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锋-14 倾心（1 / 2）

上仙府灵英殿，祭天神女聂清玲居所。

守门的两个仙子认识聂相，直接就放行了。

庭前院内种满白玉兰，轻风掠过，满院飘香。不同于仙府其他宫殿的云雾缭绕仙气飘飘，这里倒是更像是人间平常的一户百姓，甚至隐隐约约还有烟火气息。

她就在这样的院子里住着吗？

燕月四下打量了一下，脑子里想象的是男耕女织的美好画面。

可惜只能想想。

“阿姐。”

“你进来吧。”聂清玲的声音懒懒散散的，手上漫不经心的做着针线活，尚未梳妆，不像是闭关，倒像是休假。

随后，她一转身，看到了跟在后面的燕月。

针一下戳到了她自己手上。

以及心里。

聂相又不是傻子，即使神经再粗也能看出来，阿姐这回，是真的心动了。

三人一时间沉默，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突然，守门的仙子进来，在聂相耳边耳语几句，聂清珑神色一变，匆忙与阿姐道别，出去了。

只留下两个尴尬之人。

燕月见聂相离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平时他可以随便和谁打成一片调笑嬉闹，可今天却像是个木头人，笔直的愣在那里。

良久，他拿出了那支步摇，没说什么话，低下头递给了聂清玲。

美好的情意，不能开始，就必须了断。

聂清玲站在那里，手上抓着一幅刺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蓦地，红了眼眶。

燕月还是说话了：“那首《永清欢》，可以再唱一次吗？”

聂清玲点点头，接过燕月递来的琵琶。

唱词还是那个唱词，曲调也还是那个曲调，就是平添了一股子悲凉。

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不得成双。

一曲毕，二人一齐落了泪。

燕月走近一些，深深行了一个礼，“燕某今生能遇到神女，已是三生有幸，不敢……奢求，神女大人保重。”

聂清玲注视着他，仍没说话。

燕月把那支步摇递给她，她没有接。

他叹口气，走过去，亲手为她用这支步摇绾了头发。

她没有躲闪，静静的让燕月打理自己一直垂到脚踝的长发。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绾了头发，燕月行个礼，打算告辞了。

可是，他怎么甘心。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牵过无数的红线，可偏偏牵不了自己的。能遇到她是这辈子的事，就算今日辞别，可以后慢慢长夜里又如何能够忘怀？刻骨铭心的感觉，一生只有一次，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不会的。

谁说做神仙就逍遥快活，还不是连跟心爱之人长相厮守都做不到。

燕月转身对着门，握紧了拳头。

突然，一双细嫩的纤纤玉手环住了他，身体颤抖着。

什么都不必多说了。

【文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