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随着硕大的满月升起,品尝会也进行到了尾声,巫医走上高台,让准备参加结伴仪式的人们出列,伴随着祈祷的咒语声响起,一对对的新人为伴侣献上誓约和聘礼,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结为一生的伴侣。
高台下的琳看着那一幕,无视了内心的不安,握紧勇的手,也一同走上台去。温柔的宣读忠诚誓约,接受了勇的赠礼——犀牛兽角。琳很受用的看到台下的族人们,因为这稀有的兽角喧哗着,雌性们对他羡慕着、雄性们则嫉妒他伴侣嫉妒的发狂,满意的看到他预想的场面,琳对着台下的族人们温柔的笑了笑,在众人的惊呼中被勇一把抱起,面带薄红的下了台,一切都很完美。
可就在他和勇坐在篝火旁,继续接受朋友们的祝福和调侃的时候。高台那边再次传来阵阵惊呼,引得他向那边看去,在台上的两个人,正是衍和海。
“他们。。。在结死契”勇顺着琳的眼光望去,搂住怀中人的细腰耳语。
看着台上人完成了契约,死契独有的黑色兽纹显现了出来。
多久了,部落里都没有人定下过死契,因为死契代表着绝对的忠贞,一方死亡,另一方也必独自生活,不可再找伴侣。对于兽人漫长的生命来说,一切意外都是可能的,没有人愿意孤独终老,所以订立死契的伴侣,寥寥无几,雌性更不可能会用死契拴住自己。
‘没想到那两个人今天却定下了死契,一定是海为了拴住衍,用手段欺骗了他’琳难以置信的看着台上的人完成了仪式。广场上目睹这一切的人们都不自觉的安静下来,向往的看着他们订立誓约,谁不渴望一生一世的陪伴,可是却没有人敢承诺能够陪伴别人一生一世。
回到这边台上,当时轮到海和衍上台,海看到衍在巫医耳边说了些什么,巫医有些吃惊的看了看他,转身拿出一个碗。在台下众人的惊呼声中衍便将自己的一滴带着蓝色光芒的魂血滴入碗中,看向了他。
海一脸懵逼,这是什么节奏,原谅他见识短没见过这样的仪式。
也是,在他有生之年,部落中也一直没有人订立过这种古老的誓约,他感觉自己明明穿过来十多年走的是种田文路线,可看着那碗泛着蓝光的水,他不淡定了。难道其实这是西方魔幻题材?!之后他要开发异能,带领兽人步入新世代了?
走上高台,衍从没想过自己会再接纳海以外的人,确切的说是他从没考虑过伴侣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一天只剩他一人存活于世,相信他可以独自等到回归兽神怀抱的那一天。当然见到海今天的模样,他也不希望看到海再和其他兽人包括雌性在内结伴,甚至有一瞬间他会想把海藏起来。
无论别人会不会说他独占欲强,总之他就是和巫医说了要定死契,看着自己的魂血滴入碗中,抬头看着对面的少年,等待海的决定。
然而,后一秒他读懂了海的表情。。。。这货完全不晓得他们在做什么!!!
在台下群众由欢呼转为疑惑的沉默后,衍悄声为海解释完毕,海重启中。
“什么嘛,亲爱哒,原来你这么爱我”海抛过去一个媚眼,假装很懂的走上前试图挤出一滴魂血,我挤,我再挤,我。。。。。回头寻求衍的帮助,让一个现代人突然玄幻了,他也不可能知道如何能逼出一滴魂血的好嘛,这也太难操作了。
巫医在一旁端着碗蓝水默默扶额,亲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拜托在家练好了再来好伐,没看到下面还有人排队呢吗?难道他在假装不会,实际上是不愿意故意拖延时间?巫医阴谋论中。
衍无奈的走上前握住海的手腕,他便仿佛心脏抽痛了一下,一滴金色的血便滴了出来,我靠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心头血!!!
