定,孟寒淞满脸写的应该都是: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而她的笑声,此时听在孟寒淞耳里,让原本就有些紧张的男人更是摸不着头脑。冷笑?好像不是;嘲讽?好像也不是;那就是单纯的想笑了?
陈七月显然没有在意到孟寒淞此刻复杂的心理活动,她捏着汤匙,小口小口的喝着粥,蟹肉融化在口腔里的感觉鲜美又细腻,这家酒店的海鲜粥果然做得很好吃。
“我的小时候,每年秋天,外婆都会做好吃的清蒸蟹。我那个时候顽劣又娇气,不肯自己动手,都是外公一点一点把蟹肉剔出来给我吃,最好的蟹膏和蟹黄都是我的。后来,我知道蟹膏和蟹黄其实都是螃蟹的生殖器官,我就再也不吃了。”陈七月自顾的讲着小时候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微微皱着的眉头。
这就结束了?不翻旧账了?
孟寒淞原本想着,如果陈七月今天问出来,他就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他都已经在盘算万亿小姑娘因此生气了,不高兴了,他该怎么哄。可陈七月居然就这么轻飘飘一句带过了?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
不是说,女生很喜欢一个男生的时候,会特别在意他过去的情史,交过几个女朋友的吗?
不过,陈七月既然没有抓着他的过去刨根问题,孟寒淞也不打算主动坦白。虽然有些心虚,但以前的那些荒唐又混账的岁月,他并不想拿来和陈七月回忆。
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两只生煎包,陈七月才满足的摸了摸肚子。她抬头看孟寒淞,男人的盘子空空如也。
“你真的一点都不吃吗?一会儿肯定要饿肚子。”陈七月虽然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私人酒会,但大约也猜想得到,这样的场合,大多都是一些酒水甜点,毕竟大家来这儿又不是真的为了吃饭。
“没关系。你呢,吃好了吗?”
陈七月望着桌上的蟹粉小笼,她其实还可以再干掉一笼,但是今晚的礼服太服帖了,她可不想待会儿挺着个鼓鼓的小肚子出去。
似乎是看出了陈七月的想法,孟寒淞无奈的笑笑,好像在所有的女孩子眼里,美美的穿着漂亮衣服还是比填饱肚子重要。既然小姑娘要照顾身材,那只有他来照顾她的胃了。
孟寒淞伸手按了服务键;“您好,麻烦把这两笼蟹粉小笼包帮我打包一下。”
五分钟后,在陈七月第八次看向孟寒淞手里的纸袋时,男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孟寒淞捏了捏陈七月的手指:“要是没吃饱,我们可以回去再吃一点。你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这袋包子,我会以为自己虐待了你,不给你吃饭。”
诶?
“真的不要再回去吃点吗?”孟寒淞再一次征求陈七月的意见。
陈七月赶紧摇头:“不是……我不是没吃饱,我就是觉得……”她打量着身边的男人,一身高订白西装,举手投足间原本都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可眼下手里拎着一袋包子,实在是有些……违和。
尤其纸袋的一面还十分不低调的写着五个大字:天下第一包。
“我就是觉得,你这样拎着袋包子,待会儿会不会不合适?”
“那你待会儿会不会饿?”
啊?
“走了。”孟寒淞顺势抬手敲了敲小姑娘仰起的额头:“谢寅他们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