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今天是周末，一个难得没有案子的周末，霍奇遵守承诺，陪着心爱的姑娘先去看了一场电影，然后用过午餐，正打算去动物收留所挑选两只可爱的狗回家的时候，他接到了凯特的电话。
“凯特。”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从容冷静，但却比以前更透出一种不容易发现的暖意，凯特喉咙泛起一阵苦意。
“霍奇，你下午有没有时间，我们需要聊聊。”
霍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识的问，“是不是有为什么为难的案子？”
“不，和案子没关系。”凯特更难受了，她是最早得知这个男人婚姻出现问题的人，她曾经离这个男人很近，可现在这个男人却远离了她。
电话那边很久都没人说话，直到凯特几乎都快绝望的时候，霍奇答应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在里拿咖啡厅见。”
“我知道了。”凯特挂断电话，眼角浸润出些湿意。她知道里拿咖啡厅，那里离霍奇现在居住的地方很近，当然离那个女孩也很近。
凯特到达咖啡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他坐在窗边，手里随意的翻着一本杂志，背影如从前一样宽厚笔挺。
她坐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脸，忽然说，“霍奇，你年轻了许多，看起来你过得很不错。”虽然经常两个人也会就一些案情互相交流，电话来往不算稀疏，可自从那次爆炸案后他们就再没见过。说起来她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过面前的男人了。
霍奇望着自己的好友，他只是笑了笑。
“我以为你既然约在这里见面就会把艾比带来。”凯特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四下打量，“她很放心你。”
“凯特。”霍奇蹙起了眉，他明白凯特的意有所指。或许他们的确是暧昧过，不过他一直很清楚，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那时他对海莉还没有完全丢掉海莉的痛苦，或者说是不能相信海莉居然会离开他。而凯特，长得很像海莉，他那时候有些困惑了。只是他始终清醒的认识到凯特不是海莉，他对她没有爱。而现在有了艾比，他真正爱的人，他更不希望出现什么差错。
“我很抱歉。”凯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从骨子里也是个冷静理智的女性。她掩饰性的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笑着问，“不过我真是有些好奇，她原本肯定跟你在一块儿，现在你为了和我见面扔下她独自一人，你就不担心吗？”她眨了眨眼，“还是他没有将我看在眼里。”
虽然依旧说着暧昧的话，霍奇却知道凯特现在的状态不一样了，他放松自己往后靠，双手交握在膝上，带着一丝笑意说，“她只是叮嘱我要早些回去品尝她做的新菜并且要负责吃光它们。”
凯特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幸福，那种愉悦是即使他们感情最混沌的那段时间都不曾出现过的，或者说是完全不同。看着面前这个重新焕发了青春活力的男人，她从未如此清楚的认识到这个现实——艾伦·霍奇不属于自己。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这个可能。
“凯特，你遇到了麻烦。”霍奇很肯定的说。
“是。”凯特不是遮遮掩掩的人，她既然决定将霍奇找出来，就不会再刻意隐藏。她看着霍奇，深吸了一口气，“我怀孕了。”
“噢……”霍奇楞了一下，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凯特要首先和自己分享这个消息，不过他随即发自内心的祝福，“恭喜你凯特，瑞克知道这个好消息了吗？”他听人说过凯特有了一个男朋友。
“不，我不能告诉他。”凯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凯特，我不明白。”霍奇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好友。
凯特苦涩的笑起来，“他的儿子生病了，他打算回到前妻的身边。而我……”她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打开手提包，从里面翻出一份病历递了过去。
霍奇看了她一眼，拿起病历翻了翻，脸上的神情立即变了，“凯特！”他严肃的说，“你应该立即进医院，我会帮你联系医生。”他想到了艾比，“艾比是医学博士，她还懂一些华国的医术，她会帮助你的。”
“我相信艾比会的，她是个好女孩儿。”凯特含泪微笑着看向霍奇，“可这已经是晚期了，而且你知道的，霍奇，我得的是子宫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进行手术，可我想保住这个孩子，他本来就是一个奇迹，我想让这个奇迹继续下去。”
“凯特……”霍奇不赞同的看着她，“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瑞克，而且你以后可以收养一个孩子。”
“我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那背弃了我的信仰。”凯特坚定的说。