这时候仪式才得以继续,巫医唱诵起古老的咒文,二人饮下了这一碗水,随后便有黑色的图腾浮现在颈侧,象征着誓约成立。
看着面前帅哥的脖子上慢慢浮现出的黑色兽纹,穿越18年的海才第一次有了兽神存在的真实感,身为社会主义阳光下健康成长的好少年,他一直认为这些不过是信仰罢了,而在这颗星球,或许神明是真实存在的。
随后衍奉上剑齿虎牙齿打磨的骨刀作为聘礼,仪式便彻底结束。二人牵着手走下台,十分平常的走向花他们所在篝火。刚坐稳,林和花便十分八卦的围了上来,
“刚才好震撼呀,你怎么不提前和我们说你们要订死契”林很羡慕的看着海的兽纹。
“看来衍相当在乎你呀,假如他早死了,都不愿意把你让给别人”花也很羡慕,这也是一种浪漫。
别以为谁都是黑暗系虐恋型的好嘛?早死个毛线,海内心吐着槽,忽略耳边的聒噪声,望向面前舞动的火苗。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自己本就不属于这里,始终也没有什么归属感,如果衍愿意陪他一生,那他便回报给他一生。他是一个现代人,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即使衍变心了,他也不会强求。但他却只愿意尝试这一次,实在是懒得在找了,如果分手了,他就去隐居山林,在哪里宅不是宅呢。
一直以来,带着上一世记忆的他都有一种孤独感,即使他活着,即使他有了朋友,即使他有了衍,都填补不了那份感觉。不痛不痒却也无药可医,那便放着吧,人还是要生活的,日子也还是要过的。这也是他从不想去追问衍一些问题的原因,毕竟有些东西如果别人来问他,他也解释不了,这些都是相互的,所以莫强求,随遇而安吧。
收回思绪,看着不远处被澜拉走盘问的衍,嗯亲爱的配上兽纹更帅了!转回来问花“什么时候开始擂台啊?”
“等结伴仪式全都结束吧,本以为看完你结伴就可以回家了呢,哼”他很不爽,耽误了跟他家狄的亲热时间,挽住旁边正黑着脸喝着巫医牌果酒的狄,得到一个强硬的搂腰附加一个死亡凝视。
海看着花嘴角荡漾出来笑意,忍不住的在心里碎碎念‘你这个受虐狂、受虐狂’。
很快高台上最后一对伴侣礼成离开,接下来就是唱歌跳舞找对象,外加擂台比武时间。部落的兽人们经常会进行一些友好切磋以磨练技艺,有时候一些难以裁决的事情,也是在双方同意下进行角斗,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被血气方刚的兽人们用以讨好雌性显示实力,所以庆典上的擂台赛更是火热。
擂台刚开放,不耐烦的狄便走了上去,那边以花里的彩珠耳环为赌注的兽人,也在自己朋友的加油打气声中走上擂台。
“嘿,甘,揍扁那个矮子”这位明显喝多了的朋友口出狂言。
“哈哈哈,对,打他”其他朋友也应和着,显然在他们眼里那个叫甘的兽人是很有优势的,毕竟体形的差异摆在那里,不了解狄他们的人,必然是认为高下立判。
但是。。。。
‘这人死定了’花他们望着那名口出狂言的醉酒男,同情一秒钟。
视线转回擂台上,果然狄的脸更黑了,海禁不住纳闷。
“花花,你们生活的幸福吗?为啥你家狄总是阴沉着脸,没有最黑只有更黑”用玄幻的角度讲,那一定是个走火入魔的,要不就是个魔修,原谅他脑内又自动生成了新的网文。
“他呀,打小就那样估计改不过来了,就是看谁都是垃圾废物的感觉。从小就因为这,没少被别人群殴。后来他大了就变成他殴打别人了”花想起当年那个倔强自负的小少年,莫名的就让他怦然心动,命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