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少年(2 / 2)
简单紧了紧十指,把没吼完的话咽回肚子里,再冲着年少风微微一笑。
“单单,你也住学校公寓?”乾若新小跑两步上前,用手拍拍简单的肩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单单,是乾若新对简单独有的称呼,她们俩人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她与乾若新之间似乎有一种很特殊的缘分。
简单很珍惜,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北叔,再无其他亲人,乾若新就如哥哥般的存在。
简单刚要回答乾若新,秦朗一摸脑门,开始呜呼哀哉:“天哪,难道以后,我不仅跟你们三个学霸同班,以后还要与学霸同住同吃同睡,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子没嫌弃你个学渣拖后腿,你还叫苦连天了?滚!”年少风反腿朝秦朗踢去。
秦朗像个猴子似的闪开,冲年少风嬉皮笑脸,年少风满脸嫌弃。
简单摇头,啼笑皆非。
秦朗跳到乾若新身侧,一把勾住乾若新脖子:“新哥不会嫌弃学渣的,走,没下雨了,跟学渣打球去!”
乾若新将脖子上的爪子拿开:“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我的化学作业还没做呢。”
秦朗长臂重新勾搭住乾若新脖子,尽量压低声音:“你知道猪八戒他娘是怎么死的吗?”
乾若新扶了扶黑色眼镜,满脸不解:“什么?”
秦朗加大力气,扳住他的头,把嘴凑到他耳边:“你个笨蛋!”
乾若新怒:“你才笨蛋!”
秦朗冲年少风笑笑:“行行行,我笨蛋,走吧,笨蛋!”
乾若新:“……”
不论乾若新怎么挣扎,还是被秦朗给架去了篮球场。
秦朗松开乾若新时,乾若新反手给了秦朗胸前两掌,恼羞成怒地朝他吼:“我说秦大郎,你刚才到底什么意思?”
“乾若新,你个猪脑子,你没看到简委员和年老大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啊!”秦朗还双手合住,放在脸上,闭上眼睛,做出甜蜜幸福的表情。
乾若新立马翻脸,且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破口大骂:“秦大郎,侬你妹!神经病吧你?”
乾若新骂完,转身便要走,却被秦朗拖住胳膊:“狗日的乾若新,你不会也喜欢简委员吧?”
“关你屁事,我呸!”朝若新扭头喷他一脸口水。
秦朗感受着喷泉式的冰凉,两眼惊愕:“咦?你这个人……”
“信不信老子再喷你一脸?”乾若新又做了个吐口水的姿势。
秦朗连续后退几步,边用衣袖擦脸边骂:“你个狗日的乾若新,看着斯斯文文的,原来也是个斯文败类。”
乾若新边扶眼镜边骂:“谁叫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滚滚滚,斯文败类,龌龊小人,脏死了,莫名其妙。”秦朗边擦口水边骂。
乾若新冲秦朗翻了个大白眼后,转身朝教学楼走去,秦朗望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唉,这下1608班,有好戏看了。”
秦朗和乾若新离开后,年少风和简单一直没说话,两个人沿着这条舒适的林荫小道,速度缓慢地并排走着。
简单就偷瞄了年少风一眼,发现他暑假过后好像更帅了,即使穿着校服,也掩盖不了与生俱来的韩国欧巴气质。
年少风学习好,人长得帅,球打得不错,还弹得一手好吉他,是学校师生公认的集帅气和才气以及智商于一体的优秀少年,更是学校女生爱慕和暗恋的对象,她也不例外。
这个点,大多数同学已经回宿舍午睡了,爱心路出奇的安静,简单是越想越紧张,要知道,她这是第一次和年少风走这么近。以往学校的活动,俩人或多或少会有交集,她基本都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当然,除了心虚,学校抓早恋抓得很严,轻则谴返回家,重则被开除。上个学期,离高考只有五个月时间,学校就开除过一对小情侣以敬效优。最关键的还是北叔也是三令五申,大学之前,绝对不允许她谈恋爱,谁影响她前程,就打断谁的腿。基于几方面的压力,早恋问题,她想都不敢想的,最多也就对人家产生产生好感,暗恋暗恋人家罢了。
年少风向她身边靠了两步:“乾若新住公寓楼201号,秦朗住204号,我住……3号,你隔壁。”
哪尼?年少风住她隔壁?她没听错吧?
简单惊愕抬头,大眼瞪向春风得意的年少风,不过很快,她的脑袋像打霜的茄子耷拉下来。
这一刻,她死的心都有了。
要知道,她今天用整个上午的时间才接受年级第一名的年少风和年级倒数第一的秦朗同班的事实,接下来,她恐怕要用整个高三来接受她与这三个人同住的现实了。
乾若新是富二代,爸妈在沿海城市开了很多家工厂,不过爸妈已经离异。
年少风,是官二代,爸爸是鑫城市公安局局长,妈妈是人民法院的大法官。
秦朗,更不用说了,他可是红三代,他爷爷和他父亲都是军官。
而她,只是个穷苦老百姓家的孩子,也住公寓,这不是明摆着打自己的脸吗?
她真心觉得,一个人,想要摆脱命运的捉弄,真的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