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2）
“哇哇哇噢，今天是什么？”摩根在门口看见霍奇依旧提着一个环保纸袋，吹着口哨凑了上去。
“我还没看过。”霍奇微笑着说。
瑞德今天坐的是公交车，他拽着背包走过来提出一个建议，“也许我们上去后就能打开来看看。”
“好吧好吧，今天的分量很多，大家都会有的。”霍奇用求饶的口吻道。
大家正要一起笑着走进FBI的总部，后面忽然有人大声叫霍奇的名字。
“艾伦·霍奇！”随着话音而来的是一个狠狠的拳头。
霍奇反应迅速的躲了过去。
“嘿嘿嘿嘿，你这是在做什么？”摩根火大的上去钳制住凶手。
“放开我，我要教训这个狗娘养的，他辜负了我的女儿！”
“尼克！”霍奇认出那名已经是满头白发的男子正是自己以前的岳父，海莉的父亲，他吃惊极了，走过去让摩根松开，“摩根，没事的，他是海莉的爸爸。”
“什么？”摩根看了一眼老尼克，把他拉的远一些，“先生，您得冷静一下。”接着松开了他。
霍奇把公文包递给边上站着的瑞德，走过去问，“尼克，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这么做，要知道这里是FBI，你在这里攻击我，很容易引起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我就是来教训你这狗娘养的东西，我要杀了你！”老尼克恶狠狠的道，但他没有再试图对霍奇动手了，显然他也知道占不到便宜。
从和海莉谈恋爱的那天起，霍奇就知道老尼克是个固执的人，他甚至和两个女儿的关系都不太好。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无奈的道：“尼克，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这里显然不是个好地方，我们可以找……”
“喔，你是怕你的真面目被你的同事们发现吗？你这个畜生，我就要在这里揭开你的真面目！”老尼克嘲讽的说，并且显然不打算让步，他声音放大的道：“你认识富家小姐，就抛弃了我的女儿，我要为我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尼克！”霍奇震惊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但你要知道，我和艾比是在跟海莉分开以后才在一起的。”
“那时候你和海莉离婚了吗？”
“海莉已经把离婚协议寄过来了，我甚至为此上了法庭。”
“但你还没在那上面签字，而在认识那位富家千金后，你很快在上面签了字把协议书寄给了我的女儿！”老尼克执拗的说，“你背叛了我的女儿！”
“尼克……”霍奇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他要说自己当时没有签字只是因为最早的时候他并不打算离婚，直到上了法院发现海莉意愿坚定他想签字送还协议的时候，却因为杰克的抚养问题而与海莉有一些条款上的争执，所以一再耽误了吗？
“尼克，听着，我不否认和艾比交往后让我决定尽早解决这件事，但离婚是我和海莉共同的决定，我们已经分居很久了，我在婚姻生活中忽略了海莉，这是我的错。可海莉现在和我离婚了，我们只是朋友。”霍奇还没说完，一个大拳头猝不及防狠狠砸到了他脸上。
“嘿！”瑞德丢下手里的包，还有摩根两人冲了上去，一边一个架住老尼克。
霍奇摸着嘴角的乌青，看到老尼克暴跳如雷的场面，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大家都进去工作吧，这是一个误会。”随后过来的普兰迪斯大概了解了情况，立即疏散围观的人群。
因为老尼克情绪激动，坚决不肯离开，霍奇也知道他身体似乎不太好，只好把他带到附近的停车场，至少那里周围没有什么人……
“噢，我的天……”
海莉与姐姐杰西卡很快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爸爸，你这是在做什么？”海莉睁大了眼，愤怒的质问道。她随即走到霍奇面前，尴尬的道歉，“霍奇，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
霍奇心里其实有些恼怒，但他没有向海莉发作，“海莉，这只是件小事，但我觉得尼克有些误会，或许你能帮我向他解释一下。”
“你不要逼她，都是你的错，我当初不该相信你会好好照顾我的女儿。”老尼克被杰西卡拉着，站的远远的跳脚怒吼。
“爸爸！”海莉觉得难堪极了。
“海莉，尼克他……”霍奇试图婉转的询问，“我是说我们已经离婚快一年了，他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
“你不用理会他，你知道的，他就是这样，一直如此。”海莉没有直接作出解释，这点让霍奇有些困扰，他狐疑的打量着海莉的神色。
在他想追问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艾伦。”艾比原本是打算给霍奇送他忘记带上的外套，结果在门口的时候就听一名熟悉的门卫说有人和霍奇发生了争执，她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信号，这才请门卫看一下监控视频找到人。但眼前的情形太出乎意料了，她当然认识海莉，甚至认识杰西卡和老尼克，因为她当初为了保护海莉不受福伊特的伤害，曾经调查过她的背景。
