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日子(1 / 2)
原来那女子,叫重柔。
玉飞心里没来由一阵恶汗,“重肉”还差不多。感情是炼器的,怪不得膀子那么粗,也不显肥肉。只是,女性的炼器师,真还是生平头一次看见。“幸会、幸会”,玉飞赶紧礼貌打招呼。
那重柔同样礼貌回过,却朝玉飞反嗤郭丹师了:“别听他的!我抡的是铁锤,那些个针线活,我才不擅长。人家娟绣楼的薇薇姑娘,才使得一手好针法。你忙你的,别耽误你事儿啊。”
郭丹师悻悻作罢,玉飞也权且当作一小插曲,几方事休。
如今来都来了,自然还是先把这里能办的事先办了。“对了,那一阶中下品灵气丹换吗?”
侍应立刻又热情回了:“换、换。”
玉飞赶紧掏瓶:“怎么个换法?”
“自然是中品换金,下品换银。”
“什么?”玉飞又有点懵了。
侍应以为他没听清,说得更详细了:“一颗中品换一两金,一颗下品换一两银。”
玉飞纠结了,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竟不是同样的换药草么,本还打算把这些杂散的换成更保值的呢。
“公子,公子?”
“哦”,连唤了两声玉飞才回过神来,忙回了,“那先不换了,先不换了”。边说还边往外走,“我先去把衣服补了再,衣服补了再来”。也不管别人如何看他,只对郭丹师二人稍一做礼,径直便退了出去。
......
没有任何尴尬感,玉飞很坦荡地,继续着他的行事,找到娟绣楼便进去了。
但娟绣楼里的风光,可同其他卖行就真不一样。
没有奢侈的雅间做遮掩,只有一楼梯。初一上楼,玉飞还以为误入了民宅。完全居家过日子的摆设,没有一点店面的样子,清雅恬静。“稍等一下啊”,“小伙子坐啊”,被一位嬷嬷接连问候了两遍,又看见她忙碌案几上的一堆衣服,才敢确定没错,安定坐下。
坐下后,就着空闲,都不由再多扫视了几遍。
没小刻,那嬷嬷手上的功夫完事:“来小伙儿,拿来,看看是什么。”
玉飞赶紧站起,掏出银丝蝉衣递了过去,并指点了破口,“补一下这个。”微顿,又小心询问,“得多少钱?”
“让我看看啊”,那嬷嬷拿着就全神贯注翻看起来,过三四息后道了,“你这是银蝉丝的面料。普通的只要二十就够了,你这个材料贵些,得八十。”
玉飞一听价格,暗松口气,赶紧直接掏丹,连道“行,补、补”,心里也暗道,那郭兄的介绍还是靠谱的。“那得多久?”
“你这活也不用出城,我先给你做,马上!”
这就让玉飞更满意了,连忙把丹还递过去。
但那嬷嬷却叫玉飞先把丹放一边,就忙碌起来了。配线,穿针,套绣绷,有条不紊。
玉飞就着空闲,又对整间屋扫视了遍,扯了句闲篇:“听闻你们娟绣楼,还有位叫薇薇的姑娘,怎么就没见。”
那嬷嬷一听,咧开嘴就笑了,并未笑出声,也不作回答,直让玉飞一愣一愣地。
然后,那嬷嬷终于开说了:“丫头这段时间都在城外家里呢!”
“丫头?”
“怎么,你找老身的女儿有事?”说着还煞有介事地,边忙边对玉飞进行打量了,简直就像挑女婿似地。
玉飞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抽了抽,赶紧道,“没事、没事,听朋友说她针线活好,这才顺口问问。”然后紧紧把嘴闭上,直暗暗腹诽那重柔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也不说明白点。
“怎么,老身的针线还能差了她不成,她都还是我教的。”没想,那嬷嬷倒没话找话,停不下来了。
让玉飞不得不忙于应承:“阿姨这是哪里话,既然薇薇姑娘的针线是您教的,自然是阿姨的手艺更高超了。”
然后,竟然就听那嬷嬷又夸了:“这孩子有礼貌,一口一个阿姨的,嘴巴真甜。”
玉飞的眉毛,继续抽搐着。那薇薇长啥样都还不知道呢,我跟你甜哪出啊。但嘴上仍旧恭敬应承着:“哎,您是长辈嘛,叫声阿姨应该的。”
“嗯”,嬷嬷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依旧继续,“小伙子师从何处啊?听你口音,是南方人吧?”
好家伙,这还查上户口了。但玉飞这番突然被问,并无应对经验,结结巴巴还是乖乖答了:“峨......峨嵋山。”
“哟,峨嵋,那可是大门派。”
“俗......俗家弟子。”
“哦,外门弟子啊。怎么又北方来了啊。”
“......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