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越泽国 （17）（1 / 2）

凌晨，两人自毕方而下，回到雁石居。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送她回宫前，凌平楚必须问清楚这件事。

应有语茫然：“什么意思？”

“后宫之中为何她最与你合拍，是什么原因？”真实的情况有点难以理解，凌平楚再次循循善诱。

“因为我有魅力？”应有语认真回答。

……

好吧，自恋这一点也是船长的个性之一，凌平楚直接道：“是因为你们都对皇帝没有感情。后宫中人，无论真假，都对皇帝有所祈求。你因为我，没有。而让烟嫔对九五之尊没有企图的原因和你一样。”

“她爱着别人？”应有语自然而然的接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入了个坑，“什么叫我因为你？”

凌平楚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笑道：“说正事呢，别跑题。”

还别跑题……应有语= =。

“是的，烟嫔入宫前便心有所属，但有情人不得成眷属，是以她入宫心如止水，只愿保宫外一家平安，安度此生。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她的独善其身太过突出，韦贵妃容不得她。从很早的时候，韦贵妃便盯上了烟嫔。”凌平楚对宫里的情况简直如数家珍，“烟嫔的侍寝次数屈指可数，为何她能怀上龙胎？”楚王又开始引导皇后了。

应有语瞪大双眼：“你是说……烟嫔怀的不是龙胎？你才问我这个孩子怎么办？”

……

这个思维也没有错，但凌平楚还是为自己侄子突然被“绿”感到难过了下：“那倒不是，这个孩子的确是皇家血脉。后宫之中，最受恩宠的必然是使用了情蛊的韦贵妃无疑，她的侍寝次数最多，但她却是最不可能怀上的。”

这个她看过电视剧，应有语抢答道：“是不是因为她外戚太强势，那个什么太后为了不让当今皇上地位更加稳固，就下什么香啊粉啊让她无法受孕。”

……

这小脑袋瓜哪里看来的这些，凌平楚摇头：“不是。很简单，韦贵妃的体质过寒，较难受孕而已。每次，韦贵妃被翻牌子的晚上，她都会对烟嫔下迷药，将她送到皇上床上，再送回她的寝宫。皇帝黑夜之中，在情蛊的控制下，并无发现。而烟嫔每次被下迷药，都以为自己对宫外男子余情未了，更加不敢对外人道。她怀了孕，可是记录上却没有她的侍寝记载，她很可能已经知道自己被设计了，但她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同时家人还被要挟，以她的性情，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烟嫔性情冷僻高傲，不屑争宠，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怀孕肯定不想要这个孩子，韦贵妃才以她的家人要挟，让她一定要生下龙胎，否则她的胞弟就会死。我们可以救出她的胞弟，但是救了这个等于害死了龙胎那个，你侄子的亲骨肉。”应有语总算跟上了思路，“如果烟嫔的孩子没了，以韦贵妃的手段不见得无计可施，只不过真正的龙胎远比不明不白的孩子来得多一层保障。而烟嫔的肚子里的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应有语抬头看着凌平楚，他是在考验自己吗？

龙胎如果不在，他们可以立刻扳倒韦贵妃，各自完成任务回去安之陆，本来那里只是一个分离出她的灵魂的地方，现在安之陆还有她的母亲。假如她和应语儿，烟嫔没有相遇在这个时空，应有语可以理直气壮，那是别人家的事情。但既然遇上了，第一应有语无法坐视不理，第二依照本来的时空这个孩子也应该出生。

打定了主意，应有语怒道：“楚王什么意思？你在试探我？即使这个孩子的出生注定了我们所有人的危难，我们也要让孩子出生。难道我说不管，你也就真的不管吗？”

凌平楚笑了。

丫头的正义感和同情心是丝毫没有变。

“是的，我在试探你，也在让你接受假如我们失败，没有保住这个孩子的情况。”凌平楚毫无愧色道，“丫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我知道这个世间的险恶和它自己的规则，我学会有时候让自己置身事外，避免因我的插手导致他们更不好的结局。”

凌平楚的坦荡熄灭了应有语被试探的怒火，现实的考量更迫在眉睫：“你是说，烟嫔会有危险？”

“是的，我们强行插手，必然会破坏规律。很可能，烟嫔母子，二者难两全。虽然这只是猜测。”凌平楚的话明显没有说完。

应有语懂了。凌平楚在告诉她，接下来的行动，必然有所损耗，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时辰不早了，回去吧。既然决定留着这个孩子，十月怀胎，我们还有漫长的四季要捱过。应有语，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凌平楚毫无来由加了一句。

应有语看着认真的他，一愣。从前的那个人，轻易放弃他了吗？为何他的神色如此哀伤。

应有语重新伸出了手，这次她没有退缩的抚摸上他的脸：“平楚，你应该知道，放弃从来就不是我的性格。”

凌平楚的双颊微凉，应有语的指尖却是温热。他覆上她的手，微笑：“我知道。”只有在涉及自己的时候，她会完全放弃自己的性格。这点，让他不知如何劝起。

凌平楚目送那个窈窕身影离开，直到身后传来某人的调侃。

“一夜……不错。”涵易和尚适时夸奖。

凌平楚头也不回：“推演星象一万遍。为师要知道回安之陆的确切时间。”

涵易更适时的嚎叫出声，声声凄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