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大利(1 / 2)
公元1543年,维萨里发表《人体构造论》,建立了人体解剖学。这既表明一门古老的学科在新的水平上复活,又标志着医学新征途的开始。
洞庭山脉。
“该死的符号,还大吉大利,出门就被淋成落汤鸡!”七八月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耽搁不了多久众人搜山的进程,但暂避还是必要的。当然,老山野岭,玉飞的暂避,也不过是窝在一颗树下,淋得稍稀疏点而已。
“咔啦”,突然天空一个炸雷,直震得玉飞浑身都一哆嗦。“我去”,吓得赶紧从树下跑了开去。没办法,只能头顶几片树叶护住眼睛,杵于雨中。
正要再嘟噜几句,却依稀听见,嘈杂的雨声中似还有女人的呼声传来。仔细屏息聆听刻,待真切了,赶紧扔了手中树叶,朝那源头跑去。那方位不正是二女所在?难不成也出事儿啦?
偌大的洞庭山脉,总共只二十号人左右搜寻,便只能散开。好在大家都是修士,灵觉比凡人要敏,有些更有法术辅助,倒可以散得很广,一人负责几个山头都不成问题。而一旦有情况发生,放出信号,自然也能相互照应。
呼声没有一直持续,而林木遮蔽、雨声嘈杂,玉飞也只能凭着感觉迅速排查。
幸运地,很快在一山崖的凹槽看见了二人,似乎正持剑并与人对峙着。玉飞当即赶了过去,然后才见,内里还有一个半坦的汉子,手里也拧着明晃晃的大刀,一脸的猥琐。而二女的衣裙似乎还有被割破,是已经动过手的。
“原来是个小白脸儿,正好!就先拿他开刀,让你们见见血,清醒清醒!老子可再不会怜香惜玉啦。”说罢,已把刀锋指向了玉飞。
玉飞一愣,什么情况?合着自己一来,坏事就全往自己一人身上跑。流失都长了眼,成精了!
“铛”,但汉子哪容他思考,抢着便已一刀砍了过来。幸亏反应够快,这才将将挡住。
不过挡住也不好受,蹬蹬就是连退几步。这残缺的脏腑,平常没啥大碍,这一受力,终于现了原形:没了尖牙的狼,就是狗样!
措手不及中,玉飞门户大开,被汉子一顿抢攻,险象环生。让过开胸砍臂的几刀,避不及扫头的一脚,被踢飞了出去,跌了个嘴啃泥。
还好二女来救,将汉子再挡了回去,不然玉飞哪里还有命在。
“嘿嘿,怎样?老子说了,对小白脸可不会手软!”汉子一击建功,十分得意,已是傲视三人。而且为了炫耀武力,还杂耍起来,将刀在双手间抛,又挽出一两个花。
二女再次被摄住,她们身上不伤皮肉只开衣衫的破口,以及被击飞的玉飞,就是最好的警示,汉子确实要比他们强。
“怎么一个人来的,其他人呢?”是二女对玉飞问的,焦急间,关切与埋怨夹杂。
“我......”这个问题玉飞压根没想过,哪里回答得上来,挤出一个字噎住了,闷闷爬起来。
“算了,也不管你们是真有人还是没人,老子免得夜长梦多。”二女的问话以及玉飞的到来,终究还是对汉子起了作用。不过并非是退却,而将刀换于左手,右手伸进怀中。
二女一见不妙,花容失色赶紧后退。
却听身旁“嗖”地一声,似有一物已直朝汉子打去。紧接其后,一道身影也扑了上去。不待她们反应过来,铛铛两声兵器的碰撞后,一声惨叫已经响起。
尘埃落定,二女这才看清,那人正是玉飞。而汉子,则痛苦地手捂脸颊血流不止。至于前番的暗器,却并不见踪影。
不待二女转惊为喜,汉子却立刻又有了动作,狠狠将从怀中摸出的东西扔了出来,二女再度变色。
但玉飞,却是在初刻的失措后,就一直冷静着。那汉子一扬手,便已看清是何物,瞬间也出剑了。
是一颗丸子。所以玉飞没去硬碰,将剑面微微侧出个角度,凭着这精细的手法,顺势一挡。从身旁远远滑落过去。
“噗”,在身后爆出一蓬粉末。
汉子又是一惊。不再多想,又是一颗丸子出手,而后夺路便逃。
玉飞怕那粉末蹊跷,不得不继续处理弹丸。
二女也反应了过来,剑与丝带齐出留人,但还是被汉子拨开。
“拦住他!”
关键时刻,符号竟然赶了过来,二女喊着招呼。慌忙中,符号提手就是几枚竹签打去,封其去路。小静丝带再缠。
再次让汉子经验老道地一一化解,并跳出包围,急速逃走了。
“穷寇莫追!”
还要动身的小红,听得身后玉飞一语,顿了顿,终究不甘心地止住跺脚:“就这样溜掉,真便宜他了!”
......
“还不多谢玉飞兄,刚刚幸亏他机敏。”危机一解,小静开始后怕起来。
小红倒已跟没事儿人似的了:“前头你怎么那么脓包?后头,突然就变得那么猛了?”竟还兴奋地调侃玉飞。
“没看见那贼人托大,对阵之时还兵器换手吗?被玉飞兄抓住了!”小静倒能说出几分端倪。
听完,小红就不由把头一偏,直接问玉飞:“是吗?”
玉飞连忙应承“侥幸”,但内心却一点都乐观不起来:仙胎残损,道行终究大打折扣。那贼人的刀法并不见太大高明,但自己的灵力也同样不比从前。否则前头拼力也不会那么狼狈,也用不着后面凭飞石与剑法取巧了。事实上,刚刚飞石抢出机会后的那一剑,完全是可以割喉而非划脸的。但经历过事故的他知道,妄杀人命终究不妥,一时的快意,换来的很可能是无穷的麻烦!
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地又伸手楸住了胸口,五味杂陈:父仇、母恨、陈欣、妹妹一一浮现在眼前。世事就是这样,总是丝丝缕缕地互相牵联着!
......
“玉飞兄!”
旁人叫了几声,玉飞才回过神来。
“怎么,刚刚伤得不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