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锋10-青楼(1 / 2)
桠篁拿着几本小书回到寝殿,心情复杂。他把床旁边的幔帐放下,只点一支烛,翻开那本《金瓶兰》读了一阵,没看太懂是什么意思。
合欢?那物是哪物?桠篁满头雾水的又翻开一本图册,仔细研究半天,随后……愣住了。
良久,桠篁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他霎时满脸通红,“啪”的合上手中的书,想丢出去却又无处可扔,更糟糕的是……
他活了几百年都没有什么动静的某个部位。
桠篁登时感觉喘不过气来,慌不择路跳下床榻,直奔浴池。他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跳进一池冷水中,想把脑子里面不堪的画面都冲走。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燕!月!
两个时辰后,桠篁湿淋淋的从池中爬出来。白皙的皮肤泡的有些发皱,咬牙切齿,头发滴着水搭在背后,不想在多想别的事情。
为什么这些事情他活了这么大是第一次听说?!为什么没人告诉过他!
就这样,十分糟糕的,年轻的天帝重新爬回了榻上,倒头就睡。
刚过一个时辰,桠篁便又被打更的声音吵醒,他浑身上下还是一片狼藉。
桠篁觉得有些头疼,胡乱换下衣服,浪费法力把自己收拾的像个天神领导人,把头冠随便一绑,这就要上朝去。
在殿外等候的聂清珑端详了一下桠篁,忘了行礼。
这这这、陛下是被谁欺负了不成啊。头发乱七八糟,还湿淋淋的,手指上居然全是褶皱,眼中还有血丝。
“聂相见朕为何不跪!”
唔,看来心情也不好。
自己老大,惹不起惹不起。
聂清珑匆忙跪安,然后被草率的打发了起来,很怂的跟在了桠篁身后。
今日是月神出关第一天,上朝觐见是免不了的。燕月捂着嘴,看着刚走进来的桠篁偷笑。
忽然他这笑容凝固了。
桠篁身后跟着的穿朝服的女子,似乎是似曾相识。
同样的眉眼,不同的是多了几分冷峻和沉默。
是……她吗?
燕月惊讶的盯着聂清珑盯了一路,终于忍不住问旁边的火炎:“跟在陛下后面走进来的那个女子是谁?”
火炎惊讶道:“您难道不知道仙府第一文官?”
“在下闭关多年,孤陋寡闻……”
“那个女子是聂相,聂清珑。文采盖世正是那文曲星转世啊!”火炎压低些声音,“这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随圣理政呢。”
别的没听到什么,可就单单听到一个“聂”字。
就在燕月魂都飞到不知哪去时,桠篁“哗”一抖龙袍,正襟危坐在龙椅上,底下诸神忙齐刷刷跪安,唯独燕月直愣愣杵在那里出神。
桠篁眉头微微一皱,用个传音入密的法子,道:“师兄,快跪安啊。”他倒也不是真的在意跪不跪安,就是怕燕月落个殿前失仪的名头,不好处理。
燕月才反应迟钝的跪了安,眼睛仍然是在聂相身上没动。
应该……就是她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次早朝喊的请安号倒是整整齐齐。
“呵。”桠篁看着底下所谓的“神官”们,轻蔑的笑了一声。
“平身。诸位有何事要报?”
聂相往前一步,左手持芴板,右手递上折子道:“回陛下,家姐祭天神女昨日闭关,呈上闭关文书一份。”
“神女大人因何闭关啊?”
“回陛下,家姐闭关清修。”
“准了。还有吗?”
来替幽舸上朝的吞魂向前一步,也持一份文书道:“回陛下,吾主幽舸昨日闭关为修炼,呈文书一份。”
又听到幽舸的名字,桠篁微微一脸红,露出一点微笑:“朕准了。还有它事否?”
没有人继续站出来了,桠篁对着聂相使个眼色,聂清珑心神领会,向前一步,道:“昨日降雨,风神大人擅离职守,陛下看……”
“聂相误会了。”风神风流不慌不忙的走出来,“臣并非擅离职守,而是下凡收香火,有随从二小吏为证,此外有南天门的总侍放行玉令。”
“昨日并非收香火之日,风神大人因何下凡啊?”聂清珑抬眼问他。
“沿海百姓无风无浪不好远航,臣下凡施法助百姓一臂之力。”
“没有陛下御批的奏折怎敢擅自施法?”
风神微微一笑,抖开一把折扇,道:“臣以为,体民间之疾苦,等不得御批。”
“好了好了,朝堂之上莫要喧嚷,看在风神大人体民间疾苦,擅离职守之事,就罢了吧。”桠篁不想再听下去,假装笑着调解的说了这么一句。
可就连刚上任没多久的桠篁也知道,风神风流人如其名,最爱沾花惹草,下凡指不定是去干什么。可每回都有人证物证,理由都冠冕堂皇,不好定罪。
桠篁看了聂相一眼,用了一个传音入密的法术:我们证据不足,不好定罪,这次先饶过他罢。
聂相抱拳,施礼道:“是在下莽撞了,望风神大人海涵。”
风神毫无诚意的还礼,轻笑道:“无妨。聂相也是为了仙府秩序。臣下次收到诏令一定火速归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桠篁看到,风流嘴角,似是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但这笑转瞬即逝。
这家伙!桠篁握紧了拳头。
“可还有它事?明日春分,不上朝无,若事便退吧!”桠篁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诸神跪安,聂相抱起今天未改的折子和祈愿,跟在桠篁后面出去了。
【巫泽·崔家宅院】
今日幽舸仍是领南国早早吃饭回来习字修炼,南国一笔一划认真学着写着,不一会都写了一大摞,幽舸坐在他对面,一手托着头,略有些无聊。
突然,他想起店老板之前说的青楼。
他倒也不是对青楼感兴趣,他不喜欢女子,这是全地府都知道的事。可能是因为从小接触的女子不是变态就是骗子,搞得他对女性…产生了某种心理阴影。
变态是那些女鬼,骗子是他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