“艾伦，发生什么事了？”她走过去目光扫来扫去，有些糊涂。
“艾比，你怎么会到这儿来？”霍奇把女孩拉到身后，试图用身体挡住老尼克凶狠的目光。
“你的外套忘记拿了，你忘了吗，我昨晚就提醒过你的，今天晚些时候会降温的。”艾比笑着把手里的外套递给霍奇。
“今晚下班后我会记得穿上的。”霍奇微笑着接过外套，他咳嗽了一声，“艾比，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家好吗？”
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艾比决定眼下先不管这些事。她顺从的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你就是那个富家小姐？”老尼克这时候甩开杰西卡的掣肘往前走了几步拦住艾比的去路。
时时刻刻跟着艾比的保镖们立即想要上前阻止老尼克的举动。
“加德西，冷静一下，这是海莉的爸爸，他是来找我的。”霍奇急忙解释。
加德西看向艾比。
“没关系的，加德西。”艾比礼貌的向老尼克露出笑容，“您好，海纳尔先生。”
老尼克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他拒绝艾比的握手，“你这样出身富裕，年轻漂亮的姑娘，为什么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难道对你而言只有抢别人的丈夫才能得到满足吗？”他一开口就是毫不留情的质问。
摩根和瑞德都惊呆了，普兰迪斯喃喃的对洁诺道：“这可不妙。”
“爸爸，你在说什么？”海莉羞恼的上来阻止老尼克。
霍奇也有些生气了，“尼克，我认为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交谈，或许……”
“我很好，还没有老糊涂！”老尼克并不领情，他瞪着霍奇，霍奇表现的越是着急生气他就越怒火高涨。
“抱歉，您在说什么海纳尔先生。”艾比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大家都能看出来这笑容有些变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您刚才是在指责我插足了您女儿的婚姻？”
“难道我说错了吗？”
“您就是为了这件事一大早找到艾伦吗？”艾比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对方，她说话的语调平静极了，平静到大家都有些害怕。
“艾比……”
“艾伦，我希望你暂时不要说话，我必须弄明白这件事，你知道的，这件事关系到你和我的名誉。”艾比扭头看着旁边焦急的男人。
霍奇楞了一下，随即叹息着一手叉腰站在一边。
老尼克胸口不停起伏，“没错，我就是要教训这个杂种，他辜负了我的女儿，他在神父面前许下了誓言，他背叛了她！还有你，明明有那么多选择，偏偏要当个不要脸的插足者，你的父母会因为你蒙羞的！”
“海纳尔先生！”艾比脸色一变，声音陡然升高，“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试图用我的父母来激怒我，在我和艾伦的感情里，我没有任何过错，我的父母更不必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艾伦·霍奇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时候就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他们教导出你这样的女儿，难道不应该负责吗？”老尼克几乎是暴跳如雷。
“够了！”艾比望了一眼在边上讷讷站着的海莉，见她只是眼眶通红却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她冷笑起来，“海纳尔先生，我想你在指责我之前最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不等老尼克说话，就接着道：“我不会否认我很早就爱上了艾伦，但我当时并没有告诉他，我离开了。我第二次见到他，看到他手上的结婚戒指还在，尽管我知道那时候他的婚姻出了问题，但我依旧离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爱他，我要他过的幸福！”
老尼克显然不相信这些鬼话，他阴阳怪气的道：“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接着离开呢？”
“因为你的女儿背叛了他！”艾比讽刺的看着脸色骤然变幻的海莉。
“不，你在撒谎，你居然敢……”老尼克试图动手。
“尼克，如果你再这样，我不会再忍让下去的。”霍奇尽管对艾比刚才说的话也有些震惊，但既然已经不爱海莉，海莉是否出轨，他的怀疑是否得到确定，其实已经不太重要了。
“霍奇，我爸爸只是个生病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海莉忽然愤怒的站出来维护起了自己的父亲。
“海莉……”霍奇有些失望的看着对方。
海莉却固执的与他对望，摆出毫不退让的态度。
