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苦之间(1 / 2)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上还搭了被子。
我依稀记得我昨夜是在屋顶上睡着了,后来...
后来也许是盗跖把我抱回来了。
“阿今。”阿年焦急地继续敲着门。
——就是这家伙一直敲门把我敲醒的。
我翻身起床,“怎么了?”
阿年打开门,眉宇间都是火急火燎,“将军的状态不太好...”
我猛地清醒过来,从台子上以令他瞠目结舌的速度拎起了药箱,向外走去,“讲讲细节。”
“将军是后半夜回来的,我在门口守着,他一路摇摇晃晃地回来,到了门口还摔了一跤,跟喝过酒一样,然后我就扶他去休息了。”他的语气一转,急了起来,“但是...但是今天早上他一直起不来,怎么叫都不醒。”
“也许是太困呢?”我揉了揉太阳穴,“你刚刚来叫我,我不是也没醒吗?”
阿年嫌弃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将军和你一样懒?日上三竿都不起床吗?他每日都晨起练武的,不像你,吃午饭了才会闻着香味爬起床,跟个...猪似的。”
我:...靠。
“你确定自己试过叫他但是叫不醒吗?”我认真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阿年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好像有点明白原因了。
我一脚踹开门,翻开针箱便着手将银针扎进了最疼的穴位,动作利落地飞起。
阿毅惊呼一声,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俗语:垂死病中惊坐起。
蒙毅一脸委屈地盯着我,轻声道,“阿今...”
他皱着眉头,俊美的脸上都出了裂痕,立马唤起了我的良心。
我顿时有了负罪感,替他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阿毅,我是不是...下手有点重啊?”
他点了点头,谴责的眼神再一次刺痛了我的心。
阿年冷笑两声。
我白了他一眼,关切地问道,“疼么?”
蒙毅眼神微动,沉默了片刻,随后答道,“不疼。”
“所以,你真的是把蒙汗药自己吞了?”
他叹了一口气,“对。”
“你疯啦?”我语无伦次地挥着手,“你在赵高的府上吞蒙汗药不就等于在老虎洞里给自己捅刀子吗?”
“我为了避免赵高的疑虑,在两杯茶水里都放了药。”
他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意识仍有一些模糊,“我从小受过训练,在审讯和服药上比常人都强,蒙汗药的药性对于我会更弱一些,于是我就想,如果聊得不好,不如就赌一把,看看谁先醒来谁就赢。”
我瞪了他一眼,“你这是艺高人胆大!若是中途有人进来呢?”
“...赵高训练有素,没有人敢进来。”他得意地挑了挑眉,明明依旧困,但是还是要炫耀一番自己的身体素质。
我服气地竖起大拇指,“你强。”