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以父之名(1 / 2)
“这一位,是我认识多年的搭档。”
“他叫做卫宫绮礼。”
被切嗣无预警的勾肩搭背,随后是,毫无预警的更改姓氏。
言峰绮礼,深感此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当他几乎脱口而出‘我姓言峰’前一秒钟──
他发现红衣Servant的表情,此刻,万分精彩。
原来是这么回事。绮礼咽下了脱口而出的反驳,偏头。他发现,切嗣果然正聚精会神的,端详着Servant的失态。好像不愿意放过任何细微的肢体反应。
──我明白了。
在红衣Servant迅速冷静下来以前,绮礼也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姓氏’这种东西,在不同国家,不同朝代,对不同地区的王族或贵族,具有不同的意义。
以英国皇室举例。
在1917年以前,英国皇室根本没有姓氏存在。虽然日后,乔治五世下令,英国王室姓为‘蒙巴顿-温莎’。但总体来说,王室成员,往往只拥有名字、房子,或王朝的名字。比如:都铎王朝、约克王朝、温莎王朝。
而从日本律法的角度来说。
姓氏是家庭的整体象征。日本的‘夫妻同姓法’出现在1896年。但直到1987年,国民调查仍然显示:超过三分之二的日本人民,无法接受‘夫妻不同性’的状况存在。甚至,知名的宪政学者更曾公开宣言:允许家庭成员拥有不同的姓氏,可能会损害社会稳定、公共秩序还有社会福利的基础。
──换句话说,这种自我介绍,是切嗣对Servant的一次试探。
绮礼保持沈默。看着伊斯坎达尔上前,与红衣Servant自然熟的攀谈。
前任代行者,心里拿捏着,是不是应该怀疑:红衣Servant,其实,来自16世纪的鄂图曼帝国?
记忆混乱,不等于三观的重新建置。
赋予现代知识,也不会改变英灵本人的偏好。
那双棕黄色的眼睛,听见切嗣与自己都姓‘卫宫’的时刻,出现的动摇,绝非虚假。
──对于有‘兄弟’合力参战的景象,表现出震惊。
也只有、必须把所有手足兄弟都杀光,才能够幸免存活的、登上国王宝座的、鄂图曼帝国出身的皇族。
前任代行者瞇起眼睛。对于红衣Servant的身世,做出了血腥的推测。
两米外面。
“所以你的阶职不是caster?”
切嗣不知道绮礼的脑洞,有异次元那么大了。魔术师杀手调戏过‘红A’以后,迅速的问起了正事,“但这不对。昨天晚上,saber、lancer、berserker、assassin、archer都已经登场──亚历山大是rider,那只剩下caster了。”
“但我的确是avenger,”红衣Servant冷漠的说,仿佛他此生没有失态过一样,“不是caster。”
切嗣瞥了韦伯一眼,“难道说,圣杯战争的七名Servant,他们的阶职,是不固定的?”
韦伯也不太确定,“我并没有听过这种事。”
“小子,”伊斯坎达尔语气不快,“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听过?”
“……我也不知道啊!”
“话说回来,”魔术师杀手端详着红衣的Servant,“avenger能够做到什么呢?”
archer适合远距离攻击。lancer使枪。saber持剑。assassin擅长暗杀之术。berserker是狂战士。这都很好理解。
──但是‘avenger’是个什么概念?替天行义?摸黑复仇?
“从道具来说的话──”
红衣的avenger抬起双手。一把刀面雪白,刀身镶嵌八卦图样的短剑宝具,被他握在右边掌心。漆黑而修长,柔韧与爆发力兼具的长弓,接着出现在左手。
“无论是短剑,还是长弓。都稍微有点心得。”
伊斯坎达尔摸摸下巴,“没印象。多功能型的英灵吗。”
“说的跟瑞士刀似的。”
切嗣抽着烟吐槽。绮礼敏锐的注意到,avenger的眼皮跳了跳。
──意外的,是会在乎Master评价的个性。
“嘛,昨天晚上,凯悦酒店遭受‘炸-弹袭击’了吧,”切嗣话锋一转,“具体情况,只看新闻是搞不懂的──韦伯。”
“肯尼斯-阿奇博尔德。你认识吧,你觉得,那个男人能够从那种规模的爆炸中生存吗。”
韦伯接收到所有人的注视,突然紧张了几分,“我,呃……不,我觉得,嗯……,那个人,应该是不会因此而死的吧。”
“也是啊,”切嗣有些烦躁的搔了搔脑袋,“avenger,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