老尼克趁机抓住女儿的手，“海莉，告诉霍奇，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说的全是谎话。”
“爸爸……”海莉看着周围人的目光，最终避开霍奇与艾比的视线，她有些艰难的开口，“爸爸，我和霍奇已经不再是夫妻了，我很快会有新的家庭。”
“那个该死的骗子加赌鬼吗？他甚至连自己都不能养活！”老尼克生气的反问，他推开一再阻拦的海莉，直接道：“你被人抢了当FBI的丈夫，就要找一个随时可能进监狱的人结婚吗？”
“爸爸！”被这样揭开隐私，尤其是在前夫和前夫的现任女友面前，海莉觉得难堪到了极点。
“你应该和霍奇复婚，你们还有杰克！”老尼克倔强的说，他用命令的口吻对霍奇道：“离开这个富家女孩，你只是她无聊时候的游戏罢了，我会让海莉原谅你曾经的背叛。”
“他妈的！我真是受够了！”艾比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这还是人们听见她第一次骂脏话，这个女孩可总是举止得体，教养良好。
“你想知道谁是背叛者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你的女儿。在她和艾伦没有离婚的时候，不是什么见鬼的离婚协议签署之后，不是在她提出要和艾伦分开之后，而是在那之前，你听明白了吗，你的女儿早就背叛了婚姻。两年前她就在外面结识了第一个男朋友，后来那个男人离开了她，所以她安分了一段时间。直到艾伦后来又忙着工作，她又结识了一个新男友，这一次她依旧有些犹豫，但艾伦不肯辞退工作，所以她决定和新男友在一起，向艾伦提出了离婚。在艾伦和我在一起之前，她早就和新男友同居很长一段时间了！直到她们分手，她才搬去和她的姐姐一起住！”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连早就察觉的霍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前妻居然有两次出轨。
海莉眼中泪水肆意流淌，她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你这个该死的，你在胡说什么！”老尼克跳起来要冲向艾比，但艾比完全被保镖和霍奇围了起来，他没办法靠近。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艾比可没那么多顾忌了，她推开霍奇，直面老尼克，昂着下巴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是不是？没错，我曾经让人监视过你女儿！”见到老尼克更生气的模样，她笑了起来，“别太生气海纳尔先生，我是为了保护你的女儿，当然我不是真心的要保护她，我只是不想我爱的男人因为她发生意外而痛苦。一年半前，有个变态想要对你的女儿动手，我让人保护她和杰克，直到我聘请的安保人员告诉我他们发现海莉有了外遇，他们询问我该怎么做。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因为艾伦爱着你的女儿，所以我认为，哦，这只是海莉一时糊涂，我得为我爱的人守住他的婚姻，所以我让人给了那男人一张支票，你猜怎么样，那个男人很干脆的离开了！这就是你女儿第一次出轨却没有离婚的真相，因为她的那位男友收了我一张数目庞大的支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海莉不敢置信的模样，冷酷的继续道：“至于第二次，我不是不想阻止，可惜那时候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还不知道消息的时候，你的女儿就已经提出离婚了，显然她被新男友迷得失去了理智。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那么问问你的女儿，或者我可以把她的第一个男友找出来让他站到你的面前告诉你真相！”
“艾比，够了，别再说了。”霍奇脸色不太好的将艾比拉到身后。
“他们……”
“艾比！”霍奇严肃的看着女孩，艾比摊了摊手，最后妥协的站到后面。
“尼克，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想对错都不太重要，事实是我和海莉已经离婚了。”霍奇清明的目光移向海莉，“海莉，我想我们还是朋友，我们还有杰克。”这一句短短的话已经足够表明他的态度了。
海莉擦了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去看被杰西卡搀扶着已然完全呆滞的老尼克，她走到艾比的面前，“罗斯尔德，你愤怒的指责我，质问我，我只想问问你，你和艾伦认识了多久，他长年累月不在身边，每次计划了很久但是电话一响就离开，甚至连孩子重病都找不到丈夫可以依靠，一个案子结束总是会有下一个案子，一年只有十几天才能和丈夫在一起。这所有一切，所有的，你都考虑清楚了？我等着看你能忍受多久，而这样的婚姻，我忍受十年。”
“噢，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知道眼前的情形实在是太不妙了。”瑞德发出一声惊叹。
“是的。”普兰迪斯和洁诺同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