霍奇撑着额头，有些心烦意乱，他当然清楚凯特的固执，一旦作出决定就绝不会更改，他只好提出下一个建议，“我会把你的病历带回去给艾比看一看，我相信我们可以找出更好的办法，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谢谢你霍奇。”凯特喝了一口咖啡，平静的说，“可我找你出来不是为了我的病，我有个请求想要托付你。”
“凯特……”霍奇已经猜到了，他摇摇头，“我觉得你应该告诉瑞克。”
“瑞克需要照顾他的儿子，那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且那需要巨额的医疗费，我想他没办法再负担一个孩子。既然我知道告诉他的结果，就没必要再让他为此烦恼了。事实上他昨晚已经搬出了我们的公寓。”凯特看向霍奇，真诚的祈求，“霍奇，也许我这个请求很过分，但请你别拒绝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没有别的可以托付的人了。你知道我哥哥还要照顾我父亲，而且他自己有三个孩子，他的妻子没有工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保险经理。我也知道艾比是个好姑娘，她很喜欢孩子，我听说杰克也很喜欢她。”
“凯特……“霍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头一次如此为难。过了很久他无奈的说，“凯特，不管如何我以为我们都应该试试别的办法。不过我答应你，我回去就会和艾比商量这件事，但这需要她的同意，我会尊重她的意愿。”
“这是应该的。”凯特压住心里那点怅然，“否则这对艾比太不公平了，我希望你尽快给我一个回复，以便我能做些其他的安排。你放心，我还有些积蓄，我去世后也会有一部分抚恤金。”
“凯特，你知道我的，这不重要。”霍奇蹙着眉头，他望着凯特，端起咖啡觉得味道真是差极了。
“嘿，亲爱的。”从监控器里看到霍奇的身影后，不等他开门艾比就抢先一步把门打开了，接着就扑到他的怀里狠狠亲了他一口。
“宝贝儿。”霍奇搂住她的腰，觉得心里的阴霭都被怀里这个姑娘的笑脸驱散了大半，“你一直在看着监控摄像？”
“那是当然。”艾比皱着鼻子，“你可是去见一个到现在依旧迷恋你的人，我在家里把每一分每一秒都计算了进去，看你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你真是个傻姑娘。”霍奇温柔的亲吻女孩儿的额头，搂着她来到沙发上坐下。他看出女孩儿有点想打听却不肯开口问，觉得好笑，主动开头说出那个不太让人愉快的谜底，“凯特生病了，她有件事想要托付我。”他拿出病历递给艾比，然后说出了凯特的托付。
“我很抱歉，艾伦。”艾比看完病历后歉疚的看着霍奇。
“你觉得有其它的办法尝试一些吗，例如一些在这方面著名的医生和还在实验中的新药。”霍奇揽住女孩认真的问。
艾比摇摇头，“对子宫癌来说，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切除它。她的癌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居然能孕育孩子，这实在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医学上曾经有过这样的先例。至于新药……”她停顿了一下才低声说，“我想凯特既然找到了你，那即使有新药她也不会用的。她愿意为这个孩子放弃性命，那怎么会冒险尝试那些还在实验中的药物呢？”
霍奇闻言沉默了，她知道艾比说的都是大实话。
艾比不喜欢看他沮丧的模样，提出一个新方法，“我会联系一下华国的中医，中药的副作用更小一些，再说中医有很多不用药物来治疗病症的方法，也许能帮凯特撑到把孩子生下来后再进行手术。”
“那可真是太好了。”霍奇脸上露出一些笑容，不过他随即补充道：“只要尽力就好，宝贝儿，我关心凯特，她是我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但我绝对不希望你误会我的心，也不愿意你为此背上负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才不会呢！”艾比嘟着嘴，“不过你放心吧，她是你关心的人，我会尽全力的。我可不希望她真的离开了然后在你心里留下永远的痕迹。你是属于我的，哪儿都是！”她说着做出一副贪婪的模样扫过霍奇的全身。
“是吗。”霍奇笑的露出了脸颊的酒窝，显出他现在愉悦的心情，他猛的将女孩扑在身上，凝望着她，“艾比·罗斯尔德，现在你是谁的？”
一周后，艾比得到回复，华国一名老中医愿意尝试为凯特延长生命，但凯特必须前往华国接受治疗。
“我看过医疗方案，罗医生有很多成功的案例，虽然那些情形可能和你的不完全相同。但我觉得把握很大，我很抱歉，在中医方面，我主要学习的是针灸，华国治病将就因人而异，尤其是你这样的病症，需要丰富的经验，我帮不了太多的忙。”
“谢谢你，艾比。”凯特的道谢发自内心，“也谢谢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
“这可就不用谢了。”艾比冲着她眨了眨眼，握住身边男人的手，“我想你明白的。”
霍奇笑了起来，凯特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霍奇，你得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会的。”霍奇郑重的说。
“这是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我知道华国对你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地方。不过这上面的人是那儿的地头蛇，有任何需要帮助的你都能联系她，她会帮你的。”艾比将一张名片推给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