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舌示众(2 / 2)
一旁冷眼旁观的梅念情母女忽而站了出来,梅念情极为亲厚的同那少女道:“阿凝,你怎么来了?”
贺兰锦在一旁挽着母亲的手臂,甜甜道:“独孤姐姐好啊。”
独孤凝对贺兰锦点了点头,同梅念情道:“我乃是督查台的人,奉命巡视而已。”
梅念情这一声阿凝叫得霍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让霍玉终于得以确定,眼前这少女就是女主独孤凝无疑了。霍玉心里一阵哀嚎,老天,饶了他罢,这独孤凝难道是这种帮偏理、欺负人的女人?!男主腹黑伪月光、男配嚣张欺负人,现在连女主都是这种人……这破小说还让不让人活了?!
马杓紫哪里还有先前那嚣张之色?一脸温煦的笑容,仿若她从始至终都是那样一个温润可人的女子一般,笑道:“独孤姑娘说得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独孤凝转身,忽而对那马杓紫露出一丝微笑,语气凛冽道:“是么?那就请马姑娘即刻离开这里罢,琼楼晚宴可不是什么宵小鼠辈都能参加的。”
那马杓紫愣了片刻,道:“不知我做错了什么?独孤姑娘为何要这样对我?”
旋即,马杓紫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看了一眼沈月朗母子,带着些许委屈道:“不知她们对姑娘说了什么?刚刚分明是这女人在背地里阴阳怪气诋毁贺兰家,我不过是看不过眼,这才说了两句话想讨个公道罢了。”
“我……”沈月朗似乎想辩解,却被那马杓紫打断。
马杓紫根本不给沈月朗说话的机会,歇斯底里道:“独孤姑娘,都是他们胡言乱乎,他们母子还想找借口,还在狡辩!姑娘,你千万不能被他们蒙蔽啊!”
然而,这次却并没有人像之前那样帮着马杓紫围攻独孤凝了,众人一片沉默,只站在原地看着她们,并没有上前帮马杓紫说话的意思。
独孤凝负着手听马杓紫说完,而后,忽而拿出一面铜镜,她一扬手,铜镜陡然放大了数倍,镜面上一个女子赤/身/裸/体的躺在卧榻上,面上含羞带怯的看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却连连摆手后退。那女子见状面露狠光,嘴里也冒出了好些恶毒的词出来,将那男子逼得连连后退缩到了墙角里,仔细一看,那镜中的女子不是马杓紫又是哪个?
“这……”马杓紫脸色白了几分,再没了之前嚣张的样子,反倒露出了一丝胆怯之色。
独孤凝冷冷道:“马杓紫,你勾引意图勾引我三哥,勾引不成就威胁他说要告诉众人他用强毁了你的清白。可你没想到罢?这铜镜早就将一切都记下来了,我三哥本不欲与你计较,可你三番五次的惹是生非,你用尽心计讨从我三哥那里来的琼楼晚宴请柬,用着可还舒服?”
马杓紫后退了两步,眼神躲闪,低声道:“不……不是……我、我其实只是仰慕独孤公子……我、我是真心喜欢他……”
“马杓紫,你接着演啊,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独孤凝冷冷道,“我三哥不善言辞,可也不是任你这么欺负的,你以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能把黑的演成白的了么?这件事我本不打算与你计较,毕竟自家出了个窝囊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得意的事情,可今日一看你对着七岁的孩子还这般嚣张,我这心里顿时觉着不收拾收拾你,我这督查台的督查长怕是白当了。”
霍玉舔了舔爪子,幸灾乐祸的心道,独孤凝眼下说的这句话和马杓紫之前说沈月朗母子的话几乎一模一样,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马杓紫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有没有想到以后会被人用同样的话怼回来。
独孤凝虽是个女子,眉眼却是一派飞扬之姿,她轻轻扬了扬剑眉,道:“这督查台的设立是为了修真/界的长治久安,我的存在就是要治一治你这种人,若我没记错,督查台第七章三十八条戒律,挑拨离间、阴损狠毒,暗害他人者,拔去灵根,赶出修真/界;污蔑贬损他人、污蔑造谣毁他人清白者,若不知悔改,则拔舌示众。本来你安安分分离开,我还没想拿戒律来压你,可你却不依不饶非得要我搬出证据和戒律来对付你,呵……”
马杓紫彻底慌了,再没了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到底只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慌乱之下,竟让人有些可怜了。
“独孤姑娘,要不……算了罢,这件事我自己也不是一点错也没有。贺兰家有吃食,我却还给风清单独准备吃食,确实是我不太懂规矩……”朱晚晴似乎心有不忍,低声向那独孤凝求起了情。
马杓紫一听这话,登时好似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指着朱晚晴道:“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还不都怪你!装什么无辜!”
朱晚晴本是好心求情,却硬生生给自己惹了一身的泥,一时间愣住了。
那马杓紫急急膝行到独孤凝跟前,抱着独孤凝的靴子道:“独孤姑娘,你听见了,她自己都承认了,分明是朱晚晴她自己挑拨离间,背地里贬损贺兰家,该被罚的是朱晚晴!姑娘千万不能罚错人啊!朱晚晴才该被拔舌除灵根示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